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 / 2)

公主的奴 施黛 13221 字 5個月前

“不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寧芙,另一道則來自剛剛尋聲奔來的寧芷。

大醴女子重玉足私隱,即便眼下情勢危急,寧芷也絕不允許一個與自己侄女毫無關係的外男來褪她鞋襪。

她上前推開韓燼,將寧芙護進自己懷裡,連聲安慰:“芙兒彆怕,特勤奶奶是原上有命的醫者,她現在就在園後的小院裡,姑姑叫人帶你去。”

寧芙忍痛點了下頭,寧芷用手絹為她擦了擦汗,而後環視四周,今日隨侍同來的都是薄弱身子骨的小丫頭,誰也沒力氣抱動芙兒,而在場男子隻有兩個,靂縐和雍岐燼主。

幾乎想也不用想,寧芷立刻衝靂縐招了下手,“特勤,勞駕你……”

“時間門耽誤不得。”

寧芷這話還沒說完,懷裡虛弱的嬌嬌兒便被身側突然伸來的一雙有力手臂給搶走了。

待她眨眼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走十步遠不止。

現在不是計較禮數的時候,寧芷咬咬牙,示意靂縐趕緊也跟上去。

……

眾人皆圍在靂縐祖母雲翁奶奶的院子外。

診病需靜,雲翁奶奶的規矩是隨護不得多餘一人,寧芷原本想親自進去,可不想芙兒被抱進去後就昏迷過去,手裡無意識地牢牢抓緊燼主的衣襟不肯放,寧芷沒辦法,隻能退離出來。

不過好在,靂縐是雲翁奶奶的親孫,他留下幫忙碾藥便算不得隨護人員,有他同在裡麵,寧芷便不用擔心芙兒被那燼主占了便宜。

也不知為何,就好像命裡犯忌似的,她每次計劃好好,遇到那燼主便總會突生變故……隻是眼下,她也想不了許多了,是心盼著自己的親侄女能福大名聲,轉危為安。

寧芷傷神,箬蘭在旁勸慰,秋葵和冬梅在角落裡無聲掉著眼淚。

隻有寧蓉,麵不改色,連裝都懶得裝。

……

此刻,裡屋內。

雲翁奶奶瞎了一隻眼,診脈時,她那如隼的獨目透著股睿智犀利的光。

片刻,她闔上目,開口直截了當,“傷不及性命,但得把身上殘毒吸出來。這丫頭到底是你們倆誰的心上人啊,是誰的人,誰就快去用鹽水淨口,之後脫下她衣裙,抱著她去幕簾裡邊那間門屋。”

韓燼對寧芙的救命恩人自當恭敬,念及靂縐是她親孫,他語氣克製得勉強緩和一些,“你離她遠點。”

“……”

靂縐心裡暗罵一聲娘,他根本就沒動過這個心思行不行?

“阿奶,這姑娘跟我沒關係,不過外麵有隨侍的婢女,能否叫她們?”

雲翁奶奶壞脾氣地直接敲下一棍子,哼了聲說:“你以為這事誰能來?吸毒者難免入腹殘餘,平常小姑娘的身板兒豈能消化得了,那是白白害人性命,你們兩個都是習過武的,有內力抵著,事後喝碗我的藥湯自當恢複如初,到底誰來,時間門可不能再耽擱了,沒看小女娃兒受罪得臉紅這樣。”

“我來。”

韓燼回得乾脆,說完上前就把暈迷的寧芙撈進懷裡,走前又向雲翁確認問道,“吸到什麼程度算好?”

“直到人醒為止。”雲翁奶奶回。

韓燼示意點了下頭,最後交代靂縐一聲,“離遠些,但也彆出去。”

他隻要一出去,寧芷恐怕又要防他如防賊一樣的想往裡探查。

靂縐嘴角乾扯了下,勉強算是應了下來。

見人去了裡間門,靂縐坐在雲翁奶奶身前,困惑言道:“阿奶,你怎麼知道那個人習過武?”

雲翁奶奶不耐煩地瞥過來一眼,拿起竹棍又要打,“我是盲了一隻眼,不是兩隻眼睛全瞎!”

靂縐嘿嘿一笑,邊躲,邊安慰出聲:“阿奶放心,你這隻壞了的眼睛我一定尋得醫術大家給你治好。”

“我自己就是醫者。”

“醫者不自醫的多得是,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奶不信世上高人存在嗎?”

雲翁歎了口氣:“高人蹤影難覓,怎能就輕易叫你尋到?”

