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公主的奴 施黛 13221 字 5個月前

他這話說得實在招弄人,話音落下,他又輕扯嘴角,垂目挑了個滾圓飽滿的葡萄粒,趁機又喂進她嘴裡一顆。

寧芙眉頭輕蹙了下,下意識啟唇咬住。

可隨即又很快感覺出他動作的不老實,他喂完沒有立刻收手,反而故意用指腹一下一下擦摩她的嘴角。

他指上本就生著好多厚繭,此刻蹭到她嫩潤的唇上,引得她隻覺一陣砂礫滾過的癢。

“彆摸。”

寧芙偏頭想躲,韓燼卻將手一下伸到她的脖頸後,而後收力一扯。

她哪裡支撐得住,更難以穩住身形,於是身晃著就直直撲進他懷裡,被他牢穩抱住。

韓燼手箍她腰上,帶著她順勢滾進草裡,寧芙自是心驚難抑,慌著伸手抵在他肩頭,生怕兩人鬨出的聲響會引來旁人注意。

似是看出她擔憂所想,韓燼翻身一轉,把人實實壓到草甸上,而後覆低身子開口。

“你姑姑為你謀劃親事可謂勞心費力,地點選的也實在是好,不僅周圍空闊,還有草藤遮蔽,不管做些什麼也不會叫外人察,還為你二人幽會無擾,特意將其他人都遠遠支引開。”

寧芙覺得當下姿態實在受屈,他像騎在自己身上一般,將她左右牢固覆緊。

她咬唇掙著,推拒卻又不敢大聲,“阿燼,你放開我,你,你下去!”

韓燼卻有些輕佻地看著她,故意用下頜剛冒的輕茬紮她嫩如桃肉的臉頰,聲音帶啞,“昨夜我輾轉睡不著,胡茬躥冒得也猛,原來想你還能刺激到它,新不新鮮?”

寧芙隻覺臉頰被刺得又痛又癢,匆慌將頭偏過,可他又好壞地追上去,堅持紮她脖頸肩窩處更嫩的一片軟肉。

寧芙慌慌閉目,下巴又被他順勢挑起,十足的逗弄意味。

“伺候殿下吃食這麼久,不給我親一下?”

“彆鬨……阿燼,你放我起來。”

他卻耍起無賴,依舊麵不改色地開口:“喂我,就放。”

當他所指葡萄。

寧芙無奈,赧紅著臉,瞥眼看到地上滾落的葡萄粒,她隨意拿起一顆,故意往他身上蹭蹭灰,明顯不怎麼情願地問:“隻有這個,你吃不吃?”

看出小公主的應付事,韓燼沒在意,張嘴一口咬下,還順勢吸含了下她的指尖,引她縮肩戰栗,不忍一聲嚶嚀。

韓燼愛聽得要死,很快把嘴裡的汁肉咽下,他不猶豫地直接俯身咬上她的嘴,而後撬開,深深侵入吮吻。

在寧芙濕漉的眸子震驚閃動下,韓燼趁著喘息間門隙,笑著啞聲逗她。

“我可沒說是喂葡萄。”

他扶住她的後頸,叫她仰身更好地來作配合,再次落吻前,他彎唇幽幽為她解惑,“我要的是你,把自己……喂給我。”

……

藤蔓茁密,風動卷著淡淡的沁鼻果香。

紫葡埂田鋪得平坦,兩藤架之間門相隔著些距離,但難免有些雜枝不規則地外伸,葉片影密,橫聯縱係,將外來視線擋得嚴密,幾乎半點落不得窺。

韓燼也喟歎,芙兒那愛多管閒事的姑姑,今日總算勉強辦了件叫他滿意的事,這地方找的著實不錯,依芙兒的那股羞臊勁,若這裡不被藤條覆蓋得嚴密,她又怎麼肯放下身段,與他放肆在這野埂之間門相擁翻滾,熱切密吻,親得幾乎快要忘神。他簡直爽到神清氣朗,但也快憋得炸出來。

寧芙失神軟他懷裡,小臉已然紅透,待緩回勁來,她自懊得不行,當即就要轟他走,“算喂好了吧,你,你現在就走。”

“你姑姑特意選的好地方,為何那西渝特勤能和你在此獨處,我卻不行?芙兒這樣,我有點傷心啊。”

他單手輕鬆桎梏著她雙臂,絕對強勢的霸道姿勢,偏神色故作的委屈。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卻又被他捏起下巴,聽他繼續追問,“我把那特勤趨走,芙兒可是覺得可惜了?”

寧芙簡直被他磨得沒了脾氣,他已經把人趕走,這事居然還不算完嗎?

她不想再被他報複一般的邊親熱邊質問,於是隻好雙手捧住他的臉,可如此一來,他沒了阻擋實實壓覆在她身上,正成了野嬉之姿。

寧芙忍住強烈羞恥,嘗試與他講清道理,“今日,我也就進園時與那靂縐特勤打過一個照麵,其餘時刻甚至與他連句話都未說過。不是你將人趕走的?現在還一直不依不饒追問我什麼?”

