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病弱貴族少爺(四)(1 / 1)

蘇棠冷得打哆嗦, 濕衣服被脫掉的時候, 還懵懵的,剛反應過來, 一件外套又突然罩了上來,擋住了露在空氣裡的皮膚, 瞬間好受了很多。蘇棠緊抿著唇, 有些僵硬地伸手套進袖子裡。埃爾屏住呼吸, 俯身幫他一一係上紐扣,畢竟隻穿了一件外套,胸口露出的皮膚就有些多, 泛著絲絲的涼意, 一旦彎腰,更是會看見淺色的兩點。埃爾看著這一幕,眸色轉暗,手搭在最後一顆紐扣上,一時頓住。蘇棠有些奇怪,聲音因為冷而微微顫抖,“……埃爾?”埃爾立刻回神, 恭敬垂眸:“少爺。”蘇棠看他回神了, 就沒有再問,而是蜷縮著身體, 希望能快點回莊園, 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埃爾當然看到了他蒼白不適的臉色, 皺眉擔心, 連忙就提醒車夫快點。但畢竟獵場和莊園隔了有一段距離,要回去怎麼都還是要些時間的,而且下雨天路滑,也不敢太快。終於回到莊園的時候,蘇棠的臉色更白了,下馬車的時候,腳踩在地上,都有些發軟差點栽倒下去,幸虧埃爾先下了馬車站在一旁候著,及時將人攬進了懷裡。實際上,剛才在馬車裡,埃爾就已經很想把人抱著取暖希望他好受點的了,但這不符合禮儀規矩,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更濕。現在已經到了城堡門口,蘇棠又很虛弱,埃爾也不顧太多,直接將人攔腰抱起,穩穩地抱住,大步就往裡走。仆人早就候在門口,看到管家抱著少爺的時候,還很震驚,下一秒就忍不住想難道少爺又病得厲害?埃爾冷臉說:“準備熱水沐浴。”一些仆人幫他們接著東西,一些則立刻聽從吩咐跑去做事了。原本他們這些等在門口的仆人,第一件事是幫主人脫下外套收好拿去洗的,卻沒想到,什麼都沒機會做,管家就已經把人抱上樓了。克麗絲心細,注意到一點,有些疑惑地低聲自語:“少爺身上穿的好像是管家的衣服?”但這件小事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整個莊園的仆人都為了生病的少爺忙碌起來。蘇棠身體發軟,凍得有些發麻僵硬,連解紐扣都成了一件艱難的事。埃爾自然上前幫他把衣服都脫了,還抱著放進了浴缸。一浸泡到熱水裡,蘇棠就整個人都暖洋洋的,感覺活了過來,舒服得直眯眼。人暖起來之後,腦子也終於能開始運轉了,他轉頭看到埃爾濕透了的襯衫和馬甲,不禁蹙眉,說:“你也快去洗個熱水澡,彆生病了。”埃爾頓時眼神一軟,說:“謝少爺關心,但我沒關係,等伺候少爺沐浴完了再說。”蘇棠冷下了臉,顯然不滿,不客氣道:“埃爾,我命令你,去洗澡。”埃爾愣了一下,微微躬身,“yes, y lord”但他並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專注地看著蘇棠,低聲問:“我不放心彆人伺候少爺,可以允許我留在這沐浴嗎?我隻要簡單衝洗,換上乾衣服,很快的。”蘇棠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點頭了,“可以,你的衣服不在這,拿一件我的睡袍先穿著。”埃爾垂頭,“謝謝少爺。”蘇棠渾不在意,卻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果斷迅速,說完之後,直接就脫起了衣服,不過幾秒,馬甲就脫了下來,身上就是濕透了的白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穿了也像是沒穿一般,能清楚看到肌肉線條。平時被燕尾服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苟,保守又傳統,渾身都透著禁欲清冷的氣質,但衣服一脫,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充滿了蓬勃的力量,荷爾蒙爆炸,性感得不可思議。