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婚後有孕(1 / 2)

八零之高嫁 雪上一枝刀 16203 字 9個月前

對於許俊生再次去雲南,家裡人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但大都是不讚成的態度。

許老爺子覺得,要是類比兩軍作戰,小孫子這是一連吃了好幾個敗仗,上家和下家都懷著好,下家還好說,就在這四九城,一個外貿司的職工,而且實際上也能坑了許俊生,關鍵的其實還是貨源地。

西南邊陲那邊,是少數民族聚集地,風俗文化都迥然不同,即便建國這麼多年了,估計也不會融合的太好。

去那麼遠的地方進貨,本身就人生地不熟的,經上了一次當,很難保證不會上第二次當。

若是部隊,一連行軍打仗兩個多月,越是著急反擊,越更容易全軍潰敗,還不如踏下老老實實休整,等恢複實力後再說。

許俊生這才剛回來半個月,又要急著去,不可取。

許廣漢也說,“俊生,這不後也怎麼賠錢嗎,現在陽曆都一月份了,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還是等年後再說吧。”

田香蘭更不用說,她這人,年少的時候家裡缺錢,成了她永遠抹不去的陰影,她還從差點賠錢的恐懼中走出來,此刻陰沉著臉,說,“對啊,都快到年底了,還亂跑什麼?”

許俊生很堅持,“去昆明兩天一夜的火車就到了,再到版納景洪需要一天,來回一個多星期就夠了,我在那兒頂多待十來天,二十多天保準就能回來了,不耽誤過年。”

“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雨珍的表哥也跟著去,曾在昆明農場待過幾年,對有些地方還是熟悉的,還有我在經貿局的科,曲科也要去的。”

上回帶著小商掙到錢,這次問過了,小夥子不敢再去了,倒是張曆城從東北回來了,前幾天兩個人把近半年的賬算了算,提了這兒。

黃芪黨參這些東西不值錢,但半年時,也讓掙了將近兩萬塊。

張曆城一聽說要去雲南,立即就摩拳搓掌,立馬表態要跟著去。

除此外,還有經貿局的曲科也要去,其實當初成立經貿司的時候,曲科就想調過來,無奈局裡的領導不放,不但不放,還把狠狠批評了一頓。

當然了,肯也拋出了誘餌留人,副局拍著胸脯保證,明年換屆,曲科準會升到副處。

但曲科聽到許俊生還要去雲南,裡忍不住就癢癢了,交代了一下科裡的務,以老人生病為由,請了三周的假。

這人參加工作七八年了,絕少請假,雖然時有點,領導也還是批了。

林雨珍說,“我倒是覺得可以再去,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起來,要不然裡老是過不起,態不好,可能以後做彆的生也會畏手畏腳。”

許老爺子點了點,“有理,不過凡還是要多謹慎。”

小林的表哥,前兩天還來了家裡,也見過了,年齡也不算大,雖然言談舉止多少有些拘謹,但著倒是個穩當的人,至於那個曲科,老爺子見過,但經貿局的科級乾部,估計也不是小年輕了,應該能靠譜。

許俊生說,“爺爺,您放吧,我指小。”

臨行前一晚。

小兩口從正房回到西廂房,林雨珍把整理好的行李指給許俊生,就一個大點的手拎包和一個皮箱。

她打開皮箱的鎖,拉開拉鏈,把上麵的幾件衣服拿開,再掀開包袱皮,裡麵是滿滿的錢。

白天,林雨珍分了兩次,把存折上的九萬取出來八萬,八十捆人民幣挺大的一堆,放在帆布包裡不成,她就把結婚前買的皮箱給找出來了。

彆說,還真挺合適。

許俊生到大半箱子的錢,都呆了,問,“雨珍,不是讓你取三萬嗎,你真不怕啊,萬一賠了怎麼辦?”

林雨珍笑了笑,“我相信你。”

許俊生替她撩開額前的劉海,輕輕的啄吻,一下又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當習慣性的拉開床邊的抽屜,準備拿小雨衣的時候,林雨珍卻阻止了,她的俏臉有些紅,說,“就不用了吧。”

“那你不怕懷孕了?”

