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長大了。
虧她說得出口。
剛才說的時候挺有能耐,現在就像隻任人欺負的小奶貓,隻剩下嗚咽聲。
從門口到牆邊,從沙發到盥洗台,從飄窗到浴缸……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又似乎停在最初開始的點上,封閉太久後的人隻剩下原始的需求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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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許意是彆墅上下最後一個起床的人。
周日的清晨,外麵的日光比平日裡更加明媚。
許意沒有直接起來,睜眼看著天花板,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迫答應一些事情。
那個時候她就如同遊蕩在海水裡快要溺亡的人,被他逼著回答一些問題。
比如問她和陳庭川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不論是哪個意識的許意,都沒有和陳庭川怎樣過。
陳庭川因為天生缺陷而自卑,兩人牽手已經是最親密的接觸了。
至於她是不是真心喜歡過陳庭川。
許意答不上來。
對於第二重意識的她來說,陳庭川是直接安排給她的男朋友,既然是男朋友,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樣對待,因此從一些行為上來看,她都是一個正常女朋友的表現。
論及感情的話……在她回歸第二個人格,聽說陳庭川出-軌卻十分淡定的時候,應該很容易說明問題了。
如果真心喜歡,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許意起床後,從出臥室到下樓的路程,沒見到南寶和顧深遠,估摸著兩人在玩,她沒急著找,先去吃早飯。
一進餐廳,便看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他在看一份財經報紙。
餐桌上有一杯溫熱的咖啡,冒著輕微的熱氣。
看到他,許意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太太,您的早餐。”旁邊的保姆禮貌地招待。
許意點頭謝意後,坐下來。
初步判斷顧深遠應該吃過早飯了,之所以坐在這裡應該是等她,估計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來,許意沒想好怎麼對付。
既然沒想好對策,那就死活不承認,一問三不知就行了。
許意胡思亂想著,那邊的顧深遠放下手中報紙,煞有介事地打招呼:“老婆,早啊。”
“?”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嗎。”
“挺好。”
“那你覺得我睡得好嗎?”
“應該……也不錯吧。”
“既然都挺滿意的,我們改天找個機會去民政局看看吧。”
“民政局想你了?”
“做都做了,難不成你不想對我負責嗎。”
許意坐下來,鬆軟的麵包嚼得索然無味。
她並沒想好以後該怎麼辦。
留下來,是她認為比起回趙琴蘭那裡,沁園更舒適,畢竟住過,還有寶寶的陪伴。
至於崽崽的爹,她真沒想過拿他如何。
說是解決下生理需求也不為過。
想了想,許意回一句:“日後再說吧。”
顧深遠眼神凝重:“已經日了。”
“我是說,領證這事,以後再看著辦。”
“可是顧太太。”他仍然嚴肅的樣子,“你昨晚已經對我做出不軌的事情,你是想抵賴嗎。”
“你……”
他還真有臉說得出口。
分明是雙方的事情,搞得她欠他錢似的。
“我不是顧太太。”她強調。
“那好,許小姐,所以你是把我當成免費炮嗎。”
“你又不是良家婦男,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我是。”
“?”許意愣了下。
她當膩良家婦女,這人卻裝起良家婦男了。
良家顧名思義,顧家又溫良,他算得上嗎。
比起之前的話,他應該算得上。
許意若有沉思地點頭,“行吧,就算你是良家婦男,但我還是得告訴你,領證這事我不急,鬼知道你們男人會不會結了婚就變樣。”
顧深遠看著她,也隻是看著她。
該說的都說了,就算不說,這段時間的表現她也應該知道,羈絆他後半生的人是她,隻有她一人。
她現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要多久,你才肯答應我?”
這一句,他語氣近乎卑微。
“半年後再說吧。”
“在此期間,我算什麼。”
“你自己都說了,免費炮啊。”
“我不當。”
“不當就算,外頭嘴甜持久的小哥哥多的是。”
說完,她起身要走。
顧深遠按住她的手,說,“我當,你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