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交個朋友16(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5289 字 4個月前

1551說,“水廠。”

三維透視圖上多了一個綠色的點。

水廠的位置距離研究所大樓較遠, 恐怕在他關閉閥門回來的路上, 水廠的人就已經把閥門重新打開了。

李魚抱著微薄的希冀,“閥門不是電控的?”

“不是。”1551打碎了他的幻想, 聲音冷淡, “你知道, 為了節約資源,電都隻能在規定時段打開,所以水廠采取手動控製閥門。”

李魚搖了搖頭,“不行,我沒有幫手,這條路行不通。”

“隻有這一條路。”1551說, “當然, 如果你能在通水的情況下,逆流遊出去, 閥門也就不是問題了。”

李魚蹙眉,他不會遊泳啊, 而且, “我又沒有魚鰓,怎麼……”

不對,他的確沒有魚鰓,可是人魚有。

李魚意念一動,地下實驗室的透視圖被放大。

青年藍色的眼睛裡有光閃過,忽然笑了一聲, 心裡有了彆的想法。

“傻笑什麼呢。”錢鬆的手肘撞了下青年的胳膊,“表情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工作上遇到了麻煩?”

李魚說沒事。

他放慢一些腳步,微微落後錢鬆,問係統,“如果我不關閉閥門,遊出去的話,接下來要怎麼走。”

1551說,“這兩條岔路距離出口都很遠,一個通向一個淡水湖,一個通向被汙染的江河,看你選哪個。”

被汙染的地方自然不能去,萬一被感染怎麼辦。

李魚否定了第二個選擇,“去淡水湖。”

1551說,“路線挺複雜的。”

李魚不信邪,“你畫出來。”

地圖上,停滯不前的紅線繼續延伸,在房屋布局淩亂的三等生活區繞來繞去。

看著眼前雜亂的紅線,李魚嘴角一抽,難怪1551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把路線找出來,這完全是在走迷宮嘛。

不知道搜尋隊的陳舟上次沒說完的話,是不是指的這條路。

如果是,那這人不是一般的牛逼,至少李魚自己是沒辦法記住這條路線的。

“1551,到時候麻煩你指路。”

“沒問題。”

“還有政府倉庫的地圖。”李魚又往燈柱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001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1551,“好的。”

有這麼聽話又強大的係統,李魚欣慰,撿到寶了。

隨著距離三等生活區越來越近,周遭的聲音變得嘈雜,光線卻比之前兩個區都要暗。

三人剛經過二區和三區之間的隔離柵欄,就有個裹著鬥篷的絡腮胡靠了過來,“三位是二區或者一區來的客人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作為研究所前輩的錢鬆還沒發話,張澤鋒搶先把人推開了,“滾遠一點,下等東西。”

鬥篷男人似乎腿腳不便,被推得一個踉蹌,錯愕,難堪。

李魚皺了皺眉,上前把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鬥篷男人搖了搖頭。

第三區少有一區二區的人來,一旦來,必定是有目的的,他們需要有人帶路,亦或者打聽消息,誰能拉上這筆生意,意味著接下來半個月不用在為生計發愁。

原主來研究所也就半個多月,不明白其中操作,但張澤鋒作為幾年老人,不會不明白。

說白了,就是不想花幾分交換。

錢鬆也走過來詢問有沒有事,聽對方說沒有,他拿出證件證明身份,問,“我們想找物資搜尋隊的人。”

“我知道他們,我可以帶你們去。”

“行,就你帶路吧,走近道。”錢鬆叮囑。

鬥篷男人忙不迭點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時不時回頭看看三人有沒有跟上。

張澤鋒滿臉不高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既然是你找人帶路,積分由你出。”

錢鬆沒那麼好欺負,他冷冷斜睨過去,“如果我沒猜錯,這隻異種該是你的實驗體,教授通知我和蘇和,不過是輔助你。”

張澤鋒的臉色又難堪了幾分。

錢鬆繼續說,“既然是你的實驗體,憑什麼讓我出積分,讓我出也行,你自己去找搜尋隊的人取貨,我和蘇和在這兒等你。”

張澤鋒不敢,他對異種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剔除。

天知道跟異種一牆之隔的時間裡,他是怎麼艱難熬過來的。

更何況,按照規定,從搜尋隊處取到貨以後,他們要親自將那惡心的畜生押送回研究所。

萬一出個意外,關押的籠子出了問題……

張澤鋒不敢再深想,他已經開始腿軟了。

李魚瞥了眼前方顫抖的麻杆腿,悄悄衝錢鬆豎了個大拇指,“還是鬆哥厲害。”

“想占我的便宜,做夢。”錢鬆對張澤鋒意見不小,能力不出眾,卻總想著出風頭,彆說是他,整個實驗室就沒一個看他順眼的。

鬥篷男人隻把幾人領到搜尋隊在三區的臨時駐紮點就走了。

看著一個個牛高馬大,肌肉健壯的兵哥,張澤鋒垮下的臉立刻揚起諂媚的笑,“大哥,我們是來取貨的。”