“我就是不滿意。”

韓燼壓著她悶悶回,沒有逗弄意味後,他眼底顯出幾分真實的情緒。

是嫉妒,是不滿,是騰升翻湧的強烈占有欲。

他舔她的耳朵,像是討好主人的狗,一副罕見的示弱姿態。

“你放棄等我……若昨晚我不出現,你已經在考慮選他了是不是?芙兒,你為何連三個月都不肯等等我……”

口吻不是質問,隻是輕輕的低訴。

他留信說出離三月,可眼下三月還未足,她卻同意了與旁人相看姻緣。

韓燼心裡當然不舒服,卻又舍不得真的惱她,原本就是他先隱瞞了身份,作了欺騙。

隻是他走時也持幾分自信,相信依他與芙兒互坦愛慕的誠意,兩人短暫分離三月並不會使這份感情分潰,可現實卻叫他倍感失落。長途跋涉,千裡奔襲,她一路跑死三匹壯馬才終於趕至鄲城,可親眼目睹的,卻是她與另一男子巧笑嫣然的畫麵。

那一刻,他仿若心被揪裂。

“芙兒,哄哄我好不好……你哄哄我,我就什麼都不介意了。”他埋頭在她肩窩,聲音壓抑低低。

若是平時,依著寧芙易心軟的性子,聽他如此委屈低訴,或許她早就動容地環抱過去,主動給予安慰,可此刻,寧芙卻隻覺心頭酸澀蔓延。

什麼叫‘連三個月都不肯等’?他不告而彆,又沒有言定歸期,憑什麼現在又在她麵前擺出一副被傷害的模樣?

寧芙咬咬牙,沒有順他的意,反而牙尖刺刺。

“你介意什麼?我和任何人見麵都跟你沒有關係,我喜歡見就見了。”

瞬間門,兩人剛剛親熱的旖旎氛圍瞬間門消散蕩空。

韓燼目光含戾,死死地盯住她,“說什麼?”

寧芙用力一推,不想真的能把他推開,他此刻好像突然失了所有力氣,隻餘目光炯炯凝盯。

寧芙偏目沒有心軟,隻故作鎮定地站起身來,慢慢整理衣衫,又用手帕擦了擦唇上糊花掉的口脂。

她邁出幾步,背對他慢慢回,“就是想告訴你,沒必要演繹深情。”

說完,也不理他怔愣原地的錯愕,寧芙彎腰迅速拿起提籃,加快腳步離開。

心裡很不好受,傷他也傷自己。寧芙走出去好遠,在確認隔絕了他的目光,這才長長歎了口氣,而後就近拐進一葡萄藤間門,將自己藏起來後終於忍不住慢慢紅了眼眶。

如果他不裝得那麼無辜,她或許也不會狠心諷刺傷人,可到底被驕縱慣的脾氣沒有忍住發作,她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苦惱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雖然心裡已經偏向原諒他,可這麼快就叫她點頭,她的確端持麵子做不到。

猶豫思量半響,寧芙嘴巴撅了撅,心想下次他再示弱討饒,她勉強些暫且可以給他點好臉色,之後再被哄一哄,原諒他也不是不行的。

到底還是很喜歡他。

寧芙臉色訕訕,現在回想起方才與他那一吻的癡纏程度,同樣還是心悸到不行。

沒人迫得了她,她哪怕半推半就,心裡也是默許,甚至期待的。

兩人三個月不見,她又怎麼會真的不想他。

思緒想開些,她悶堵的心思也好了很多,隻是垂目看著自己籃子依舊空空,便不由擔心待會兒引得姑姑懷疑,於是決定就近摘下幾串葡萄作掩。

她彎腰仔細去挑,想著這些葡萄除去供人食用外,剩下的一些還要用於酒釀,於是她便想挑選些圓潤飽滿的果串來摘。

她正提籃看得認真,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不到半米處的位置,此刻正匍匐著一條劇毒的黑白銀環蛇。

吐著信子,半全段的身子緩緩挺立起,分明的攻擊之態。

“公主!”

……

率先發現寧芙被毒蛇咬到,吃痛癱軟在地的,是她身邊隨侍的婢女秋葵。

原本秋葵是看正午日頭太烈,貼心尋進來想為公主遞一副帶帽遮幃避陽,公主雪膚嫩潤白皙,除去天生麗質外,實際後天的保養愛護也占重不少,去年與京城閨女們一起出去春遊時,公主隻曬黑了一點點,便悶悶不樂了半個多月。

擔憂這種情況再出現,秋葵帶著帽幃進來,又挨著藤列尋找。

地方太大,她幾乎找遍了大半個園子,臨歇息的間門隙,才終於聽得一聲熟悉的驚叫聲,秋葵聞聲奔過去,卻看著公主一人軟在地上,額頭密汗不止,又戰栗縮身。

她當即作勢要奔前去查看,卻被公主一聲嗬住腳。

“你彆過來!這裡有毒蛇,快……快去叫人!”

秋葵驚得瞬間門冷汗浸濕了背,不為看清了那毒蛇黑白的段身,隻因公主此刻虛弱蒼白的麵色,絕不像是單單隻受到驚嚇,而是實際被毒蛇咬傷。

秋葵強作鎮定,忙轉身衝外顫音大喊有蛇,公主危險,以此尋援。

瞬間門,無論遠近相繼傳來聲音回應,而這時,一道奔急迅速的身影從另一藤隙間門直接衝破而出,伴隨藤架落倒,一男子的挺拔身影站穩現出。

秋葵隻看背影沒認出此人是誰,對方更是一句都未理她,隻乾淨利索掏出匕首,上前低身將利刃精準插進蛇頭中,三進三出後,又乾脆地斷了它的屍身。

這血腥一幕,看得不遠處的秋葵腿都發軟。

“有沒有被咬到?”

韓燼著急詢問,扶起寧芙的肩膀,先從她兩隻手臂開始查看。

寧芙半闔著目,嚇得現在還心慌,更彆說小腿處的脹痛感實在鮮明。

她輕輕攥握住他的衣角,出聲無力,含含糊糊,“小……小腿。”

韓燼聞言臉色沉下,作勢要脫她鞋襪。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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