李大說:“武功解決不了問題, 難道要朝廷來剿滅?”
趙清漪說:“海匪最為狡猾,打的是海上遊擊戰,他們熟悉海域, 精於水戰, 朝廷要有水師精銳和傑出的指揮官,不拉後腿的皇帝大臣。最重要的是將士們賣命的錢要給到位, 不然哪裡打得過?”
薛辰說:“海匪總有老巢,打下他們的老巢, 也就樹倒猢猻散。”
趙清漪說:“那也是需要水師的, 沒有幾百條船壓上去是沒有用的。”
薛星說:“照你這麼說, 海匪搶了商隊, 隻有自認倒黴了?”
趙清漪:“咱們這一兩條船,那是打不贏海匪大軍的。現在過去最好就是談好價錢,花錢買平安。”
陸煦說:“我也考慮到這一點,現在隻有暫時忍耐了。”
李二說:“公子,蓬萊派還有不少船,何不請他們幫忙呢?”
陸煦說:“如果要與海匪大戰,必有傷亡,如果是讓師門中人因我傷亡,那也是不行的。”
李大說:“那不如殺他一個回合,好過這樣受氣。”
趙清漪笑道:“李大哥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陸家還是要做生意的,船還是要經過這個海域的。”
李大說:“我看你就是個慫包,隻長海匪誌氣。”
趙清漪說:“我可不慫, 是你們公子慫。”
在場的人麵色不禁強作鎮定,陸煦冷冷瞟向趙清漪。
趙清漪攤了攤手,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肯花錢。江南一係的富商深受海匪之苦的又不是隻有陸家,陸家出麵聯結各家出錢,邀請武林白道出麵,豎立正義大旗,發動沿海當地深受其害的漁民百姓,這種強龍和地頭蛇的組合應該能打得過海匪,逼得他們做出讓步。不過,你們這樣也是要出錢出力的,自覺給海匪交保護費也是出錢,要圖省事兒,還是後者好。”
陸煦也覺得她分析得很對,說:“我們先到浙江一帶走走再做打算。”
浙江一帶也是商賈雲集,陸煦也認識一些那裡的江湖朋友,看看他們對海匪的看法,肯不肯一起乾。
趙清漪心底卻暗道不好,但覺她這狗頭軍師胡說八道,他們真這麼乾了,打擊了程豹的勢力,要是朝廷不會打敗仗了,就沒有了招安給程豹封侯,也沒有公主和親了。
那不是便宜了趙彤和安泰公主她們了?
萬一程煦他們真的平定海匪有功,朝廷拉攏,那麼安泰公主和趙彤她們不是全嫁給程煦了嗎?雖然這人多方限製她的自由,但是站在一個女/嫖/客的角度看,他姿色是沒得說了,也不像是中山狼的性子。
她本來與程豹也是仇人,所以她習慣站在他敵對的立場上思考,從而忘記了那惡毒的計劃——她是須耍完皇室那幫男男女女再讓程豹去見海龍王。
趙清漪暗道:我真是個棒槌!程豹,你得給力一點,不要這麼容易被打倒呀!
……
在海上飄蕩航行了兩日,抵達錢塘,他們上了岸找了個旅店,包了一個院子落腳。
翌日,陸煦帶著趙清漪、李大、薛辰出門,來到美麗的西湖。
趙清漪持劍抱胸,望湖興歎:“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薛辰歎道:“真酸呐,受不了。”
李大指著前方,說:“那邊來船了。”
果然見前方一艘形象華美的大畫舫朝他們這邊使來了,趙清漪說:“這什麼人呢,住畫舫裡嗎?”
薛辰說:“你有沒有聽說過明月樓?”
趙清漪說:“青/樓嗎?不過嫖/妓不是應該晚上來的嗎?”
陸煦俊眉微微一蹙。
李大說:“小鬼頭,懂得不少呀!明月樓不是妓/院,不過它名下卻也有妓/院。霍家老爺子霍明曾是江南五省武林總把子,霍家第三代霍天放與我們公子有些交情。”
趙清漪說:“難道三公子是想拉霍家一起去打群架?”
他們陸家雖然號稱全國三大富豪之一,但是江湖人手自然還是不夠的,要對付海匪也好,與海匪談判也好,單槍匹馬確實是會吃虧的。
陸煦瞟了她一眼,趙清漪說:“英雄所見略同,原來三公子也早有找幫手的打算了的。”
趙清漪轉念,他們要是集結這麼多的勢力,真的把海匪給滅了,那可怎麼辦?應該不會吧,既然陸煦原也有此打算,她也沒有什麼蝴蝶作用呀。
程豹呀程豹,你可一定要撐到三四年後,好去和朝廷招安和親呀!
不然,我沒有辦法和原主交代呀。
看來,她真得看牢一點,絕不能讓程豹提前領盒飯。
趙清漪的思緒信馬由韁,那邊的華麗的畫舫已經靠近了,就見船頭立著四位容顏如花的妙齡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