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地上起來,旁邊就伸出了一隻手拉過常戚戚的手腕把起了脈。
“脈象好生強力!”田七嘖嘖道,看著常戚戚的眼神驚奇依舊:“你體內到底有甚?”
常戚戚很想將田七的手甩開。可是現在的她就像被抽乾了力氣。連從地上爬起來幾乎都花光了自己的所有力氣。哪裡還有力氣甩開田七的手。聞言,常戚戚偏頭,冷笑道:“你猜。”
田七倒也不生氣,老實地搖頭,“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好不好?”他問道,看著常戚戚的眼神鄭重極了,滿是求知欲。
常戚戚諷笑一聲,“不要。”
話音落下就是一聲“叮當”聲!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驚飛了屋簷下一巢的鳥兒!
不過這一聲可不是常戚戚的叫聲,而是胡禮。
在田七敲響喚蠱鐘的瞬間,胡禮就驚叫著撲向了田七,“田七你作何!!瘋你娘了的嗎?!”胡禮怒吼,一點兒沒有書生的模樣了。
他的眼睛也紅了,是被氣紅的。
一把扯過田七手裡的喚蠱鐘,胡禮感覺自己就要氣暈過去了。
一個氣他不夠,還有一個自己人也瘋了似的。胡禮看著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常戚戚,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喚蠱鐘。
本以為有了糜蠱十拿九穩。
現在倒好,屁都沒有問出一個,就沒了七次…還有一次了。胡禮感覺自己頭快氣炸了。
“滾出去。”胡禮紅著眼睛瞪著田七。說著見田七不動,乾脆一把提起了他的領子準備將人扔出去。
“有巫!”一聲低嚀打斷了胡禮的動作。
話音落下,常戚戚身子裡的痛意霎時煙消雲散。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田七勾起嘴角,笑容邪魅,“我告訴你了哦。”
方才胡禮吵鬨他根本沒有聽到常戚戚說得是甚,但知道她好像說了什麼。憑著她突然就不再翻滾沒有痛意的身子田七就很篤定麵前的人說了實話。
“你方才說甚?我沒聽清楚!”田七急切道,“你再說一次?那是什麼,是吃下去的藥嗎?還是養的毒?還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常戚戚看著一臉急切的田七,再一次從地上撐起來,抬起袖子擦了腦門兒上的汗,皮笑肉不笑。“反正我說了,沒聽到是你自己的事。”
說著,常戚戚停了停。然後在田七茫然又極度渴求的目光中道,“若是知道了,活死人肉白骨之事就不再是天方夜譚咯。”她尾音稍稍抬高,帶著誘惑。
田七一聽,那還得了!
“你說你說!”
“我不說。”
“喚蠱鐘給我!”田七想起什麼,轉頭就要去搶胡禮手裡的喚蠱鐘。看著就像是瘋了一樣的田七,胡禮幾乎抓不住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彆鬨了!”胡禮大聲怒斥,田七聲音比他還大:“給我!”
胡禮盛怒之下,一把抓著田七就走向門口,將他遠遠地丟了出去。
這一次說了實話,常戚戚好受多了。滿身的疼痛儘數消失殆儘。不說多舒坦,至少沒有了鑽心蝕骨的痛意讓她生不如死。
她是想明白了,必須得說實話,那就說唄。
她捂著嘴說,說得又快又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