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2 / 2)

農家子寵夫記 餘小捌 11658 字 3個月前

馬車上傳來叫喊,明顯的就是文箏著急的聲音。

隨後一道男聲溫柔的說道:“彆急,我們現在就下去。”

於是,這輛馬車上陸續的下來了兩人,以及一狼一狗。

文箏下來後便是緊緊的拉著林其的手不願意鬆開,小逸更是扯著莊哥哥說他出去的這些日子,在路上的所見所聞。

而大狼和大黑,也是跑出去尋它們的兒子。

唯獨烏亭奕對著這條傻兮兮的白狗對視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打從進門開始,這條白狗就是盯著他,一直盯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視線完全沒有變過。

大概因為大狼和大黑這段日子陪著的緣故,對著這條傻狗,他倒是來了一些耐心,招手讓它過來。

結果,傻狗仍舊站在那處,就盯著他不動。

時間長了,烏亭奕也不耐煩了,他道:“這傻狗看什麼呢?”

小逸早就看到了莊哥哥家出現的陌生狗狗,隻不過先前忙著和莊哥哥說話,現在被烏叔一說著,他就是來了興趣,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白狗。

瞧著它並不害怕,才蹲下去將白狗摟在懷裡,咧著笑道:“莊哥哥,這狗狗叫什麼名字呀?”

“白糕。”莊辛延說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說道:“碳糕的‘媳婦’。”

“哇。”小逸猛然的睜大了眼睛,盯著白糕打量了許久,期待的說道:“那碳糕是不是就要有小崽子了?”

莊辛延沒回答,不反對也不確認,明顯的和老郎中一樣的惡趣味。

所以,這就導致了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但凡小逸見到白糕,都會伸手摸摸白糕的肚子,看它是不是有了小崽崽,至於白糕兩腿之間的小揪揪,硬是很長時間沒有發現。

而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反而不覺得有什麼了,反而覺得碳糕和白糕,不就是他與鬱寧麼。

小逸摟著白糕玩了一會兒,又將他們從外地帶來的禮物送給了莊哥哥兩人,他道:“還有禮物放在另外一輛馬車上,隻不過被鬱寧坐回他家了,等他回來了,我再給你們送過來。”

莊辛延樂了,他問道:“鬱寧的爹娘就沒說什麼?兒子出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他們做爹娘的倒是放心。”

小逸吐了吐舌頭,他咧嘴笑道:“不放心呢,我們才出去三個月,鬱叔叔鬱嬸嬸來了信讓他回去,我們還打算送他回來了再出去,結果鬱寧自己不樂意,硬是要跟著。”

說完,他湊上前,小聲的說道:“鬱寧還哭鼻子了,烏叔叔沒法子,隻能依著他。”

幾人說說笑笑,又留在莊家吃了一頓飯,才散去。

在夜裡的時候,莊辛延還笑道:“他們總算是回來了,那些群狼我總算不用繼續伺候了。”

這麼長的時間,狼群吃的好住的好,全部養膘了不說,數量也是成倍的來翻,他倒是不在意這些銀錢,隻是也不知道為何那群狼就隻認碳糕和他,還得他親自去喂才行。

如果不是看在大狼的麵子,他早就想甩手不乾了。

林其靠在男人的懷中,掰著他的手指,說道:“知道你受累了,以後就能好好歇著了。”

莊辛延輕輕咬了咬小夫郎的耳朵,他輕緩的說道:“你家夫君受累了,要不你來給他補償補償?”

