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13(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971 字 4個月前

牙齦還在滲血,牙根生疼, 不知道撞壞沒有。

咽下帶血的唾沫, 李魚用手背擦嘴, 瞥見男人愣成木頭,伸手拍了下他的肩。

“程哥,你沒事兒吧, 撞疼了沒?”

青年嘴唇本就紅潤, 被撞後微微腫起, 看著肉嘟嘟的。程度清晰感知到, 胸腔內心臟開始加速,瘋狂撞擊肋骨。

這感覺很奇妙, 摻雜著緊張、興奮, 還他媽有一絲絲難以啟齒的羞澀。

男人的耳朵正在迅速變紅, 李魚懵逼,轉瞬就想通了。

剛剛那一下激烈的碰撞, 四舍五入算一個吻, 目標肯定是害羞了。

小倉庫外的空地上,等著看青年挨揍的人傻了眼, 沒有推搡,沒有暴揍,甚至連一句嗬斥都沒有。

程先生作為島上一霸, 居然就那麼木呆呆的愣在原地。

守在倉庫裡的警察見程度遲遲不動, 跑來詢問, “程先生, 您沒事吧,需要上醫院嗎?”

空氣中的熱度被瞬間澆滅,程度麵無表情道,“我很好。”

餘光瞥到青年,想起對方剛剛的嫌棄,男人臉上的平靜快速龜裂。

“剛剛為什麼吐口水,你嫌棄老子?”

李魚齜牙給男人看,“出血了,嘴巴裡全是味兒。”

青年沒撒謊,牙齦確實紅腫出血了,事情的原由跟預先所想不同,程度默默抿唇,沒忍住笑了。

他立刻壓下唇角,清清嗓子,“那什麼,你剛剛要說什麼?”

李魚這才想起正事,回頭看人群,大高個金老板鶴立雞群似的,站在一群女人間。

他推著男人的手往裡走,“進去說。”

小臂上的手比他的小一圈,膚色白出兩個號,程度胸口發燙,剛安分的心又開始作亂,沒完沒了。

他想,我病了,還他媽病的不清。

“程哥,那晚跟小賣部老板密會的人中,是不是有金老板。”李魚跟男人確認。

無所不知的大佬肯定知道那晚有哪些人,他不說,是因為想看戲。

看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如何展現自己的醜陋,又如何掩飾自己的肮臟。

就像之前,他看張誠實被人揍一樣,目光總是帶著戲謔和玩味,和現在站在外麵空地,等著審訊結果的某些人一樣。

程度壞嗎,李魚說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程度將知道的所有事,尤其是常人無法親眼見到,或聽到的事都說出來,彆人肯定會將他當成異類。

人們會怕他,但絕不是現在這種,建立在金錢和權利上的懼怕,那種害怕更加危險,會將人置於死地。

“為什麼這麼問?”程度恢複冷靜,淡漠的問。

李魚,“因為她跟金廣進認識,作為小鎮居民,肯定跟小賣部老板也認識。”

“這並不稀奇,小鎮上的人幾乎都相互認識。”

“我記得那天晚上的五個人中,有兩個高個子。”從見麵第一天起,金老板就給他一種違和感。

這種違和感,是在今晚見到蘭姐性感的靠在走廊抽煙後才找到的答案。

金老板不是個嫵媚的人,卻偏要將自己的大骨架塞進緊身裙中,踩上容易崴腳的高跟鞋,刻意賣弄風|騷。

為什麼呢,因為這些東西她身上都不具備,尤其是每天跟隔壁蘭姐抬頭不見低頭見,久而久之,她會羨慕,會自卑,慢慢改變自己的風格。

這些東西會給人一種誤導,讓人忽略了她偏男性的身量,也輕易讓人忽略了她的嫌疑。

那天晚上,看到小賣部老板跟人碰頭的時,他絲毫沒有懷疑過,裡麵會有女性。

說了一長串,李魚口渴,他舔舔嘴唇,“有水麼?”

程度從一個空箱子上取過一瓶,“喝吧。”

李魚擰開瓶口,張嘴往裡倒,有一兩滴調皮的順著嘴角往下流。

程度喉結攢動,曲著手指從青年脖子上擦過。

男人的指關節粗大,動作發沉,李魚愣了下,“怎麼了?”