林雨珍說,“正想跟你商量這兒呢,我大學一讀就是四年,畢業後剛參加工作,肯也很忙,還不如在校期要孩子呢,等畢業了,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

許俊生湊到她耳邊低語,“成,我覺得挺好,就這麼辦吧。”說完翹著嘴角笑,又添了一句,“隔靴撓癢到底不夠痛快。”

這天夜裡,小兩口一直鬨騰到挺晚,不過,倒是耽誤第二天早起。

許俊生匆匆吃了點東西走出家門,拎著行李箱,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張曆城現在是賺了大錢的人了,指不會乾坐火車還要賣粽子的兒了,可帶乾糧的習慣還是改。

但玉米餅子經徹底失寵了,的新寵是麥麵地瓜麵兩摻還加了大棗的饅。

到了中午,遞給許俊生一個,遞給曲科一個,“配著鹹菜,就著熱水吃,可香了!”

早上飯吃得早,許俊生還真有點餓了,接過去就咬了一口,還問張曆城要了點醃蘿卜。

曲科得一愣一愣的,這小許在手底下乾過幾個月,小夥子人不錯,家庭條件好,為人也挺大方,臨走請了全科人吃了一頓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俗話說,窮家富路,老百姓還要在路上吃點好的,這怎麼連口熱飯都不舍的買?

難,這小子前說的,掙了好幾萬了,都是假的,都是吹牛?

張曆城不明就裡,還叭叭的給安利那黑乎乎的饅,曲科皺了皺眉,客氣的說,“不用了,我這就去餐車買飯。”

兩天後,火車到達昆明,許俊生做的第一件兒就是找了一家農行,把帶來的多半箱子錢存上了。

張曆城有樣學樣,也把帶來的三萬塊錢給存上了。

這會兒,曲科覺得自己是真窮了,其實帶的錢也不算少,帶了六千,但跟人一比,那就簡直不值一提了。

想到自己還在火車上可憐那兩人啃了兩天的冷饅,曲科覺得,實際上應該可憐的是自個兒。

們有急著去版納,而是在昆明待了兩天,許俊生通過藥店打聽有有專門做石斛生的,還真找到了一兩位,都是專做石斛生的,不過,人家都是做的出口生,一聽說是國內銷售,就不感興趣了。

這鐵皮石斛,做的就是有錢人的生,內銷不可能價太高,也就賺不著太多錢。

雖然生談成,但也了解了不少情況,現在版納有好幾個縣,都有了種植石斛的山,這種種植的成本低產量高,鮮條價格也挺便宜,品相好的五十左右,品相一般的四十左右。

乾品楓鬥很少,都是買了鮮條自個兒加工,四斤出一斤的話,成本價格完全可以控製在兩百以內。

為了印證這人說的話十分真實,許俊生和曲科還跑了一趟昆明藥材站,了解這方麵的情況。

藥材站的接待人員一聽說們是北京經貿局的同誌,態度挺熱情,“想到你們消息這麼靈通,錯,是有農民自己在山上仿野生種植石斛了,我們這邊的存貨,也都是人工養殖的,質量其實很不錯。”

總算是吃了一個丸。

第二天三人坐車來到版納景洪,還是住在上回的招待所,特彆巧,接待們的正是小夥子小,因為虛,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的。

許俊生恨不得立馬就給兩拳。

不過,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大喊,“小刀!”

小夥子哆嗦了一下,笑著轉,問,“哥,你又來了?”

許俊生板著臉,說,“你幫我們找一輛拖拉機,我們要用幾天。”

小刀精神一振,原來這個北京的哥哥不是來算賬的,而是繼續來進貨的,立馬笑著說,“好啊,還去猛罕啊,讓刀二叔跟著嗎?”

許俊生用嫌棄的語氣說,“誰說要去鎮上了,明天去猛海,我們有人知地方,不用人跟。”

張曆城不知上回的兒,在旁邊笑著說,“我曾經在猛海農場工作了七年,對那邊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小刀有點失望,不過上回掙的介紹費經頂一年工資了,一口答應了,“問題,一早就開過來了。”

猛海其實也不算太遠,就是拖拉機有點慢,主要的是山路太難走,下午兩點,們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農場雖然和附近的村寨少有聯係,但農場的不少職工和中基層領導都是本地人,張曆城去農場發了一圈煙,找了去年賣給大米的庫管,塞給一整盒煙,讓領著去村寨。