林其並未說話,而是直接反身將男人壓在了身下……

而這一夜,極為的臊熱。

……

小逸的回歸,仿佛村子裡麵更加的熱鬨起來。

下了學後,這小子與鬱寧兩個,帶著可可帶著虎娃子,身後跟著一黑一白的兩條大狗,在村子裡肆意的嬉鬨著。

弄得莊辛延平時想可可的時候,不出去找,坐在家裡是絕對等不到人。

如此,他還真是有些吃味。

而這日,莊辛延哄睡了兩個小祖宗,才出了宅子的大門,去村子裡找自己的小雙兒去了。

“小莊啊,又在找可可吧?剛看到他們朝著南邊去了。”

剛走了幾步,就有人提醒著,莊辛延道了一聲謝後便朝著南邊去了。

繞著南邊走了一會兒,又有一人說道:“小莊,小逸帶著可可他們鑽進了林子裡呢,說是要給碳糕掏鳥蛋吃。”

莊辛延抽搐著嘴角,小逸沒回來前,可可還從沒下溪捕魚上樹掏鳥蛋,現在是樣樣精通了。

他之前還真沒發現,小逸也能夠這般的鬨騰。

腳下換了個方向,他又朝著小樹林裡去了。

小樹林並不大,剛進去就能夠聽到小娃娃們的嬉笑的聲音,以及碳糕和白糕兩個歡快的叫喚聲。

莊辛延的步子漸漸的慢了下來。

他想著,還是彆打擾了這些家夥了,這種歡快的童年,也沒幾年呢。

莊辛延轉身離開的時候,繞著著圈的碳糕微微側頭盯著一個方向,像是在想著什麼,它剛準備朝著那個方向跑出去的時候,背後的白糕猛得衝了過去,頂著它的屁股向前衝了幾步了。

碳糕回頭,立馬就是呲牙過去。

白糕甩著尾巴,又是黏糊上前。

離開的莊辛延沒走幾步,趙玢便是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大聲的喊道:“趕緊著去鎮上,上京來信了。”

莊辛延心思立馬一動。

他本以為,這個信會在三個月之前就送來。

卻不知道為何,上京的信送在路上的時候,卻又被直接招了回去。

而在二個月之前,蔣縣令來信,雖然為說明原由,卻也表示著著這裡麵有些變故。

隨後的兩個月,便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卻不想會突然被告知,現在的消息已經到了鎮上。

莊辛延趙玢兩人先是去了一趟作坊叫上了喬哲。

三人便朝著鎮上而去。

在艮山鎮的鎮門,袁軼也是早早的等候在那處。

見到了人,他便上前立馬說道:“是上麵來的一道聖旨,已經在縣令的手中,不過想來就是關於尋到男後和玉璽的獎賞,至於獎賞的內容我並沒有查到。”

莊辛延心中已經有底。

獎賞無非就是兩樣,一樣是物質的賞賜、一樣便是他所想的那個。

他道:“內容到底是什麼,我們過去便知道了。”

從尋到男後的時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來從上京陸陸續續的也是來了消息,男後被葬入皇陵,玉璽重新歸在了皇帝的案桌之上。

而立了大功的蔣縣令更是直接連升了三品,在上京任職中,前途不可限量。

至於他,作為第一個尋到男後的人,等了一個消息,等了足足這麼長的時間,他本還想著,借著這個消息將景家除掉。

而現在,景家早已經不複先前的處境,溪山紙甚至遍布了整個朝野。

何嘗不是算一個遲來的消息了。

莊辛延甚至想,哪怕這個消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一個,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失望。

衙門仍舊是那個衙門,隻不過裡麵的人已經換了絕大一部分。

除了縣令,就是以往在這裡任職的官差都已經換了許多。

現在的這個縣令,姓賈,年級並不是很大,他坐在位置上,看著麵前放著的一封明黃的聖旨,伸出手撫在上麵。

動作很是輕巧,仿佛是害怕弄壞了一絲。

他雖然是一方縣令,可是這種聖旨,他雖然不是頭一次見到,卻是頭一次摸到。

當初來到這裡任職,曾經有人給他說過,在他所管轄的地方,有一個能人,他的上一任就是靠著這個能人的關係,連連高升。

讓他最好也是結交一番。

這句話,他聽了甚至也是做了。

隻是,他任職這麼長的時間,並沒有發現莊辛延在什麼地方有幫過他,如此,也不見他上趕著奉承自己,他同樣也不會放下自尊反貼,彼此聯絡的就少了。

可是現在,賈縣令覺得自己實在太過狹義了。

光就這一封明黃的聖旨,莊辛延這人就值得他去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