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1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6599 字 6個月前

前所未有的契合,令衛辭不知饜足地折騰到夜半。宋吟早已昏睡過去,眼下掛滿了淚,紅唇腫脹,瞧著甚是可憐。

他取來周環山獻上的消腫藥膏,用指腹輕輕柔柔地抹勻,觸感冰涼滑膩,不消片刻竟又呼吸粗重。

“……”

衛辭懲戒般地掐一把宋吟,見她於夢中微折眉心,稍稍解了氣,披上外袍往書房走去。

劉嬤嬤乃是忠仆,一向極重規矩。此刻候在院外,見他出來,福身道:“公子,您這般寵幸吟主子實在不妥。”

衛辭頷首:“我自有分寸。”

“公子莫怪老奴多嘴。”劉嬤嬤語重心長道,“夫人原已定下兩位知根知底的通房丫頭,隻等您回京遷了府便送來,這吟主子畢竟卑賤不懂禮數,萬不可對她上心呐。”

他薄唇緊抿,黑眸中裹挾著山雨欲來的氣勢,最終沒有發作,揮袖大步離開。

衛父耽於女色,曾征戰沙場的健壯身子,短短幾年虧空至兩頰凹陷的模樣。是以衛母防賊一般警惕著衛辭周遭的女子,連丫鬟都以黑黑壯壯為先,以免他過早沉溺情愛。

雖說衛辭已下令不得向京中透露錦州之事,尤其是宋吟的存在,但他亦有疑惑——

疑惑自己獨獨經不住宋吟的撩撥,

抑或是初次開葷且又血氣方剛,而恰巧宋吟入了自己的眼。

與衛辭的心事重重不同,宋吟因著能銷籍,夜裡亢奮地纏著他要了許久。男歡女愛,本就講究兩人皆能愉悅,她雖疲憊,卻覺得甚是酣暢淋漓。

待日上三竿,宋吟悠悠轉醒,入目是陌生的雕花房梁。她怔愣片刻,記起昨夜宿在了清風院。

備受蹂躪的某處不見漲痛,唯有膝頭因跪姿泛起了青。宋吟順手揉了揉,起身穿衣。

她以為衛辭不在府中,披散著發,毫無形象地走了出來,卻見某人正在院裡的圓桌上對弈。

“……”宋吟果斷後退一步。

然而為時已晚,衛辭掀了掀眼皮,不含情緒道:“你每日便是這個時辰起來?”

她眼前浮現“秋後算賬”四字,熟練地認錯:“下次不敢了。”

“罷了。”衛辭原也是故意嚇唬她,見宋吟小腿微顫,收斂起慍色,“身子可還好?”

宋吟蹲下身,下巴擱在衛辭膝頭,一雙盈潤的眸羞羞怯怯,說道:“公子昨夜委實勇猛,吟吟如今還疼呢。”

一番話露骨至極,饒是淡然如衛辭,也鬨了個大紅臉。

他抬掌捂住宋吟的眼睛,故作嚴肅地訓斥道:“白日裡莫要說這種話。”

“是公子先問的我。”

“嗬。”衛辭拉著她起身,決意講講規矩,“身為房中人,你可知不得狐媚行事?”

宋吟乖巧點了頭,走至院外,迎著劉嬤嬤毫無波瀾的目光喝下避子湯,坐回圓桌另一側:“公子要和我下棋麼。”

“嗯。”

她棋藝平平,棋品卻極好。

屢屢被衛辭逼入險境,亦是淡然落子,不驕不躁。而局勢縱然毫無生機,宋吟卻透著一股韌勁,模樣認真地思忖轉圜餘地。

衛辭不禁對她刮目相看,突然道:“宋吟。”

“嗯?”

“我表字讓塵。”

宋吟抬眸,流瀉出一絲驚詫,似是不曾料想過衛辭會主動亮明身份。但她唇角很快漾開笑意:“山不讓塵,川不辭盈?好聽。”

衛辭莫名臉熱,避開她水波瀲灩的目光,起了身:“我還有公務在身,你先回去。”

……

他每五日需寫一封奏折送回京,侍衛順道呈上來家書,厚厚一遝,瞧著便頭疼。

“蒼術,你來讀。”衛辭道。

“是。”蒼術接過,逐字逐句地掃了眼,“夫人說甚是掛念公子,要派表小姐來錦州服侍您。”

衛母娘家有三位適齡嫡女,其中,老幺夏方晴容貌最為出眾。也曾與衛辭提過幾次,道是他將來正妻的不二人選。

可若夏方晴來了錦州,無異於置宋吟於危險境地。

他想也不想,吩咐:“回絕掉。”

近日天氣回暖,昨兒個衛辭騎馬途徑城外時,見漫山遍野長滿了不知名的小花,放眼看去頗為壯觀。

猶記得每年春夏,京中人士亦是喜愛齊家去燒香、踏青。是以衛辭合上奏折,喚來小廝:“問問你們吟主子,可想去城郊走走。”

“是。”

小廝方轉過身,他又將人喚住,心道何必問來問去,便改口:“且讓她去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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