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娘子則笑道:“你們還很年輕,想出個遠門,日後多的是機會。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兩年,你們過的如何?可有什麼新鮮事兒說與我聽?”
徐大娘子和景王當年也是夫妻恩愛,曾有許下過此生非卿不二的諾言。隻是徐大娘子天生性情豁達,當得知景王已經彆戀她人時,她果斷的提出了和離。
而且和離後,她也還如從前一樣,從不見其悲情鬱鬱寡歡。每回姚品嫻過來看她,她都是一臉和善的笑容。會以長輩的身份關照她,也會如同同輩一樣,和她談心。
這樣的徐大娘子,曾一度是令姚品嫻翡翠羨慕的存在。
而如今,她想,她胸中應該也有如徐大娘子一樣的豁達。
“我過的還不是和從前一樣,魏王妃過的越來越好。”靖王妃率先說,“純姨你不知道,自去歲魏王領軍回京後,這魏王妃是越發春風得意了。你看看她這張臉,瞧瞧她如今這風采,真是越來越令我嫉妒了。”
靖王妃最是愛美的,她做夢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但可惜,老天並不眷顧於她,讓她在姿色這方麵略遜色了些。
所以,每每瞧見個美人兒,她都會盯著看半晌。看人家鼻子看人家眼睛,分析人家為什麼長得美,到底是哪裡好看,才能一眼就能奪走人的目光。
隨便看到了尋常美人兒都如此,何況是姚品嫻這樣的人間尤物了。
她什麼都不羨慕魏王妃的,她就羨慕她天生麗質。
徐大娘子似是被逗樂了,大笑了兩聲,然後無奈道:“你怎麼還和從前一樣?都快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品嫻長得就是比你好,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靖王妃氣!
但徐大娘子很快又道:“但你福氣好。你這小半輩子,都沒吃過什麼苦。哪像品嫻,一成親夫婿就走了,她獨守空房好幾年。這人呐,總會有一二之處不能儘如人意的,人生總會有些缺憾的。”
姚品嫻說:“這兩年我們過的都挺好的,純姨這些年去了哪兒?是不是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風土人情?我還聽說,純姨這次回京,帶了個小姑娘回來。”
“你怎知道的?”徐大娘子說,“她叫一一,偷我錢袋的時候被我的丫鬟發現了。沒想到,這丫頭有把子力氣,人也機靈,跟條泥鰍似的,竟然掙脫了。我見狀,就親自出了手,將她給製服住了。後來才知道,這孩子日子過得苦,又想著她也沒親人在世了,就把她帶在了身邊。這會兒……怕是溜出門玩兒去了。”
“隻是……她今兒人都不在,你怎麼知道她的?”
姚品嫻實話說:“這丫頭的祖上,和我外祖裴家的祖上有些淵源。外祖父托夢給外祖母,便得知薛家這唯一的後代過得不好,所以,我曾拜托王爺去找過。卻沒想到,如今她竟跟著純姨您回京了,當真是緣分。”
姚品嫻把能說的說了,那些連王爺都不能告訴的,她自然對彆的任何人也都是守口如瓶。
徐大娘子倒沒多問,隻道了句:“原來如此。”又說,“那等一一回來,讓她來見你。”
姚品嫻笑著點頭:“好。”
隻是沒等到薛一一回徐家來見姚品嫻,她就出了事。徐家的管家匆匆來稟告說:“娘子,薛小姐好像在街上犯了事兒,這會子被一個軍爺押到門上來了。那軍爺年紀不大,但長得人高馬大,跟個棕熊似的,嚇人得很,他單手拎著薛小姐,輕輕鬆鬆的,小的可真怕他不好對付啊。”
姚品嫻和靖王妃皆有些擔心,但徐大娘子卻仍穩如泰山。
她說:“若一一真犯了事兒,也該讓她吃點苦頭了。”說完後才起身,“你們坐著,我去瞧瞧。”
姚品嫻挺緊張那女孩的,聞聲也跟著站了起來:“我隨純姨一道去看看吧。”
靖王妃正要說她也去看看,徐大娘子卻搶先道:“你好好在這兒坐著,我們一會兒就來。你這身子沉,最好不要去見那樣的場麵。”
靖王妃撇嘴,明顯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但沒辦法,純姨的話她還是聽的。
去了前院後姚品嫻才知道,原來那個押著薛一一的所謂軍爺是潮哥兒。見這會兒潮哥兒仍虎著一張臉,還把人家小女孩拎在手上,任人怎麼撲騰他都不放人。
姚品嫻忙說:“潮哥兒快放人,不得無禮。”
裴潮也看到了姚品嫻,他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就鬆手將人給放下了。
沒了鉗製,總算有還手的機會了,這個薛一一就像隻野貓一樣,咬著牙就要撲騰過去。
徐大娘子嗬斥了她:“人家都放了你,你還想怎樣!”
薛一一應該很聽徐大娘子的話,立即就不敢放肆了。隻是她轉過身去,還是狠狠瞪了裴潮一眼。
並以嘴型告訴他:“下次要你好看!”
裴潮並不理她,隻抱手過來給姚品嫻請安:“拜見姑母。”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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