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出了一通豪門強製愛直掰彎包養金絲雀的狗血劇場!
當然了,生活在九州大地的溫健對同性戀這種本事還是持否定態度的。
那麼多喜歡男人的男人,圖的什麼?不能生孩子,不能結婚,關鍵男生有女生那麼軟軟香香嗎?想的再深入一點,你有的對方也有,能有什麼新奇感?這不是純粹腦袋有包嗎?
所以吧……冷靜,冷靜!
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這樣,雷蒙德先生身邊缺女人嗎?怎麼可能跨越半個地球對夏凱凱有點兒什麼想法,必須是拍攝手法的問題,或者說,隻是純粹欣賞夏凱凱,覺得有培養讚助的價值吧。
山路十八彎般的腦回路讓溫健自己一個人糾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訓練結束,吃過了晚飯,回到房間還尋思著這事。
夏凱凱洗完澡出來,睡衣扣得嚴嚴實實,濕漉漉的頭發用毛巾隨意擦了兩下,然後就嫌麻煩丟在了一旁,像大狗一樣瘋狂的甩著頭發上的水,然後自我覺得夠了,便靠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這舉止動作,非常的男人啊,一點都不女氣,就連精致的生活都稱不上,跟同性戀是一點兒都不掛鉤啊!
這樣一想,溫健這一次是真正地舒心了。
把自己亂七八糟的腦洞丟在一邊,又和夏凱凱聊起了創世紀俱樂部的事。
“上午的班招不到人,咱們就彆招了吧,萬一就一兩個學生,還要浪費教師資源,啟動一個冰麵也挺費錢的,還不如及時止損呢。”溫健說。
夏凱凱不置可否,要怕浪費,到他們冰上就是了,問題是真的招不到學生。
回想上一次自己拿到分站賽的第三名,矛青趁熱打鐵搞了一個周年慶,那才是真的生源充足,客似雲來。
哪像現在,拿了第一名,反而還招不到學生了。
……
同在京城。
西城的某家會所裡。
喬迪正在犒賞他的俱樂部經理,以及請來的活動策劃,一起跟著過來玩的還有三兩好友,和他們的女朋友。
俱樂部的經理喝的已經上頭,還不忘記拍老板的彩虹屁,說道:“還是喬總有大毅力啊,金鑫那邊明明拿到了分站賽的第一名,卻招不到學員,我聽見的時候簡直笑死了。他們走專業,有成績怎麼樣,沒有我們喬總的雄厚資本,和過人的眼光,以及當斷則斷的眼光,在資本的市場,難道還真要用成績單來賺錢嗎?”
活動策劃這邊有六個人,其中的頭頭也臉色酡紅地笑道:“在商言商,喬總願意相信我們,也是我們的服氣。就像經理說的,您確實有著一流的判決力,對您名下產業的市場定位也有著讓人信服的堅持。他們願意滑專業儘管給他們就是,我們不和他們爭,商業才是我們的主戰場!”
“喬總,您在津市那邊的俱樂部,過完年就開了吧?”
“照這樣的速度開拓市場,早晚整個華國說起滑冰,就隻認識一個創世紀,什麼專業的,高水準的,在老百姓眼裡,雄厚的資本和足夠的優惠,才是最優的選擇,是不是。”
“對對對!”
“喬總高明!”
“喬總豪氣!”
“喬總乾一杯。”
喬迪被一輪彩虹屁拍的心裡舒坦,隻覺得就此征服全國市場,讓創世紀的名字傳遍大江南北,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到時候就像那個華星的舞蹈工作室一樣,開到國外去,場子鋪開了,他的社會地位自然提升,回頭他也去冰協掛個職什麼的,還怕金鑫俱樂部走專業?拿第一?到時候誰管誰還說不定呢!
之前因為金鑫俱樂部在專業領域上取得的成就,他著實是擔心了一把。
如今一個漂亮的反擊,他隻覺得這段日子的窩囊氣,在聽見金鑫俱樂部的上午班取消了之後,隻覺得都吐出來了。
旁邊的發小夏知州拿著酒杯一口口地抿,從頭聽到了尾,算是把來龍去脈擼順了。
他冷笑一聲,說:“我說你,既然知道他外麵來的,還怕什麼,搞這些個莫名其妙的手段,要我說,直接把人攆走就得了唄。兩家俱樂部不少錢呢,你這麼花,咱爸知道嗎?”
喬迪舉杯和他輕碰,說:“一家俱樂部能花多少錢,我做生意還需要上報,又不是長不大,我自己的錢就夠了。”
夏知州歎氣:“你倒是好了,家裡生意穩定,越做越大,我上個月都把我車賣了,現在出門開著三十萬的小破車,丟人。”
喬迪靠上去,低聲問道:“還沒周轉過來呢?”
