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35(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134 字 3個月前

末尾這幾篇日記和前麵的字跡明顯不同,老實說,有點醜,不如之前娟秀。

能接觸到日記的除了阿香本人,還有將日記放在墓地裡的阿旺,不用想了,這肯定是阿旺寫的。

日記裡記錄了阿旺接到死訊後,從鄉下趕到市裡。

阿香的屍體是在鬨吧靠裡的衛生間角落裡發現的。

爆炸發生後,衛生間的水管爆裂,整個衛生間內都是水,隻有少量火苗竄進去,所以阿香的屍體被燒得並不嚴重。

經過法醫鑒定,阿香的死因是咽喉部被累死布條一類的東西勒住所造成的窒息死亡,死後,屍體被暴力折斷,裝進了垃圾袋中。

警方根據她生前的關係,當時就聯係了剛從鬨吧死裡逃生的前男友。

盧家棟聽說前女友死後,哭哭啼啼,傷心欲絕,說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阿香會死。

警察不信,卻也沒有辦法。

從盧家棟的手機來看,他早兩天前就把阿香拖黑了。而鬨吧這場恐怖的爆炸,又將所有拍攝到的監控摧毀得一乾二淨……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盧家棟就是殺人凶手。

就連阿旺自己也隻是懷疑。

真正讓他確定盧家棟的殺人行徑,是在一天夜裡。

他對盧家棟有懷疑,連續跟蹤了好多天,終於讓他守到一天,盧家棟孤身一人回家。

阿旺在日記裡說,他揣了把短匕,蒙上口罩,趁著盧家棟開門下車的功夫,鑽進車庫,用刀子威脅他說出真相。

盧家棟起初拚死不說,直到大腿被紮了一刀,他才哭喊著承認。

阿旺氣瘋了,動了殺心,卻不想盧家棟按響了車內警報。

對於一個年紀不大又滿懷仇恨的少年來說,刺耳的報警聲如同一枚炸|彈藥,炸得阿旺六神無主,情急之下踹開盧家棟,帶著短匕匆忙逃脫。

接下來幾天,他都渾渾噩噩,戰戰兢兢,怕盧家棟會報警,或者私下查到他的住處,報複他。

或許做賊心虛,盧家棟不敢把事情鬨大,阿旺一連躲了十天都沒有察覺到任何風吹草動,大著膽子偽裝成快遞員重新找上門去,卻聽說盧家棟出國了。

……李魚翻過這一頁,發現隻剩下最後一篇。

這篇日記沒頭沒尾,寫著:

【我找到了複活阿姐的辦法,我會和她一起等到那個畜生回國,再一起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合上日記,李魚又在原地呆了很久。

直到被一片落下的樹葉打了個正著才回過神,拍拍屁股站起來。

餘光依舊能瞥見那抹白影,心裡歎了口氣,心說老目標也太執著了,好歹也換個位置守吧。

扭頭看過去,愣了,不是他老公,是阿香。

阿香的虛影是半透明狀的,縹緲虛無,一戳就破那種。

李魚抬腳往前,手腕被冰了一下,一圈黑霧繞住他的小臂,阻止他繼續往前。

“彆過去。”是任務目標。

李魚對著空氣問,“你不是把她殺了嗎?”

何止是殺了,簡直是生吞活剝,現在想起來那畫麵仍舊心有餘悸,覺得十分凶殘。

隱形盤踞在自己附近的陰氣逐漸凝聚,形成一個人形,站在青年身邊。

“我留了她的主魂。”

李魚第一次聽這個詞,問係統,“主魂是什麼?”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主魂又叫天魂,主良知,肉|體消亡後,天魂會前往地府投胎轉世,當然這是正常操作,變成厲鬼的另說。”

1551的科普非常到位,李魚聽懂以後也就沒那麼怕了。

他動了動手腕,掙脫不開,反而察覺那團陰氣再次散開,如同一塊打棉被一樣罩在他身上,涼絲絲的氣息在他耳朵和嘴唇邊繞來繞去。

這裡可是墓園,太不成體統了。

李魚又有什麼辦法,隻能對著那團霧氣啵了一口,再次抬眼看向右前方。

阿香的嘴唇在動,沒有發出聲音。

李魚看了好半天,終於確定,她在說,“燒了。”

指的他手裡的那本日記。

之前的火盆還殘留著火星,日記本的塑料殼子被青年先拆下來,扔了進去,緊接著才點燃手裡的紙頁。

紙頁散在黑色的紙錢灰燼中,火旺得不行,火舌竄起來足足有一米高。

李魚再往後看的時候,阿香已經不見了,目標說她去投胎了。

這樣也好,阿香終究是個被命運磋磨的可憐人,還是沒有那些糟糕的事,她的人生肯定有所不同,隻希望她下輩子能有個幸福的人生,美好的歸宿。

至於阿旺……

李魚朝山下走去,問係統,“阿旺怎麼樣了?”

1551說,“進醫院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李魚驚了,“難道是精神病院?他真瘋了?”

1551,“被阿香的指甲抓破的那條手臂感染了,惡化得很快。”

李魚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看。

生老病死誰也擺脫不了,醫院來來往的人從來不少,從擁擠的電梯裡出來,李魚徑直來到阿旺的病房外。

門外坐著一名負責看守的年輕男人,見有人來,麵也生,男人擋住門口,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抱歉先生,裡麵的病人是警方的重要嫌疑犯,不能隨意探望。”他說完拿出證件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一名便衣警察。

李魚做出茫然的表情,“嫌疑犯?怎麼會呢。”

便衣沒說話,板著臉,背著手分腿而立。

開玩笑,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哪能被輕易震懾住。

李魚友好的笑著說,“同誌,我是阿旺的領班,今天聽朋友說在醫院看見他,所以才找過來想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您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做了些什麼了?”

“抱歉,我們有規定,案情相關不便透露。”

其實具體的事,便衣也說不清楚,醫院衛生間的案子處處透著詭異。

明明現場除了死者以外還有兩個人,卻無法找到潘琳琳和阿旺聯手殺害,或者他們中其中一人殺害盧家棟的證據。

所有的線索都表明,盧家棟是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給咬死的。

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咬死他的東西所留下的DNA來自於一個已經死去五年的女人。

便衣皺了皺眉,銳利的目光打量著青年。

青年態度誠懇,眉眼單純,不像什麼不法分子,倒像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嫌疑犯手臂重傷,麵臨截肢的風險,必須就醫,但從進入警局至今,除了神神叨叨的胡言亂語,他一個多的字也不吭多說。

沒準見見朋友,聽聽勸告,他就想通了,把罪行交代了呢。

便衣想到這兒,衝對麵的青年點了個頭,“如果你真想進去探望,我可以幫你請示一下上級。”

李魚滿臉感激,“那太好了,麻煩您了。”

電話接通後,便衣把自己的想法跟上麵溝通了一下,上麵略作考慮後答應了。

將手機踹回兜裡,他重新回到病房門口,“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進去以後,我希望你勸勸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彆企圖蒙混過關,即便是他不承認,我們也能找到其他更有力的證據。”

李魚忙不迭點頭,“我懂我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一定會好好勸他的。”

說完麵露疑惑,又將之前的問題換了個問法,“我理解您不能詳細告知案情,但您希望我勸他,總要透露點東西吧,比如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不說經過,說結果總行吧。

便衣考慮再三,低聲說,“我們懷疑他殺人,侮辱屍體。”

李魚心想,完了,姐姐犯的罪,全落到弟弟頭上了。

兩口鍋又黑又大,萬一扣下來,阿旺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盧家會讓他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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