“東邊,自己去找。”搜尋隊的人連續三天沒合眼,好不容易回到地堡,還要臨時分撿物資到車上,運往各個地方,沒人有空搭理幾個研究員。

張澤鋒受到冷遇,臉上僵住,眼裡的熱絡也沒了,扭頭衝李魚和錢鬆凶巴巴的說,“還愣著乾什麼,走啊。”

錢鬆翻了白眼,拉著李魚跟上。

駐紮點是上麵專門劃給搜尋隊的,麵積不小,如同一個大型的貨物中轉站,到處停放著大型貨車。

李魚一路走一路看,經過一輛八**貨車時多留意了下。

大貨車上的東西被軍綠色的布蓋著,但從輪廓能看出來,應該是什麼大型武器。

看來這次,他們搬空了一個軍|工廠。

李魚讓係統掃描,看看有沒有將來能用到的東西。

係統說有,“順著數過去第三輛車上,有不少小型炸|彈,還有自動式手|槍。”

李魚,“盯緊。”

十分鐘後,三人停了下來。

堆滿雜物的角落裡,一個透明的,密封的玻璃籠子躺在地上。

籠子頂部裝有病毒過濾的裝置,裡麵蜷縮著一個瘦弱的,一動不動的小孩兒。

他雙手抱著腿,腦袋埋在膝蓋上,隻能看到沒穿衣服的後背,和雜亂的頭發。

張澤鋒掏記錄本,停在距離籠子兩米位置,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鬆哥,麻煩你先去看眼。”

錢鬆不動,挑著眉反問,“你呢?”

張澤鋒搖搖手裡的本子,“我得負責做記錄。”

錢鬆抱著胳膊冷笑,“不去。”

張澤鋒的視線投向李魚,“蘇和,你去。”

李魚點頭答應,正好可以借著機會仔細觀察異種的外表。

小孩兒的手臂和小腿外側,和成年異種一樣,都有深色的魚鰭,支撐魚鰭的骨刺延伸出一點,尖銳得如同經過精心打磨的鋼針。

李魚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扭頭問錢鬆,“我需要做什麼。”

錢鬆朝附近看了一圈,搜尋隊的每個人都在忙著搬東西,沒人有想功夫搭理他們。

“得先找人把那玩意兒弄出來,壓在地上,然後抽血,割下皮膚和取少量毛發。”

李魚聽得直皺眉,前後兩個還好,中間那個……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直接下刀子不得疼死?

他問,“不能打麻藥?”

錢鬆搖頭,說不能,“教授說過,每一隻剛弄回來的異種都要經過這一道程序,畢竟麻醉留在身體裡,多少產生一些影響。”

李魚下不去手,一句也不說了。

張澤鋒趕著回去複命,催促道,“你們倆怎麼回事,趕緊叫人來動手。”

見兩人一定不動,他氣得失去理智,想自己動手,剛往前邁了一步,籠子裡的小孩兒突然醒了。

“動了,動了!”

驚恐的叫聲劃破忙碌的空氣,四周的人全看過來。

張澤鋒連連後退,五官因為過分恐懼而扭曲。

麵前沒有遮擋物,讓人找不到安全感,他驚慌失措的左右看,突然衝到李魚和錢鬆身後,抓著兩人的衣服不放。

“操,放手!”錢鬆厭惡的推開他,動作誇張的拂去肩上不存在的灰塵。

臨了還罵了一句懦夫。

李魚也轉身掙開,蹲到籠子旁邊。

小孩兒從昏迷中醒來,目光還未聚焦,渙散的掃了一圈後,定格在青年臉上。

他眼裡的神采恢複,可能是想起被抓進籠子之前的事,瞳孔猛然緊縮,受到驚嚇般,將身體塞進籠子的一角,渾身發抖。

驚懼、膽小、瘦弱、幼小,這隻異種身上表現出的每一樣東西,都很難讓李魚聯想到曾經那隻襲擊他的異種。

“小家夥,你有名字嗎?”他輕聲問到,嘗試著把手指伸過去。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指尖隔著玻璃觸碰小孩兒的頭發。

籠子裡弱小的孩子顫抖加劇,眼珠子斜過來,驚慌失措的偷看他。

李魚衝他笑了笑,正想開口安撫,一隻穿著皮鞋的腳用力踹在了籠子上。

小孩兒的身體隨著籠子狠狠一晃,腦袋被撞了一下,疼的低低叫了一聲。

李魚推開張澤鋒,“你乾什麼!”

張澤鋒被錢鬆那句“懦夫”刺激到了,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當那一腳踹出去,看到小怪物驚懼不安的表情,他發現,什麼異種,也不過如此。

“我克服了,我終於克服了……”張澤鋒自言自語,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李魚,“……”

瘋子。

跟戴爾森一路貨色。

錢鬆厭惡的皺眉,他雖然討厭異種,但絕對不會乾出以強淩弱的缺德事。

他看了眼籠子裡嚇得虧快暈過去的小孩兒,“你有病是不是,要取樣就趕緊的,彆他媽磨磨蹭蹭的。”

張澤鋒平靜下來。

仿佛是想彰顯自己膽子大,他挽起袖子,把本子丟給錢鬆,“我來,你負責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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