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公爵的邀約18(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129 字 3個月前

李魚望了眼過道儘頭,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男人在不在。

他收回視線,“那位尼克先生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那是當然。”那人一臉腦殘迷弟樣兒,“公爵閣下可是擁有始祖的力量,尼克先生不是他的對手。”

李魚迅速說,“所以尼克才會用人類做實驗,他想製造更多的血族。”

兩人張開的嘴突然閉上,齊齊望向前方。

男人高的身軀從黑暗中走出來,“過來。”

落在後麵的三人均鬆了口氣,還好剛剛沒說壞話。

李魚小跑過去,覷了眼男人的臉色,“你不想我聽下去。”

應寒說沒有,“你們聊太久了,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

“……”李魚在心裡歎口氣,兩手交叉抱胸,“我知道,尼克製造血族多半是想造反,可他怎麼就能保證,那些被改造出來的玩意兒會聽他的呢?”

所有有思維的物種,都可能絕對聽命於誰。

應寒突然停下,李魚茫然,順著他的視線望上去。

樓梯旋轉而上,光是看看就眩暈。

男人半蹲下,“上來,我背你。”

李魚搓了搓手,運氣跳上去,兩隻胳膊努力抱住男人的脖子。

應寒握住青年的兩條腿,一邊走,一邊講故事。

關於始祖,李魚之前在破書上了解過,他是所有血族的起源,同時,他對血族成員,有一種天然的威懾。

在始祖和獵人同歸於儘後,血族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紛爭。

動l亂一直持續到三百多年前,一個特殊的孩子降世。

孩子的母親是從遙遠東方販賣來的奴隸,於一次舞會,與某位前來談生意的富商相愛了。

兩人乾柴烈火,滾了床單,很快就走進婚姻的殿堂。

好景不長,奴隸女懷孕的第六個月,家裡來了不速之客,是一個穿鬥篷的女人。

女人告訴她,“你的丈夫並非人類,同樣,你的孩子也是個怪物,必須儘快除掉。”

李魚忍不住問,“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那年頭沒有孕檢,總不能是透視眼吧。

應寒說了兩個字,“預言。”

李魚往上爬,緊了緊胳膊,“跟預言聖杯的是同一個麼?”

“是。”應寒背著一個成年男人,如履平地,臂力和腿力不是一般的驚人。

李魚用下巴在他肩上蹭了下,“繼續說。”

奴隸女不願意相信女人的鬼話,便去找丈夫尋求真相。

得知事實以後,她哭了很久。

富商很難過,以為深愛的女人要離開自己,卻不想,當天夜裡,妻子拉他的手說,“我們離開這裡。”

兩人的離開並沒有讓事情結束。

戴鬥篷的女人,把事情告訴了教皇,一時間,全國到處都是夫妻倆的通緝畫像。

唯一安全的地方,隻有血族的棲息地。

一個人類女人,在全是吸血鬼的地方能討到什麼好。

來自外界的壓力和嘲諷,來自婆婆的刁難,很快就把當年誠摯的愛情澆滅。

要不是有兒子,她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可是再咬牙切齒的生活,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一天夜裡,家裡舉辦宴會,富商的母親叫來不少血族的適婚少女,準備給兒子再娶一個。

奴隸女知道以後,非常憤怒,帶著兒子離家出走,路上遭遇意外,死了。

富商回來後悲痛欲絕,花重金找來水晶棺,將妻子安置進去。

從那以後他終日酗酒,不務正業,除了兒子,他眼裡再看不見其他。

富商的母親惱怒,私下做主給兒子又娶了個女人,並使手段讓兩人同房。

醒來後,富商和母親斷絕了關係,帶著兒子和死去的妻子,去了其他郡縣生活。

七年後的一天,富商的第二任妻子,帶著孩子找上門。

被拋棄的憤怒,和長久的嫉妒,讓她變得扭曲可怖。

並且強硬的擠入不歡迎她的家庭,用最惡毒的言語去對待那個人類和血族共同生育的孩子。

半大的少年始終沒將她放在眼裡,這讓她暴躁,失去了理智。

一天夜裡,等所有人都睡下,她偷偷溜進少年的房間,捂住他的嘴,帶他來到奴隸女的水晶棺前。

“你和你的母親毀了我,如果沒有你們,克裡斯一定會愛我和我的孩子。”她直勾勾的盯著棺材裡的女人,陰森森的說,“不過是一個低l賤的奴隸,為什會得到克裡斯青睞,就因為這張臉嗎?”

