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道長(四)(2 / 2)

被冷風吹著凍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楚荀打著完全停不下來的噴嚏,心下滿是後悔,邵瑜直接給他紮了兩針,又喂他吃了兩顆丸藥,叮囑了一句“多喝水”,便不再多管了。

邵瑜將其餘人留在破廟裡,自己牽了兩匹馬,先去縣城裡接了花影,接著便帶著人去縣裡最熱鬨的一條街擺攤。

花影乖巧的跟在邵瑜身後,她第一回跟著師父擺攤,沒有覺得半分害羞,反而激動得很,就好像即將得到師父真傳一樣。

邵瑜想著原身的那種教育方式,長期將孩子拘在山裡不是保護她,隻有讓她多見見世麵,將來自己能夠獨當一麵,日後無論她想做什麼心裡都有底氣。

邵瑜攤子上乾乾淨淨,後頭又拴著兩匹馬,若不是他和花影都穿著一身道袍,隻怕旁人都不知道他二人是乾什麼的。

“居士留步。”邵瑜忽然開口說道。

因著連年征兵的緣故,哪怕是縣裡最繁華的一條街,也沒有多少人,因而邵瑜一開口,那路人立馬停了下來。

“居士可要診脈?”邵瑜問道。

那路人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錦衣,腰間掛著一枚玉佩,一眼看上去便知非富即貴,聞言扭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向邵瑜,問道:“你要給我診脈?我沒病啊。”

許是因為年少的緣故,被道人拉住,無緣無故要診脈,那人也沒有半點不爽,反而再看到花影的時候,眼前一亮,伸出手來讓邵瑜診治。

邵瑜見他這般不設防,雖然盯著花影,但眼神裡卻沒有多少邪念,心下倒沒有幾分不喜。

“你近日是不是每日晨起,便覺得此處疼痛?”邵瑜問道。

少年原本有些吊兒郎當的神色,此時立馬鄭重了起來,頗有些奇異的看向邵瑜,問道:“道長如何知曉的?”

邵瑜笑了笑,接著說道:“近日想必睡多夢多,夢中頗多荒唐之事。”

礙於花影在場,有些話邵瑜不方便直說,那少年此時卻恨不得給邵瑜跪了,他這段時間夜夜夢裡當新郎,一開始他還享受其中,等到這種夢做得多了,對於他的身體卻變成了一種負累。

邵瑜隨手給少年紮了幾針,接著便報了個極簡單的藥方給這少年。

少年見邵瑜囑咐完藥量,似乎也沒有收錢的意思,立馬問道:“道長,這診金?”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方外之人,隨手診治怎麼能收錢呢。”

少年立馬讚歎邵瑜高風亮節,並問道可有什麼他能幫忙之事。

邵瑜指了指身後的兩匹馬,開口道:“貧道受人所托,要將這兩匹馬賣掉,隻是方外之人,委實不通商賈之事。”

少年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立馬開口要買邵瑜的馬,邵瑜也沒有要高價,而是將兩匹馬按市價賣給了少年。

少年背著藥方快速去藥房抓了藥,早將跟朋友有約的事情忘掉了,牽著馬就往家裡走,半路上卻遇到了自己的小夥伴。

“好你個錢豐,又放我們鴿子呢!”他的小夥伴罵道。

錢豐這才想起來,他們今日可是約好了要去偷窺趙寡婦的,錢豐立馬一個勁的道歉,隻是此時過了時間,再想偷窺人卻走了。

“你說,你做什麼去了!”小夥伴不高興的問道。

錢豐被他逼問再三,不得已才說出了邵瑜診脈的事情,錢豐是火氣太過,而他的小夥伴卻正相反了,小小年紀,周圍的小夥伴全都有了各自的變化,偏偏他卻一直不/舉,這也是為何他這般積極拉著人去看小寡婦偷情之事的原因,他家中管得嚴,想要借此試試能不能刺激一下某些部位,但偏偏錢豐爽約,導致他也錯過了時間。

如今聽了錢豐將邵瑜吹得天花亂墜,這個小夥伴心中立馬起了心思,既然這道人這麼厲害,說不得可以治一治他的症狀,立即細細的打聽了邵瑜的外貌。

錢豐想了想說道:“你也要找道長治病嗎?隻是不巧了,那位道長隻是路過此地,我聽他說,似乎一會就要離開了,你現在去追,興許還來得及。”