程度把手指上的證據給他看,“有水流出來了。”

嘴角翹了起來,李魚擰上瓶蓋,拖著聲音長長哦了一聲。

程度臉上發熱,越要繃緊臉皮,“彆陰陽怪氣的。”

他頓了頓,強硬的轉移話題,“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能證明那晚金老板也在,更加不能證明她就是凶手。”

警察讚同道,“金廣進不承認自己是凶手,也不肯交代真凶,我們確實拿他沒辦法。”

除了腳印以外,他們沒有找到任何有力證據。

金廣進背後的人手腳很乾淨。

李魚眉心微蹙,安靜思索著。

上次編的謊話歪打正著,把金廣進給套住了,凶手應該對他有同樣的的疑慮,並且隨著同夥被抓,疑慮和忌憚會成倍增長,藏在暗處的人,很可能會親自在對他下手。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繼續深入調查,不如靜觀其變,隻要運氣足夠,兔子遲早會自己送上門。

相比之下李魚更關心另一件事,“金廣進是那晚跟小賣部老板碰頭的人之一麼?”

警察一聽,態度冷淡下來,“他不承認。”

當然不能承認,一承認就會把其餘三個人牽扯進來,跟他一起成為嫌疑人。

有些人,有些事經不起推敲,一旦被人抓住把柄,穿在外麵的保護罩就會轟然崩塌。

李魚對此不怎麼在意,反正他已經在心裡把金老板和金廣進圈起來,作為重點懷疑對象。

他扭頭望身後看了下,找地方坐下,打算賴下,“兩位警察同誌,你們繼續審,我就看看。”

兩個警察同時看向程度。

此刻的程度心情複雜,腦子淩亂,沒心思發表意見,倆警察見就連島霸都不管,更加不敢逼逼,回頭繼續審問。

倉庫裡啥也沒有,金廣進在地上躺了一夜,醒來腰酸背痛,還沒來得及做廣播體操伸展一下,就被突襲的警察綁到帶來的木凳上。

他現在肢體發麻,肚子饑餓,口乾舌燥,距離生不如死不遠了。

警察重複之前的問話,“金廣進,人是不是你殺的。”

翻來覆去被問同樣的問題,是一種精神折磨,金廣進頭昏腦脹,有氣無力道,“不是,不是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警察對他的煩躁視而不見,“凶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為什麼要包庇他。”

金廣進不說話了,嘴唇緊緊抿著,無聲的抵抗。

這樣的對話在短短十分鐘內,重複了八次,換作任何人都會煩躁,金廣進已經不隻是煩,而是要炸了。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讓他心情劇烈起伏,要不是被困著,早站起來打人了。

被問最後一遍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他媽什麼都知道,你們把我放了! ”

警察看向程度, “程先生,我跟老三隻能在島上停留三天,今晚如果還查不到其他線索,我們隻能以盜竊罪和蓄意殺人罪,先把人帶回去。”

李魚插了一句,“要把金廣進帶走嗎?”

警察說,“是的。”

帶走也是去吃牢飯的,慘的一逼。

李魚蹲到金廣進麵前,“真的不說嗎,說了還能減刑哦。”

金廣進,“滾,都給老子滾!”

李魚,“……”

知道上午沒審訊出結果後,空地上的人們表情各異,有人按耐不住,直接跑到警察麵前低聲詢問,“他沒發瘋說出該說的話吧?”

警察搖頭,“沒有。”

話說的模棱兩可,就是長十個腦袋,也猜不出其中含義。

李魚放棄偷聽,跟著人群走動,旁邊,程度跟他並排著,也不知道男人今天什麼毛病,有意無意的總是用胳膊碰他。

連續被打斷兩次思維後,李魚怒了,“再碰我,你中午沒飯吃。”

說完人就衝到前麵去了。

程度,“……”

操。

邁開長腿追上去,隻見青年的肩膀被另一隻胳膊給勾住。

那條胳膊又粗又壯,膚色偏黑,在太陽下泛著油光,程度臉色陰沉,喊道,“林州舟。”

李魚對著名字敏感度不高,屁反應沒有,繼續跟老五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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