女人突然大力推開水晶棺,如同暗夜鬼魅,緊貼在女人的身上嗅。

“她的身體保存得真好。”她舔著她的脖子,突然咬了下去。

十三歲的少年已經懂得很多事情。

他知道自己和對方力量懸殊,仍舊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女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毒的瞪著眼睛,將少年的臉按在他母親的頸側。

“我真好奇,你這樣的雜l種對人血也會有渴望嗎,乖孩子,用舌頭舔一舔,你會愛上它的。”

“我讓你張嘴,你聽見沒有。”

女人越發瘋狂,用尖利的指甲硬生生摳開少年的嘴。

冰冷的的血液或多或少的嗆進口腔,順著呼吸道浸入肺腑,起初,少年隻是感覺有千萬根針身體裡紮,到後來就演變成了鈍痛。

就像是有人將骨頭折斷,又像有東西鑽進骨髓,強力的衝撞,折磨。

除了疼,他的腦海中再沒有彆的。

那之後,少年發了整整一個月的高燒,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高燒徹底消退的那天晚上,他從床上醒來,聽見樓下有爭吵聲。

富商在跟他的另一個兒子爭吵。

那個六歲大的孩子,要求他的父親放了他的母親,並且承諾從此再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

富商拒絕。

深愛的女人在失血過多後,身體迅速乾癟,他心裡藏著無儘的恨意,他發誓,要讓那個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

少年像個幽靈,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循著血腥,找到了關押女人的房間。

……

回蕩在樓道裡的低沉男音突然停止。

李魚心裡貓抓似的,“然後呢。”

應寒推開木門,走出陰暗的地下室。

李魚兩腿晃了下,催促道,“主角把惡毒的女人殺了?”

前方有女仆經過,見到主人紛紛停下行禮,然後相互擠眼快步離開。

應寒一路沉默,進房間後,直接背著青年進了浴室。

李魚發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男人就開始脫衣服。

修長的手指挨個解開襯衣紐扣,連帶著外套一起,扔到地上。

李魚隱隱感覺屁股又開始疼,前麵有男人擋著,走不了,後麵是浴缸,往裡一跳,四舍五入等於鴛鴦浴。

“公爵閣下,任何事情都得適量。”他嚴肅遊說,妄圖能給自己的屁股放個假。

男人沒吭聲,已經開始脫褲子。

李魚是真不想乾,身上哪兒都軟趴趴的,提不起勁兒。

應寒看了他一眼,把褲子也丟到地上,皮帶扣子跟瓷磚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這是時代在召喚的是聲音。

李魚癱了,搞就搞吧,也就兩小時,眼睛一閉一睜就過了。

他麻利的扒光自己,盤腿坐進浴缸,眼前打下來一片陰影。

陰影的主人從他的前方,繞到後方,取下噴頭,往兩人身上衝水。

李魚背脊繃緊,僵硬轉頭。

應寒低著眉眼,眼神專注,真的隻是要洗澡。

他無比痛恨血腥味,卻又一輩子無法擺脫,與之為伍。

真是諷刺。

往手裡擠洗發水,糊到青年頭上,不太熟練給他搓泡泡。

應寒開口,“你猜對了。”

李魚連忙豎起耳朵。

“少年徒手折斷了她的四肢,又找來一把刀,一片一片的割下女人的肉喂狗。”

李魚倒抽口涼氣,兩手掐住膝蓋。

男人繼續道,“這樣的折磨持續了七天,七天後,女人被少年帶去了血族禁地,那裡有成千上萬隻禿鷲和吸血的蝙蝠。”

李魚垂下眼,抿了抿嘴唇,輕聲問,“故事裡的少年,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