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興縣主和趙書晴陰謀達成,兩人便來到後花園。
花園內,宴席已經準備妥當,一共十桌,中間被一道半人高的花柵隔開,賓客們男左女右入座。
新興縣主一身華服,端坐在主位之上,左手邊是姚山梔,右手邊是趙書晴。
趙望舒坐在第五張桌子上,她身邊的兩位姑娘,她不認識,不由得擔心她們是新興縣主安排過來為難她的。
“趙姑娘好。”左邊的姑娘主動跟趙望舒打招呼,“家父中書省郎中梁橋。”
右邊的姑娘笑道:“趙姑娘好,我兄長是賀川。”
“梁姑娘好,賀姑娘好。”趙望舒客氣地道。
隨著宴會的進行,各種表演也陸續展開,琴聲悠揚,舞姿翩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這時,一名侍女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擺放著一盅甜湯。
趙望舒看著她,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新興縣主出招了,這是要把甜湯倒她身上,弄臟她的衣裳,讓她去換衣裳。
好老舊的手段呀!
果然,那侍女走到趙望舒麵前時,腳下一個踉蹌,然後,她被梁姑娘扶住了,“小心啊。”
“謝、謝姑娘。”那侍女顫聲道。
趙望舒下意識地扭頭去看新興縣主,與她的視線對上了,她抿著唇,眼神陰冷,顯然是極為不悅。
算計人沒成功,生氣了?
真是好笑,趙望舒拿帕子按了按嘴角。
新興縣主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趙姑娘。”
趙望舒當沒聽到,趙書晴也姓趙,誰知道她喊的是誰。
“舒姐姐,縣主喚你,你沒聽到嗎?”趙書晴揚聲道。
趙望舒不得不站起來,微微欠身道:“不知縣主喚我何事?”
“聽聞你在宜興的暖冬會,撫琴一首,驚豔四座,那天我有事沒去,不知......”
姚山梔打斷了她的話,“我記得我沒有請你。”
新興縣主表情一僵,“宜興,我不小心放飛了你喜歡的鸚鵡,不是向你賠罪了,你怎麼還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嗎?”姚山梔冷著臉,“你賠罪,我就一定要原諒嗎?”
雖然那隻鸚鵡隻是隨手買來解悶的小玩意,但是新興縣主不經她同意,將鸚鵡放了,她很生氣。
新興縣主臉一陣青一陣白,趙書晴笑著打圓場,“梔子,一點小事都過去了,你大人大量,今兒上巳節,都和氣些吧。”
“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姚山梔厲聲道。
她的脾氣一向都不好,隻是近幾年有所收斂,以至於有人已經忘了她的本性。
秦幽姿也陰陽怪氣地插嘴道:“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野雞就算披上了鳳凰毛,它還是野雞。”
這話讓新興縣主極為尷尬,原本想讓趙望舒當眾撫琴的計劃也就此作罷。
“宜興縣主,秦姑娘。”趙望舒舉杯,遙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