蘇棠措不及防看到他裸著的胸膛,還在繼續脫褲子……蘇棠屏住呼吸,瞬間移開視線,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的歪心思,還忍不住偷偷往下蹭,把自己發燙的臉埋進水裡。他在心裡嫌棄自己,不就是看到沒穿衣服的樣子嗎?又不是沒看過,沒出息!埃爾正在淋浴,一轉頭,就看到少爺嘴巴浸在水裡,鼻子都快泡進去了,心裡一跳,什麼都顧不上,連忙大步走過去,以為蘇棠的身體弱到連在浴缸裡都坐不穩,連忙把人撈出來。“少爺,您沒事吧?!”他的聲音沙啞又著急,顯然被嚇到了。這樣一來,自然就坦誠相對了,兩人之間,毫無阻礙地貼在了一起。蘇棠被以公主抱的姿勢摟著,後背和膝窩是溫暖有力的胳膊,半邊身體貼著滾燙濕漉漉的胸膛。蘇棠不自在極了,色厲內荏說:“放我下來!”事關蘇棠身體健康的時候,埃爾就不像平時那麼聽話了,並沒有照做。蘇棠咬牙,有些惱羞成怒似的,“我沒事!”埃爾半信半疑,也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勁,就把人輕輕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伸手搭在他的額頭上,探體溫,果然有些燙。埃爾的臉色有些凝重,“少爺現在還覺得身體冷嗎?”蘇棠也察覺到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搖頭說:“不冷了。”埃爾就拿來乾毛巾,幫他把身體擦乾,低聲說:“少爺,您發熱了,不能泡澡太久,我先抱你回臥室休息,讓人準備藥。”蘇棠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沒有埃爾清楚,隻能乖乖聽話。隻是,埃爾此時沒有穿衣服,這樣半彎著腰幫他擦身體穿衣服,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剛嫖完他?蘇棠被自己腦子裡一時閃過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拿過衣服,要自己穿,還說:“你也穿衣服,命令。”埃爾看少爺不需要他幫忙,自己穿了,心裡有些失落,垂了垂眼,還是聽話地拿了蘇棠的睡袍穿上。但蘇棠的衣服都是由專門的裁縫定製而成的,十分合適蘇棠,穿在埃爾身上就有些小了。埃爾把蘇棠抱回了臥室,蓋好被子,這才叫了仆人準備藥,自己則去換了一身衣服。中藥還未準備好,埃爾就又先去了少爺的臥室,手裡還端著一盆涼水和乾淨的毛巾,打算給蘇棠降溫。蘇棠這會躺在床上,又冷又熱,一直在冒汗。埃爾走上前,很熟練地沾濕毛巾,疊好放在蘇棠的額頭。從他這個角度俯視而下,能把蘇棠整個模樣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雙頰酡紅,半眯著眼,迷離失焦,紅唇微微張開,吐著滾燙的氣息,胸膛急促起伏,額前的碎發也被汗水沾濕,顯得脆弱極了。埃爾心疼,同時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胸腔裡的心臟正瘋狂地跳動著。沒過多久,就有敲門聲響起,是仆人來送藥了。埃爾猛地起身,連忙大步走向門口,一打開,就看到克麗絲秀美的臉蛋,蹙著細眉,真誠擔心問:“少爺怎麼樣了?”“沒事,你快去做你的事。”埃爾冷著臉,接過托盤,就趕人走,下意識地不想彆人看到蘇棠這副脆弱的模樣。克麗絲忍不住探頭,想朝臥室裡麵看,但埃爾高大的身形擋得嚴嚴實實,眼神更像是冰錐,簡直要殺人。克麗絲什麼都看不到,抖了一下,隻好慫巴巴地離開了。埃爾把藥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把蘇棠輕輕地扶了起來,親自哄著喂他喝。蘇棠當然不喜歡喝中藥,但現在生病渾身不舒服,一心想早點好起來。而且如果病情嚴重的話,肯定又會被放血治療,這個時代和他以前所知道的西方某個時代發展水平相似的話,這時麻醉藥可能都才剛出現,還沒普及,病人被做手術時全程清醒,醫生得拚手速,對雙方都是不小的折磨。蘇棠渾身軟綿綿的,像是化成了一團軟糖,靠在床頭,垂著眼睫,完全沒有了平時表現出來的傲矜,因為發熱,燒得眼尾泛紅,令人憐惜。