夏知州說:“銀行倒是給放貸了,但是那點兒能到哪兒去,隻能吊著不死。當時我在國外聽說家裡在競標文化廣角那塊地,我就說過,那塊地不能要,價錢高的離譜,盯的人還多,關鍵拿來乾什麼?奧林匹克區隻能做運動相關的生意,連居住房都有名額限製,這不是蓋好了也爛在手裡嗎?但是家裡沒一個人聽我的。”
喬迪嗤笑:“你說話,他們什麼時候聽過。”
夏知州感慨:“就是啊!”
這般又聊了一會兒,喬迪問道:“你們家那個在國外特彆有名的,就是你小叔,回來了嗎?”
夏知州搖頭,他還真就不知道,隻說:“外國人可能不承認認祖歸宗這個說法吧,聽說挺麻煩的,對麵根本不見麵。”
“還是得努力啊,看看我們這次的策劃就知道,現在做生意就得講究口碑,得在意社會影響,抓住老百姓最想要的心思,才能夠成功。夏家現在這樣,還真就需要個有本事人才能夠撐起大局啊。”說話間,喬迪難掩得意,笑的眉飛色舞。
夏知州見喬迪一副說教的口氣,不愛聽,皮笑肉不笑的,把酒喝完,就去和自己的“女朋友”調情去了。
夏知州昨晚上喝的不算多,就是有點累,一覺到天亮,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女人還睡得沉。
他洗了個澡出來,女人還在睡,他把人搖醒,說:“走了。”
女人撒嬌不想起來,大有再來二輪的意思。
夏知州想著退房的時間就要到了,他現在包裡塌癟,為個月拋的女人再浪費一天的房費沒必要,就把人硬拉起來了。
兩人從賓館下了停車場,夏知州站在了自己那輛三十萬的破車麵前,臉色難看。
身邊那女人還惋惜地說:“哥哥,什麼時候把車換回來啊?你那朋友太不地道了吧?開走幾百萬的車就給你換這個?都什麼垃圾人啊。”
夏知州臉更黑了,一言不發地上了車,開車就上了公路。
昨晚上喬迪請客玩樂的地方在西城,要想回家,夏知州得穿過小半個京城,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不堵,還算順利,不快不慢地眼看著就要穿過奧林匹克區,夏知州再一次被紅綠燈攔了下來。
他是頭車,開的心不在焉,看見紅燈的時候有點晚了,一腳刹車踩下去,副座的月拋女友差點撲到擋風玻璃上。
“哎呦!”一聲慘叫,女友說,“這破車,聳成這樣,還要日地啊怎麼的,能不能好了!”
夏知州找女友沒什麼特彆的要求,一切隨緣,但是他不喜歡說臟話的女生。當下裡就在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換人了。
他將目光轉開,往車窗外一看,便看見了文化體育廣角的那棟大樓,還看見了大樓上方醒目的金鑫俱樂部幾個大字。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右後方不正是把夏家拖進泥潭裡的那棟樓嗎?
他轉頭看不見,拉長了脖子還是看不見,身後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
綠燈亮了。
夏知州把車往左邊一拐,調頭之後,尋了個地下停車就鑽了進去。
女友驚訝地說:“怎麼來這兒啊?今天在這裡吃飯?說起來這裡有幾家服裝店不錯,我還正好缺兩款運動服呢……”
夏知州原本是輛跑車,踩油門的時候“哄哄”的特彆舒服,現在一點兒聲都沒有,就聽見女人在耳邊說話,他煩的不行,隻想把人踢下去。
因而車停穩了,他一言不發地就下了車,尋著路牌找電梯去了。
女人在身後追著,說:“知州等等我呀,我鞋沒穿好呢。”
電梯姍姍來遲,在負三樓停穩,夏知州走進去的時候,女人竟然跟上,一進來就按了六樓,然後說:“這地方的潮汕牛肉火鍋最好吃,中午我們就吃這個吧。”
說話間,手被挽上,陷入了一團柔軟當中。
夏知州心裡的火氣散了一點兒,尋思自己乾嗎和個女人過不去。
他過來,沒彆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家族裡建的那棟樓,聽說終於開工了。
開工就好。
等著窟窿補上,運轉起來,自己就不會再過這麼難堪的生活。
這棟大樓地理位置好,進出的人多,每一層都在停,身邊的女人還在誇著牛肉火鍋的妙處,等夏知州回過神來的時候,電梯已經過了一樓,停在了二樓。
他出了電梯,女人一臉莫名,但也隻能跟著。
兩人在大樓裡鑽來鑽去,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金鑫俱樂部二樓的看台。
或許就是想要看一眼吧。
看看被喬迪磋磨的俱樂部,就好像自己也滿足了一樣。
俱樂部裡有點冷。
但夏知州穿的厚,倒也不怕。
