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熟果(2 / 2)

公主的奴 施黛 10552 字 5個月前

這時,祿兒在旁十分突兀地回了句。

巧兒思緒收回,抬眼困疑地看過去,沒聽明白,“不一定什麼?”

“不一定來自西渝。”

巧兒笑著提醒她,“哪裡不一定,方才芳娘娘不是都親口說了嘛,尊主與姑娘先前在西渝初遇,這才有了後麵的緣分,你不是也在旁聽到這話了嘛。”

祿兒若有所思的模樣,卻由此止口,不再談涉此話題。

見狀,巧兒不禁有些摸不到頭腦,可之後她被姑娘叫去鋪床,一忙起來,便很快把祿兒的異樣忘在腦後。

……

寧芙並不是一個不講誠信的人,說好第二天會再去見他,她總不會膽怯食言。

這回帶上的飯菜都是芳娘娘親自叮囑廚房做的,寧芙目睹著芳娘娘懇切的愛子之心,當下心中做決,這回她無論如何,一定要親自督促阿燼多吃一些。

兩人絕不可再像上次一樣,雙雙都荒唐得不成樣子。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他這回的確是真的吃了,卻堪堪隻是在她的堅持下敷衍咬了兩口,之後便迫不急地把人往書案上壓,換作吃她。

桌案上的案牘疊累堆成小山,左邊摞放整齊,大概是已被阿燼逐個批閱完畢,而右邊的那些鋪放淩雜,大致還未入過他的眼。

寧芙爬在上,虛闔著目低微喘息,檀唇半起間門,她大致向前略過一眼。

很明顯,他的公務審閱還未完成,目睹著大致應還有不下五十幾冊。

怪不得進來前,阿燼滿目疲憊,想來昨夜又是熬了好久。

有那麼一瞬,她真的心疼他的辛苦,可被他的動作牽帶回現實,剛剛的心軟便立刻化成烏有,眼下看他一心二用得熟練,模樣還明顯愈發神爽,寧芙便對他隻有惱氣。

“食盒裡的餐樣,都是娘娘的心意,你先用去用些好不好?”

“母妃能把你勸來,才最得我心。”

寧芙閉閉眼,聞言胡亂攥住手下的一張宣紙,無力生出歎息。

韓燼則一邊疼她,一邊繼續做審閱的正事,他認真開口,聲音沉啞厲害,不過咬音卻字字清晰。

“這封是南蜀直隸總督的上書,稱南蜀連月雨量充足,下遊河道一帶有衝堤風險……涉及民祉,此事的確需防患於未然。”

他邊說,邊提筆簡直回複幾字,之後把它歸置到左側摞放好。

很快又拿起第二封,他全程麵色無異,可寧芙坐他懷裡,當下是實在難忍地溢出一聲嬌嬌嗲喘,同時手指先前緊緊扣住書案邊沿,難控地抖動起肩。

韓燼對此全然視若未聞,他隻動作從容地繼續地打開另一牘冊,若是隻看表麵,忽略掉他直通到耳根的那抹異紅,他這副衣冠楚楚模樣,還真是有一副正派嚴苟的威厲氣場。

可隻寧芙知曉,他下流掩在正派之後,譬如現在,他審閱公文的同時,分明正在做著衣冠禽獸的行徑。

他要趕在戌時前把牘冊全部批審好,經過他手,這些奏折才能被進皇宮叫新帝過目,隻是前幾日,他一直有其他公務負身,奏折也因此累攢下不少,若不開始夜以繼日,的確有些來不及按預定時間門完成。

而她來送餐兩次,前後都趕在正時。

耽誤了他時間門,但也不算完全耽誤。

“第二封公文……嗯,倒沒什麼正事,隻是上奏農產豐收之盛,像是邀功。”