埃爾擔心他拿不穩藥燙到,體貼地攪拌藥,試探瓷碗的外壁,確定溫度合適了,才把碗遞到蘇棠的唇邊,慢慢地喂他喝。藥很苦,但蘇棠沒有抱怨,擰著眉,就努力地往下吞咽,那倔強的模樣,讓埃爾更心疼了。直到喝完最後一口,蘇棠被那苦臭的藥味刺激得有些反胃,乾嘔著咳了兩聲,埃爾連忙拿著手帕幫他擦拭嘴角流下的藥汁,又喂了一顆糖果到蘇棠嘴裡,照顧極其細致。蘇棠吃著糖,把嘴巴裡的苦味壓下去了,這才又躺了下來。因為生病,他渾身疲憊,眼睛都像是黏在了一起,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去,身上發熱,又蓋著被子,他有些受不了,下意識想踢開被子,但被按住了,怎麼動都還是在被子團裡,最後悶出了一身的汗,黏膩膩的,就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沒過一會,就隱約感覺到有一雙大手,解開他的睡衣,用毛巾幫他一點點地擦拭身體,又給他穿上了另一套乾淨的睡衣,頓時舒服了不少。中途,蘇棠眼睫顫著,想要睜開眼睛,但他太累了,很快就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去。後來,他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蘇棠慢慢地睜開眼,就看到了埃爾放大的俊臉。他剛醒,反應有些遲鈍,都沒有意識到這距離近得有些過分。埃爾自然後退,站在床側,恭敬地說:“少爺,我正想叫醒您,您肯定餓了,吃點東西吧。”蘇棠聞言,確實覺得肚子空空的,就點了點頭。埃爾很自然就端起了碗,手裡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遞到蘇棠唇邊。因為他的動作太過自然,蘇棠都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吃了好幾口了,才忽然想起來,他這麼配合被喂,是不是ooc了?但再一想,他現在身體那麼弱,端碗也沒力氣,而且埃爾那麼熟練的樣子,說不定以前就是這麼伺候達伊的。想到這,蘇棠抿了抿唇,有點不高興,鼓著包子臉,一口一口地吃。埃爾注意到,還以為他是不舒服鬨脾氣,又心疼又無奈,還想伸手輕輕戳一下他的臉。可惜,他不能這麼做。等終於喂完之後,埃爾又伸手探了探體溫,說:“還有些熱,但應該明天就會退了,少爺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埃爾說完,就準備收拾餐具拿下樓,心裡想著今晚還是守著少爺比較好,以免再燒起來卻不知道。蘇棠看他說完那話,就站起來收拾東西,還以為他走了就不回來了,心裡一緊,下意識就伸手揪住了埃爾的衣擺。埃爾感覺到,就回頭看了過去。但蘇棠剛抓住,就想到自己這樣依賴又有點撒嬌的樣子似乎不太符合人設,隻好抿著唇,不情願地把手又縮回到被子裡,閉上眼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埃爾可是清晰地感覺到了剛才的力道,低頭一看,就是少爺飛快收手的樣子,彆扭又傲嬌,像是想要人陪卻不好意思說出來一般,可愛極了。埃爾勾了勾唇角,眼神變得很是柔軟,把手伸進了被子裡,握住蘇棠的手,說:“少爺是想我留下嗎?”蘇棠不說話,仿佛沒聽到。埃爾含著笑意說:“看來是了。”蘇棠立刻睜開眼睛,瞪過去,啞聲反駁:“不是!”埃爾失笑:“那是我想留下來陪少爺,可以嗎?”蘇棠眼底微亮,唇角也悄悄翹起,又連忙壓了下去,低低地哼了一聲,像是很勉強配合自家管家似的,冷淡說:“隨你。”埃爾就這麼留了下來,沒有回自己的仆人房間睡,而是搬了個椅子,坐在床側,看著蘇棠。可能是睡過一段時間,蘇棠沒有立刻睡著,閉上眼睛之後沒多久,就又睜開了,看著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的埃爾。埃爾有些疑惑:“少爺是有什麼需要的嗎?要上廁所?”蘇棠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想,就點了點頭。