他摟著女友的腰,低頭往下麵探頭看。
下麵的冰麵上沒什麼人,就三個人在滑冰,一個單人的,還有一男一女湊成對滑著雙人。
夏知州的發小喬迪開的花滑俱樂部,但他卻完全不感興趣,偶爾過去也隻是找人聊聊,都沒往冰上看一眼,但今天看上一眼,就有點兒移不開了。
他主要在看這對兒跳舞的。
他先看的是女人,即便上身穿著小棉服,但是身材那是真的好啊。而且那女人穿得是肉色的保暖褲,一雙腿分開,朝前滑出去的時候,即便夏知州閱女無數,但這女人的腿絕對的頭一號。
又細又直,關鍵還特彆地長。
夏知州明知道對方穿得厚,什麼都看不見,但他還忍不住的用自己的目光往裡麵鑽。
鑽著鑽著。
看著看著。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看的時間有點長了。
俱樂部裡響著音樂,是悠揚的鋼琴曲,開始沒聽出來,但是現在看的時間長一點,就發現這曲子是和冰上滑著的兩個人配套的。
他在樂聲中,看著冰上兩人滑行,像跳舞似的,倏地從這邊滑到那邊,再一轉眼兩人又摟在一起那個親昵,然後下一秒女人就被舉起來了。
大約是太過流暢了吧,不僅僅是夏知州看進去了,移不開眼,就是身邊的女友也看的全神貫注。
但是看著看著,夏知州的目光不知道怎麼的就偏開了。
他先是看見男人把女人扛在肩膀上滾來滾去的,像是雜技,力量不錯。
再看,就看見男人擰身滑出去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冰上運動的原因,他先看見的就是腰胯在半空中轉出的弧線,大,又圓,從二樓看去,特彆的圓潤好看,接著便是腿和胸腹的動作。然而沒等動作停下來,那身體又似一擰,帶著腳下的步伐,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滑了出去。
很流暢,而且特彆的協調。
以一種魔性,讓人移不開眼睛,像是要黏在那身上一樣,看著他是怎麼扭動身體,又是怎麼在冰上滑出一個個圖案的。
就這樣,夏知州站在那裡,一口氣看到結束。
才一回過神來,就聽見身邊的女友說:“哇哦!好帥啊!太好看了吧?我都看得屏息了。”
夏知州轉頭就看見了女友的星星眼。
女友還在說:“跳舞的男生真的超帥的有沒有,魅力十足啊!”
夏知州不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女友是不是智障,當他麵兒誇彆的男人,毛病吧?
女友卻對著他冷笑:“比你帥,比你性感,比你有魅力,比你溫柔體貼,把人舉起來的時候,那才叫體力,才叫男友力,像你嗎?昨晚上那樣兒?一百下就趴了?”
夏知州臉色一下就變了。
女友冷冷地看著他,說:“要甩就甩,擺這麼個吃不完要不完的臉色,姐姐又不是缺你一個。夏家什麼樣現在誰不知道啊,哄著你呢,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有魅力了。就樓下那個,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夏知州氣急,抬手想打,但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在最後一個阻止了他。
但是下一秒,“啪”的一聲響,他的臉上火辣一片。
女人修剪整齊的指甲在夏知州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痕。
“給你!”女人一擊得手,倒是有點怕了,將自己的包砸在了夏知州的身上。
這是夏知州買給她的,她認為還了就兩清了。
夏知州抬手就把丟過來的包打飛了出去。
白色的包在半空中畫出了一條拋物線,暗扣承受不住拍打的重力打開,在急速的旋轉中,裡麵飛出了口紅、眉筆、粉餅,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大部分的東西連帶著包都落在了冰場外的地麵,劈裡啪啦地落了一地。
誰都沒看見,一顆價值不過二十元的水鑽耳釘在大力中從包裡飛了出去,落在了護欄上,再一次彈起,朝前飛出了三米多,才落在冰麵上,在原地轉著圈地滾。
恰在此時,一片冰刀滑過冰麵,從水鑽耳釘的上方攆了過去。
然後便是一聲重響。
夏凱凱撲倒在地,一連滾了是三圈,重重地撞在了護欄上,這才停了下來。
人躺在地上,就沒了動靜。
周悅珊被夏凱凱扯得也摔倒在地,親眼看見眼前的一幕發生,她慘叫一聲:“夏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