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而且,也未必能有那個時候。”姚品妍覺得,凡事還是得靠她自己。
老太太沉沉歎息一聲,她是有些累了,她說:“沒幾日你就嫁人了,嫁了人後,你和姑爺好好過日子。”又道,“好在你是沒有公婆要侍奉,且黃公子也在京城置辦了宅子,你無需遠嫁。如今,這算是唯一能安慰些的了。”
是啊,能嫁在京城,能沒有公婆侍奉,這就算是安慰了。
看看姚品嫻,再看看她,她們之間的差距,難道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嗎?
又過幾日便到了姚品妍出嫁的日子,再嫁不是初嫁,縱是姚盛舉再疼愛這個女兒,也不好為她大操大辦,隻能一切從簡。所以,姚品妍再嫁嫁得並不風光,排場也不大。
且天公也不做美,偏那日還大大雪,前來迎親的車隊要跟風雪抗衡,被凍得頭暈目眩,哪裡還能有什麼精力吹笙鼓樂。
總而言之,這場婚禮辦的極為寒磣。路上連個觀禮的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跟送喪一樣。
這件事,又更是激怒了姚品妍,激發了她對姚品嫻的恨。
總之她現在但凡心裡不舒爽,她就習慣性把一切罪責都怪到姚品嫻頭上。
不過,姚品妍的這些對姚品嫻的怨恨,姚品嫻並不知道,她也並不在乎。
自從徐大娘子回京後,姚品嫻和靖王妃往徐府跑的很勤快。不過,將近年關,天越發冷了,外麵風大雪大的,靖王不放心妻子,便不讓她再出門。
徐大娘子也不準她去,隻說,等來年開了春,或是等她日後分娩了後,有的是相聚的時候。
她這次回來就不準備走了,所以以後有的是時間。
靖王妃雖還很心動,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她聽了大家的話,隻好好呆在了家中養胎。
姚品嫻左右如今閒著無事,怕她在家悶,也會常去看她,陪陪她說話。
就這樣,日子一日日過著,很快就到了新年。
按著往年的慣例,除夕這日聖上會在宮裡大擺筵席,皇室們都是要去宮裡過的,魏王府乃親王府,自然不例外。
到了除夕這日,早早的一家三口就起了床,然後梳洗打扮一番後,帶著事先備好的禮去了宮裡。
淑妃之前自以為拿捏到了貴妃的把柄,她覺得貴妃沒有彆的路可走,所以她自信貴妃會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投到她和趙王陣營中去。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貴妃母子竟然會破釜沉舟,直接主動去皇後跟前承認錯誤,攤牌了。
而且,皇後還十分賢德且大度的原諒了她,竟絲毫未與其計較。
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不禁打得她個措手不及。手中最有力的一張牌沒有了,他們母子想得到帝位,怕是道阻且長。
而淑妃把這一切都算到了姚品嫻頭上,她堅信貴妃那個破釜沉舟的法子,是他們夫婦想出來的。
所以,這會兒除夕日在宮裡淑妃瞧見姚品嫻,不免又要心生一波恨意。
而她一恨,姚品嫻自然就長了壽命。
從很早開始,隻要淑妃恨她,壽命最少得增加一年。
所以,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對此姚品嫻沒什麼意外的,隻是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小五其實並沒有丟下她不管,就這樣匆匆的就離開了。
小五其實已經把她後麵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肯定知道,就算他不在她身邊了,憑她如今的這些,也能再苟好些年的壽命。她的那個五十之壽,並非是定數。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晚上準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