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就夠了,也不必處處針對。若她們真願意奉承著母親,隻要不打攪母親平靜的生活,她們願意巴結就讓她們巴結去。
總比處處與母親作對,給母親添堵好吧?
但有她們在,想說些體己話也實在不好說,所以坐了一會兒後,姚品嫻便問二位嬸娘道:“今日是母親芳誕,她是不好自己給自己過壽的,所以府上一應應酬的大小事宜,還得多勞累二位嬸娘。方才過來時,瞧見許多女客無人招待,嬸娘們不若去招呼招呼?免得日後人家說咱們姚家不懂規矩。”
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對視了一眼,似是交換了個眼神。
之後,二人才尷尬笑著起身,姚二夫人率先抱歉說:“瞧我這記性,就隻顧著和大嫂嫂說話了。今日大嫂嫂是壽星,大嫂嫂該好好歇著才對。”
姚三夫人則招呼著姚品嫻和裴家人道:“你們且坐著說話,一會兒吃席了,我親自來請你們。”
裴老夫人和姚老夫人私下裡暗鬥了多年,為了各自的兒女,親家兩個關係一直不和。這些年來,裴老夫人一直不怎麼喜歡姚家人。
不過,如今既是她們願意講和,又是在這種場合,裴老夫人當然不會甩臉子。
所以,裴老夫人忙笑著道:“那今兒就辛勞二位夫人了。”
姚三夫人:“您老人家說的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呢?”
一番客氣後,二人這才離開。
等她們二人走後,裴氏才能放鬆下來隨便什麼話都能說。
“從前是一見麵就擠兌,我嫌煩。如今倒是不擠兌了,但有事無事就上我這兒來坐,交淺言深的,我也挺煩。而且,她們心中在打什麼算盤,我又不是不知,沒一個安的好心。”
裴老夫人說:“你這兩個妯娌,確都是會來事兒的性子。但沒法子,既是做了妯娌,有時候體麵還是得顧。你若嫌她二人煩,她們來,你就裝病,總也能給打發走了。”
裴氏卻說:“她二人臉皮厚,我懶得與她們周旋。若她們一來我就裝病,我還怕次數多了真把自己咒病了呢。”又說,“左右她們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應付應付就得了。”
說著說著,裴氏忽然笑起來,明顯一臉的高興。
“嫻兒如今是不必我操心了,我現在就操心崢哥兒了。崢哥兒打算今年下場參考,若他能榜上有名,之後再說一房媳婦,我之後就等著抱孫子就行了。”她沉沉歎息一聲,“我前半輩子過得不遂,如今倒算苦儘甘來了。”
昌寧伯夫人忙附和道:“嫻兒在皇家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的,便是太後和皇後,都對她極為信賴。崢哥兒這孩子自小就出息,是姚家同輩幾個哥兒中最出息的一個。他若定了決心下考場,想來是十拿九穩的。你啊,日後就等著享福吧。”
裴氏其實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但人家誇她兒子,她卻不好自己也跟著誇。
隻是轉了話頭問:“潮哥兒近來如何了?”
昌寧伯夫人說:“他倒是努力奮進,王爺也願意耐心的帶著他。隻不過,這幾次回來倒是有些垂頭喪氣,問他他也不肯多說什麼。還是他太奶奶親自去問,他才願意說幾嘴。”
昌寧伯夫人歎氣,不免覺得可惜:“天資還是十分重要的,這孩子天資不足,便是有王爺親自帶他,他也沒有突飛猛進。他說,王爺越是不怪他,對他好,他心中越是愧疚。”
“慢慢來,不著急。”裴氏忙勸說,“他才多大點兒,還沒太開竅呢。指不定哪日就開了竅了。等到那時,有大出息等著他。”
昌寧伯夫人卻不容樂觀,隻說:“希望吧。”又道,“其實也不多求什麼,隻希望他能比他祖父和父親好些,能撐起整個裴家就好。”
自外祖父起,外祖家的男眷們似乎一輩比一輩平庸。這數十年下來後,裴家早不複先前的盛況了。
若姚品嫻隻是普普通通一個人,沒覺醒過,也沒有小五這個外掛,她定然不會多想。但如今跟著小五一起見多識廣了後,再回想起這樁事來,她不免心中會有些懷疑裴家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詛咒。
或者,是不是這天下還另外有個人是和她一樣的,可以靠做任務來達成某些心願。
而那個人的心願,就是一直詛咒裴家。
意識到這個後,姚品嫻忙在心中問小五:“小五,我外祖家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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