但他實際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埃爾陪著他一起去了廁所又回來,蘇棠再躺回床上,有些糾結地看了埃爾一眼,終於低聲說:“這樣趴著睡不舒服,你要不要到床上睡?”這床很大,就算睡在一起,中間也可以容得下兩三個人,完全不會碰到對方。埃爾一愣,隨即眼底染上笑意,不是禮貌的淺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歡喜。因為他知道蘇棠會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在少爺心裡的地位非同一般。埃爾笑著說:“謝謝少爺那麼關心我,但我坐在這裡能更好注意到您的情況,如果我實在很累的話,會小睡一下的。”蘇棠也看得出他的傳統堅持,很重規矩,隻好抿了抿唇,閉上眼睛。半夜,蘇棠的發熱果然又反複了一次,埃爾幫他擦拭身體,用濕毛巾敷額頭,這樣第二天才慢慢地降下溫來。下午的時候,蘇棠已經徹底退燒,臉上也多了些精神,嘴唇有些血色,可以下床了,隻是身體還是有些發軟無力,時不時咳嗽。這個樣子,當然是不可能出門了,蘇棠的洗漱都是埃爾幫忙的,也沒有換衣服,埃爾讓仆人把晚餐放在托盤裡,端到房間。蘇棠一整天都沒離開房間,又睡了一夜,身體更好些了,才換了一身舒適些的花呢西裝,坐在藏書室裡,看些閒書放鬆。他養的柯基犬可以在城堡裡隨意走動,而且它有些黏主人,又跑來藏書室,在蘇棠腿邊趴了下來。蘇棠就蹲下來,抱著狗狗rua毛毛,讓小柯基開心得嗷嗷叫,湊上前就想舔主人的臉。偏偏這時,一隻手按住了它的腦瓜,讓它沒辦法向前。是埃爾來了書房,手裡還拿著東西,微笑著說:“少爺,有您的信。”蘇棠就站起來,想接過信看,但沒想到蹲太久了,猛地一起來,眼前發黑,身體控製不住就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埃爾眼疾手快,輕輕摟住了蘇棠的腰,把人扶住。蘇棠扶著他的手臂,緩了好一會,那頭暈的感覺才慢慢好轉。小柯基完全被無視了,趴在地上仰頭看著幾乎擁在一起的兩人,不甘寂寞地嗷嗷兩聲,圍著他們打轉。蘇棠能站穩了,就鬆開埃爾的手,淺色的唇微抿,拿過了信,走到守護神獅鷲裝飾的桌椅前,坐了下來,拿起拆信刀,將信封拆開,拿出信展開來看。是黛芙妮,喬治和詹姆斯的來信,都是在關心他淋了雨回去身體怎樣,喬治說最近忙來不了看望,祝願他身體健康,黛芙妮和詹姆斯則是說想來看病,提前寫信過來是出於禮儀,避免打擾到他,蘇棠說可以,他們才會來。尤其是黛芙妮的信,字裡行間都是自責,因為是她開口邀請蘇棠去的,蘇棠病了的話,她難辭其咎,最後還提到了上次說的英俊男人的事,說要帶幾個性格風趣的過來讓他開心。蘇棠看到這,忍不住笑了下,本以為隻是說笑而已,沒想到黛芙妮還真要帶人過來。不得不說,蘇棠還挺好奇的,畢竟誰不喜歡欣賞美人呢。站在一旁的埃爾看到他這抹笑容,心情莫名有些不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封信,很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麼。但蘇棠已經把信放在了一邊,開始準備回信了。他拿起羽毛筆,蘸了墨水,開始寫回信,表示自己隻是發熱,身體已經好轉,明天可以來看望,那幾個英俊男子,也很好奇,很期待看到他們。寫完等墨水晾乾時,蘇棠轉頭和埃爾說了一下這事。埃爾微微皺眉,提醒說:“少爺,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隻是喝個悠閒的下午茶就夠了。”蘇棠點頭,“我明白,我就是讓他們來喝個下午茶。”墨跡晾乾,埃爾就拿了小塊的火漆蠟放在小匙裡加熱熔化,然後把蠟倒在封口位置。這時代貴族寫信都會用火漆封緘,火漆章通常是掛在懷表鏈上,便於攜帶,也有的是用火漆印章戒,蘇棠手上戴著的尾戒就是印章戒,上麵刻有家族徽章和姓名縮寫,複雜精細,宛如珍貴的古董,也象征著他身為伯爵的權力。蘇棠將印章戒蓋在了蠟漿上,等了一會然後拿起,章印就清晰地浮現,高貴而優雅。