韓燼勾筆畫了下,這一封公文也算處理完成。

雖然裡麵關涉到要緊事的不多,但每一封也的確不可遺漏。

又要去拿第三封時,寧芙小聲地溢出聲嗚咽,就像是隻受了委屈的小貓。

韓燼見狀,止了拿牘冊的動作,而是指腹磨了磨,收回來落到她臉上。

兩滴晶瑩的淚花在他指肚綻開,溫溫熱熱,略微鑽癢。

當然舍不得見她委屈,韓燼狠狠疼了她一下,不再理公文,開始專心致誌。

“我沒這樣體驗過。原來案牘勞形的一個下午,是你叫我過得精彩。”他吻了吻她皙嫩的背部,意猶未儘,之後又繼續道,“隻是有些效率不高,半個時辰,我原本能將它們全部處理完,可你美妙到時時刻刻都能輕易叫我分神。”

“彆,彆說。”

韓燼半闔目,雙手同時箍上她的腰,往下按。

“明日我不在府衙,後日再來一趟好不好?我閱牘文,你,悅我。”

“才……不。”

她才不要去!

寧芙腳趾一蜷,回過神來側目,氣呼呼地咬了他一口。

他麵上沒什麼反應,神色反而很爽利似的,寧芙頓時覺他壞透,抽泣地眼淚掉個不停。

可這一哭,肩膀也被帶動地一抽一抽,寧芙開始並沒察覺什麼,可始終從容享受的尊主大人,卻忽的僵住,不忍一聲悶喘。

“彆哭了。”他罕見對她聲厲。

沒辦法,她若再繼續抽搭兩聲,那還真是在要他的命。

……

在王府歇了兩日,寧芙沒有再去衙署。

因不用特意早起去北屋向芳娘娘請安,寧芙便乾脆省了每日的早膳,她每日睡到巳時才起,也無人打擾,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總覺身子隱隱倦著,如何也歇不過來。

她不是沒有那方麵的擔心,阿燼每每都燙進到最裡,還總霸道封著她,不許出來,隻是她每次過後,都很小心地用下阿燼為她備好的藥丸。

聽聞那藥是他身邊有一神醫所製,那神醫不是一般人,而是芳娘娘還是江湖醫女時的同門師兄,他本有雲遊四海之誌,這些年來卻為長期治療阿燼的魘症,而不得不暫居於郢都郊野外的癸山上,做了位隱世高人。

寧芙都不敢想象,他治療魘症之中忽的向神醫尋求躲孕的丹丸,對方該有怎樣的意外眼神。

她不在當場都不免跟著羞愧。

神醫的藥不會出問題,她這個累應當就是淺顯表麵,被他欺負得來的。

不過縱是生氣,兩天過去也好了許多,她不會再主動過去,可若得了對方特意來請,寧芙不會真的狠心不去理他。

叫她很羞於承認的一點是,這幾日被養得嬌了,的確比往常更容易生出渴意。

守在王府門口的府兵得來一封從衙署傳來的信,說是尊上想吃一頓王府的飯菜,寧芙自然懂其中的言下之意,於是也沒扭捏什麼,跟娘娘告知一聲,便叫廚房備好餐,上了離府的馬車。

隻是出發前有一個小插曲,原本寧芙還是照常想叫巧兒跟隨自己去一趟的,可巧兒不知為何,臨出發前肚子忽的不舒服起來,像是有腹瀉之意。

沒辦法,寧芙等不了她,便隻好叫上祿兒跟自己一道。

已經去過衙署兩次,寧芙其實已經有些記路了,在路上,她照常掀開窗簾想透透氣,可抬眼卻見外麵街景是全然陌生的冷清。

她猶豫地看向祿兒,困疑問道:“今日這路線……是不是不對?”

祿兒搖搖頭,恭敬與她解釋:“回姑娘話,今日初三,正好趕上熱鬨集市,前麵街口擁堵,馬車通不過去的,所以才選擇繞了遠路。”

“這樣啊。”

這些都是王府中人,寧芙沒有多心懷疑什麼,她很快收回手,耐心地重新端坐好。

直至一陣眩暈直直湧上,寧芙心頭一慌,隻覺眼前黑下,四肢更是無力。

視線很快模糊不清,旁的意識也漸漸都減淡,她無力從座位上跌坐下來。

最後的清明一刻,她抬眼,看清祿兒那冷漠、疏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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