小夥伴聞言,不驚反喜,心下立馬覺得這給自己量身定做,一個精通醫術的道長,又馬上要離開,這樣一來,自己也不用擔心找邵瑜治病的事情會傳揚出去。

這個小夥伴當即向錢豐借了一匹馬,立馬便追了出去。

邵瑜師徒二人回到破廟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兩匹馬,眾人立馬猜到馬應該是被賣掉了,算算時間,距離邵瑜牽馬離開不到一個時辰,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馬匹不像彆的東西,雖然價格擺在那裡,但它的需求量也擺在那裡,這小小的縣城可沒有多少人需要買馬,也不知邵瑜是怎麼將馬匹忽悠出去的。

楚荀挨了兩針又吃了丸藥之後,先前病得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多了,隻是他的身子依舊不太爽利,但旁人都要上路,他也不想拖所有人的後腿,隻得強撐著身子跟著一起。

楚荀騎著馬,似有意識一般往花影那邊靠,他這般刻意,花影這才注意道這人的狀況不對。

“少觀主放心,觀主已經給他喂了藥,隻是這人身子太弱了而已。”藥奴瘦猴說道,看向楚荀的目光滿是不屑,這娘娘腔,身子可真弱。

花影聽聞邵瑜已經診治過之後,立馬放下心來,她心裡的想法跟瘦猴差不多,絲毫不覺得是自家師父沒治好,反而嫌棄楚荀身子太弱。

楚荀有苦說不出,一行人帶著十來匹馬沿著官道走了不到一刻鐘,身後立馬有人追了上來。

“道長留步。”錢豐的小夥伴高喊兩聲。

也虧得邵瑜一行人照顧還不太會騎馬的花影,這才放慢了腳程,錢豐的小夥伴才能追上來。

邵瑜倒是認出了這人騎得這匹馬,正是自己剛剛賣出去不久的那匹小黑馬。

“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錢豐的小夥伴叫李勤,穿著一身衣服在這個小縣城也能說得上是富貴。

邵瑜從善如流的下了馬,見了李勤的麵色,便大概明白了對方的問題所在。

“你這毛病,和你的朋友倒是有些不同,似乎還是反著來的。”

聽了邵瑜隻是一個照麵,還沒有診脈就這樣說,李勤立馬眼前一亮,讚道:“道長真乃神人也。”

李勤年紀輕輕卻有了這樣的毛病,且也是關乎男人一生之事,他怎麼能不著急,因而私底下也去縣裡找了幾家大夫看過,這些大夫診脈過後倒是也能說出他的毛病來,但等到開方子的時候,卻臉上露出了難色來,如今見邵瑜神色輕鬆,李勤心中不免也多了些許期盼來。

“少年人,平日裡作息有些混亂,飲食應該也不甚注意。”邵瑜又說道。

李勤如小雞啄米一般不住的點頭,他倒沒怎麼通宵熬夜,但年紀輕輕卻經常和小夥伴們一起喝酒,隔日經常連午飯都睡了過去。

邵瑜又細細的診斷了一番,給對方開了一個方子,接著說道:“貧道此行去往善陽城,若居士這一方不曾見效,可去善陽城尋貧道,若是這一方見了效,居士日後可得糾了這些不良習慣。”

李勤繼續點頭,又問了和錢豐一樣的問題。

邵瑜依舊不收錢,還是對著錢豐的那番說辭。

李勤很是上道的買了兩匹馬。

旁人見邵瑜在一旁也不知對李勤說了什麼,惹得對方跟奉若神人一般,還直接豪爽的掏錢買了兩匹馬,甚至連找零的銀錢都不要,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條小插曲之後,一行人繼續往善陽城方向前進,邵瑜又同樣這般幾個來回,便將馬匹賣得隻剩下眾人騎著的幾批。

等臨近善陽城的時候,邵瑜等人行在官道上,忽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自城門方向策馬奔騰而來。

為首一人,穿著一身黑色大麾,麵容冷峻,神情肅然,他身後的屬下全都穿著盔甲,沉默的騎著馬將他護衛住。

而一路全都吃了軟釘子的楚荀,見了那人卻忽然激動了起來,策馬上前,高喊一身:“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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