埃爾接過信,把它們寄了出去。第二天,詹姆斯先到,黛芙妮沒過多久也到了,果真帶了幾個男人,年輕英俊,雖然說不上比埃爾帥多少,但各有千秋,都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們一出現,城堡裡的女仆都忍不住有些小躁動,躲在小門後麵偷偷地看,低聲討論這次的客人多麼迷人。但才討論了沒兩句,身後就冒出了一個黑影,陰森森地說:“我怎麼不知道莊園裡在休假?是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嗎?”女仆們頓時斂起笑容,心虛地搖頭,小聲說:“……沒有。”“那為什麼都聚在這裡聊天?沒事情做了嗎?”女仆們頓時作鳥獸散,像見鬼了一般。克麗絲是難得沒有被那幾個英俊客人迷住的女仆,看到管家黑如墨水的臉,不禁有些疑惑,雖說管家向來討厭他們懶散,但這次比任何時候都要生氣,看起來更像是心情不好啊。管家很不喜歡那幾個客人?但為什麼?黛芙妮說話算話,找來的幾個男人果然長得好看,還幽默風趣,是討人喜歡的類型。蘇棠和他們一起喝下午茶聊天,好幾次都被逗笑,根本不用擔心氣氛冷下來。蘇棠被幾個英俊男人圍著,兩眼彎彎,嘴角是燦爛的笑,十分好看。主人心情好,身為管家,他應該高興才對的,但埃爾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很是刺眼,心情煩躁極了,隻不過他職業素養好,將情緒都收斂起來,除了神情有點過於正經,幾乎看不出什麼。下午茶聊到後麵,詹姆斯的話變少了,眼神好幾次都飄到了一個女仆身上。後來,詹姆斯湊到蘇棠身旁,低聲說:“達伊,我覺得那個女仆很好,我正好缺個女仆,介意把她讓給我嗎?”蘇棠一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說的是克麗絲。這時蘇棠就想起來,劇情裡確實有這麼一段,當時達伊是很憤怒的,因為他心裡已經對克麗絲有不小的好感,把她當成特彆的人了。蘇棠當然不會同意,而且就算沒有劇情,他也不會答應。瞬間,蘇棠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驟冷,聲音陰沉:“我已經說過了,我的人,不準動,你沒聽懂嗎?”下一秒,他就把杯子砸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瓷器碎裂,不客氣地說:“埃爾,送客。”這是直接趕人走了,毫不留情麵。詹姆斯的臉青白一片,難堪極了,異常惱怒地瞪著蘇棠,口不擇言罵:“你以為我很想來嗎?我不過是可憐你,你就是個煞星,克死父母!誰跟你來往誰倒黴!”蘇棠扯唇冷笑,“是嗎?可憐我?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把你說的話全都原封不動帶給你父親,讓他誇讚一下你的善心。”詹姆斯臉都綠了,顯然想到了父親會怎麼訓斥責罰他,但話說出口收不回來,他也要麵子,隻能氣衝衝地走了。黛芙妮和她帶來的人也沒想到會突然這樣,都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蘇棠說:“我有些累了,招呼不周,下次再邀請你們過來,好好招待。”黛芙妮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也不強留,就說他沒有招呼不周,然後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莊園。埃爾送完人,回來之後,就看到克麗絲站在少爺麵前,眼圈紅紅地感謝他。英俊深情的伯爵愛上溫柔美麗的女仆,英雄救美,不在乎得罪其他貴族,真是一個浪漫而荒唐的愛情故事。埃爾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神情極冷。,,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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