“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靂縐笑意揚起,而後目光深深,盯了一眼裡間門方向。

……

寧芙意識失迷前,隱約記得自己下意識不想叫阿燼離開自己身邊。

哪怕知曉與自己親近血緣的姑姑就在身側,可她還是覺得有阿燼在,她才能真正安心。

腦袋越來越沉直至昏睡過去,她不知阿燼最後有沒有離開,但意識已然難撐,她慢慢陷進一場夢魘,沒有阿燼,也沒有姑姑,隻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在她身邊蹭來蹭去,鬨騰得歡。

開始時她還有力氣陪它嬉玩,可小兔子卻越長越大,踩在她腿上實在覆壓感好重,她再不能抱動它。隻是兔子頑皮,踩完她的膝又尖牙覆首啃咬,開始時力道很輕很輕,像隻是在和她玩鬨,可後來它卻慢慢受不住力道,把她的衣裙咬破,牙尖抵觸到她的膚,引她深深的痛。

太痛了……她受著這折磨好一會,才慢慢得以緩釋,痛感在不斷變輕,直至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再之後,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輕喚她的名字,隻是隔離很遠。

“芙兒?芙兒?”

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當她漸漸意識到是阿燼在相喚她時,她意識慢慢回籠,又緩慢地將眼睛睜開。

“……阿燼,你在這。”

“我在,我當然在。”他立刻去握她的手,安撫地在她額前親了親。

寧芙被他喂喝了一口水,嗓音終於不再那麼發澀。

可她心裡卻依舊泛著澀意。

她沒有忘記,不久前自己才對他說了刺耳的話,他該生氣才是,不該再對她這樣好。

半響,兩人誰也沒說話,寧芙忍不住抬眼,卻看到了他嘴角的血紅,她一驚,“阿燼,你,你留血了嗎?”

察覺她的視線,韓燼用指腹將血印抹擦掉,衝她搖搖頭:“沒事,不是我的,是剛剛為你吸出毒血時帶出的。”

聞言,寧芙瞬間門瞪大眼睛,“什麼,你……你幫我?”

後麵兩個字,她有些羞恥說不出口。

再斂神向身下看,她這才注意到自己鞋襪被儘褪,裙身更被撩到膝蓋以上,傷口附近大片泛紅,最中心處被吮出好些不淺的印記出來。

她目光怔住,臉頰瞬間門爆紅。

而後慌急將衣衫落下,鞋襪卻因顧及著他在,不敢馬上就穿。

韓燼舔了下唇,“事出權宜,尋常人扛不住毒血殘餘,能為你做這個的,眼前隻有我,不過芙兒放心,你姑姑不知還要吸.毒,更沒起疑。”

他沒提靂縐也可以。

“多,多謝。”

寧芙實在不知要說什麼,此刻耳垂紅得都要滴血了,最後隻乾巴巴謝了他一句,又羞得把頭垂下。

韓燼看了她一眼,又凝上傷口位置,問:“看著還有些紅,還痛不痛?”

寧芙回神,稍微動了動膝,如實回說:“還有些脹痛感,不過忍得住的。”

那就是沒事,雲翁奶奶交代過,人醒了就算清儘殘毒。

“阿燼,我,我已經好了嗎?”

她美眸盈光閃閃,望著他輕輕出聲,似有恐憂。

這樣一副下意識依賴他的樣子,加之同時投來的信任他的目光,二者相加,輕易便將韓燼心頭因她話語刺傷而鬱結的陰雲頃刻驅散。

他猶豫了一下,眸色變沉,而後看著她開口:“可能還不行,要沒有一絲脹感才算好。”

寧芙自然信他,聞言慌忙詢問:“那要怎麼辦,阿燼,我怕。”

韓燼麵色如常,順勢把人摟緊,又捉著她的小手拉進唇邊曖昧親啄,“乖,等我把毒都吸出來,芙兒就一點不痛了。”

還要他幫忙?

寧芙抿抿唇沒立刻應,方才她是暈迷狀態,被如何醫治她都是沒有意識的,自然免了過程的窘迫,可眼下她已然清醒,再被那樣對待,實在羞人要命。

“隻能這樣嗎?”她手指纏緊,難掩緊張。

韓燼認真點點頭,又安撫,“彆怕,我會輕一些,不疼的。”

隻是正常醫治,寧芙向自己強調半響,這才終於允他掀開自己的裙,又撩翻在上。

白皙的腿被他彎起,他凝目在上,意味欣賞。

之後輕柔一聲,“忍一下。”

寧芙眼眶濕濕,簡直羞到脖子,但還是衝他乖乖點了下頭。

隻是……隻是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馬上傳來,他真的如承諾一般,力道很輕很輕。

甚至輕到叫寧芙不禁要生出懷疑,他這樣,真的能把殘毒吸出嗎?

不太像‘吸’,反而更像是輕輕的……親。

寧芙十指攥緊,隻覺自己在承受一番新的折磨,半響還沒好,她艱難撐起身,隨即怔然看到阿燼竟慢慢偏離傷口位置。

他失神模樣,一路親到她腿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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