那庫管得五大三粗,皮膚曬得黢黑,姓玉,倒是知點村民種石斛的兒,這鐵皮石斛到底是藥材,不是玉米種了就有收,附近村子好多人都種了,但後種植成功的是少數。

因為到底占了山上的地方,雖然前都是閒著的,但現在賣出了錢,有些人就有見了,為這兒鬨了好幾回呢。

玉大叔帶著們走了幾個村子,差不多有十來戶人家有石斛鮮條,有的是剛剛采收的,有的經曬成了半乾,質量倒是都挺不錯。

許俊生跟們說好了,不要鮮條,要全乾的楓鬥,加工好後,直接去景洪市百貨商場旁邊的國營旅館找,按照質量價,老條子製成的楓鬥不收,嫩莖製成的楓鬥一斤一百八到兩百不等,一手交貨一手付錢。

次日又跑了一天,把附近的村寨都走遍了。

第三日,去了更遠的村寨,後,就返回景洪,安的等著人來交貨了。

因為藥農手裡大部分是鮮條,曬製烤製都需要時,過了幾天,才有人陸陸續續來交貨了。

許俊生檢查的很仔細,一旦發現摻有老條全部都不要。

但即便這樣,接下來的幾天時,收的貨也不少,到了後來,不光是猛海,其地方的種植戶聽到消息,也來交貨了。

現在正是鐵皮石斛的采收季節,嫩莖不及時采收就老了,產量一下子高了,收購價就下來了,往常鮮條是四五十,現在多四十,一般都是三十五,往常乾貨一百八到兩百,現在都是一百六。

許俊生給出的價格還算是比較高。

著帶來的錢全都變成了上好的楓鬥,張曆城算一算差不多能掙到的錢,這裡挺高興,說,“俊生,這回是沾了你的光了,我壓根兒都不懂怎麼貨好貨不好,嘗了嘗,更是覺得所有等級的鐵皮石斛都一個味兒。”

但是這表妹夫,上手一就能分出來是老條子還是嫩莖,再嘗一嘗,就能直接報上合適的價格。

來交貨的藥農,有不服氣的。

五天的時,所有的錢都變成了楓鬥,許俊生和張曆城兩個人打包,把所有的貨都發回了北京。

不過,們有立即走人。

許俊生和張曆城又去了一趟猛罕鎮。

那矮個子到許俊生嚇了一大跳,不過,人家都找上門了,也隻能陪著笑容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

張曆城可不聽這一套,“少在這裝大尾巴狼,你們這根本都不是傣族人的村寨,你們是漢人,不會說漢話?”

矮個子裡一驚,們村寨的確不是傣族村寨,隻是有幾戶人家是傣族人,大部分都是漢人,本身也是漢人,但娶了傣族的媳婦,平常穿衣也有點像傣族人。

這外地人是怎麼出來的?

矮個子這樣的,也就能糊弄一下外地人了,張曆城在附近農場待過七年,分辨少數民族和漢族不要太容易。

許俊生也說,“上回你們拿我當冤大,你可能不知,我們都是北京經貿局的,雖然這是個人的買賣,可要是跟上級彙報了,說你們坑蒙拐騙,那你們山上的石斛,就全賣不出去啦,不但賣不出去,可能還得受罰。”

矮個子著老相,其實也才三十來歲,是這個村寨的新任村,聽到這個急了,說,“我們村寨這是一年采收石斛,上回我們真的不知賣多少錢,就往高了要,你們不是也還價嗎?”

這話說的,好像還有買方的不是了。

許俊生怒目而視,氣呼呼的說,“上回我問過你們好幾回,這鐵皮石斛是不是野生的,你們怎麼說的,你們說是!”

矮個子嘟囔了一句傣語,不說話了。

許俊生又問,“這回我又來買貨了,你報價多少?”

矮個子目光裡閃過一絲驚喜,“鮮條現在都是五十,咱們是熟人了,就按照四十一斤給你們?”

許俊生說,“我也出個價,白送給我,上回你賣給我那價,得再給我兩倍的貨才成!”

話雖如此,真讓村寨再出那麼一大批貨,是不可能的,後許俊生和張曆城把矮個子家後院曬著的石斛鮮條給搬上拖拉機了。

據說,都是村民交上來的,準備讓拉到景洪去賣的,半乾的貨,也有百八十斤了。

矮個子當然疼了,但們村子,近經成了敵了,附近村寨,尤其是少數民族村寨,都不滿們在後山上搭棚子養殖石斛,揚言要給們拆了。

除非也教給們如何種石斛。

這種植石斛的技術,是矮個子的父親跑到猛海去學的,咋可能教給外麵的人,要是都種,石斛價格下來了,們村寨就吃虧了。

現在們村寨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錢呢,天天吃肉喝酒,也有不少人準備翻蓋吊腳樓的。

這種情況下,要是再跟北京來的同誌起了衝突,那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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