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有阻攔,還十分友好的把們送到了村寨口。
臘月十七,順利返回北京。
但這回林雨珍顧上接,因為這兩天恰好學校組織期末考,不過經考了兩天,今天是後一天了。
下午,出了考場,她和陳金蘭正要一起回宿舍,一個挺帥的高個子男生匆匆走過一來,說,“林雨珍同學,有點兒想跟你談一談。”
這男生叫楊建奇,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但平時管兒不算太多。
饒是如此,在北大也還是特彆有名,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得很帥,還是籃球隊的隊,第二個原因,家裡背景很神秘,據說父母都是很大的乾部。
據說追的生特彆多,她們宿舍裡,陳金蘭和趙圓圓都很喜歡。
林雨珍跟著走到一處花壇前麵,問,“什麼兒?”
楊建奇笑了笑,“林雨珍同學,我和東哥都覺得你的表現很不錯,你也知,等寒假開學,再有一個學期東哥就畢業了,留校的名額經下來了,可能會提前上崗,那主席的位置就得卸任了。”
林雨珍點點,不覺得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們學生會除了楊建奇,還有另外一個副主席郭誌剛呢。
楊建奇問,“林雨珍同學,你想不想當學生會主席?”
林雨珍一愣,說,“這不是想當不想當的問題,這不合適啊,我資曆太淺,進學生會的時不,就做了點宣傳部的工作,主持整個學生會的工作,肯不成,還得好好鍛煉兩年。”
楊建奇對林雨珍的印象本來是很不錯的,這同學能力挺出眾,進學生會多久就辦了會刊,而且還辦得很成功。
不過,來學生會次數不多,開大會的時候才參加,和林雨珍怎麼打過交,倒是郭誌剛說了兩回,說林雨珍為人清高,除了東哥誰都不理,不太好相處。
一個人能力再高,要是性格有缺陷,那肯也是不行的。
楊建奇想到,林雨珍不但挺謙虛,自我評價還挺準確,笑著說,“不好,我剛才說漏了一個字,是副主席,可能東哥卸任,這一攤子就由我來負責了,我覺得你挺聰明的,腦子轉的快,比那個楊峰強多了,副主席想不想乾?”
從副部到副主席,好像是有點快,但凡兒都有正職兜著,倒是可以試一試。
她說,“如果有機會,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願分擔學生會更多的工作。”
楊建奇滿的點了點,說,“那成,那兒了,回見吧。”
都走出去兩三米了,又回來問,“林雨珍同學,你也是北京人對吧,咱學生會倒是不少呢,寒假可能會聚一聚,你能參加嗎?”
林雨珍很願多交幾個朋友,說,“可以啊。”
楊建奇問,“那到時候怎麼通知你?”
林雨珍猶豫了一下,說,“我就住東城金山胡同。”
楊建奇點點,“那倒是不算遠,我也住東城,你一會兒回家嗎,咱們一兒?”
林雨珍說,“我還有點兒,你還是先走吧。”
她回了一趟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騎上車子往外走,誰知到了大門口,竟還是碰到楊建奇了。
不過不是一個人,還有三四個同學,有男有,她隻認識其中一個,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郭誌剛。
楊建奇也到了她,正要說話,林雨珍衝笑了笑,飛快地騎過去了。
郭誌剛挺不慣這個漂亮的同學,有兩次主動找她談工作,她都以時拒絕了,想到對待楊建奇的態度也好到哪裡去。
冷哼了一,說,“建奇,有些人雖然有能力,但光顧自己出風,有一點團結精神,這種人可不能重用!”
楊建奇知這說的是林雨珍,但覺得,郭誌剛說的也太嚴重了,她走得挺著急,也許人家是有急呢。
“行了,不就是給你打招呼嗎,彆這麼上綱上線了,兒了吧,咱們也都散了吧。”
林雨珍還停好車子,許俊生停到大門響就出來了,瞅了瞅四下裡無人,小兩口相擁著進了西廂房。
不用問,隻許俊生此刻的神情就知,這一趟準成了。
“俊生,幾點到家的?”
許俊生翹著二郎腿,一隻手不老實的摩挲著她光滑的後頸,說,“火車又晚點了,還是兩點多,你今天怎麼去接我?”
和上回一樣,提前往家裡發了電報。
林雨珍遞給一個剝好的橘子,“這不期末考試嗎,今天經考完了。”
許俊生把橘子分給她一半,問,“考完試,就放寒假了?”
“正式放假是下周,還需要幾天,不過,我們係倒是明天就可以離校了。”
許俊生高興的說,“那可太好了,我們經貿司放假也早,這樣咱們就能多出去逛逛了。”
“這大冷的天,去哪兒?”
許俊生在結婚前,就想跟林雨珍一起出去旅遊,可惜一直能安排,大冬天,這四九城的確啥好逛的,提議,“要不,咱們往南走?”
林雨珍搖,“綠皮火車還做夠啊,往南得去到哪,你不是說,杭州也挺冷的嗎,又冷又潮,忒難受了。”
許俊生有點後悔,這次去雲南帶上她,不過她上學,也不能去,雖然受了一次騙,但西雙版納那地方,是真的挺漂亮。
當地人怎麼說,大多數也都是很樸實很熱情的。
而且當地的吃食也挺有特點,很多東西在北京這地界是絕對吃不到的。
說,“那,等你放暑假吧。”
暑假時,可以帶著她去好幾個省份,逛遍大半個中國都夠了。
誰知林雨珍還是搖,“可能到時候去不成了。”
許俊生覺得奇怪,“為什麼啊?”
她笑了笑,低說,“我這個月生理期來。”
許俊生一愣,盯著她的肚子問,“你的,你懷上了?”
林雨珍說,“時太短,還不一呢,不過,應該是差不多。”
許俊生得的笑了,說,“雨珍,我咋覺得我這麼厲害呢,一次就能中了?”
林雨珍抿嘴笑了。
雖然臨到年底了,各單位都不會壓太多貨,但鐵皮石斛這種緊俏的藥材,還是很不愁銷路的。
這一趟,許俊生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小兩口的存折上,數目幾乎翻了一倍,一共有十五萬存款。
這可能是有的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或許人忽然就會成熟,也可能這個變化其實是很慢的,隻不過變了後才有人注。
即便一下子掙了那麼多錢,許俊生卻難得的低調起來了,不再見到朋友就炫耀,也不隨便吹牛了。
更有亂花錢。
甚至司放了假,都不怎麼出門,每天就和林雨珍在家待著,書喝喝茶,偶爾下下棋什麼的。
臘月二十六,是苗玲玲的生日,她自個兒一大早就過來了。
往年她都是在娘家過的,今年十分不巧,她爸媽都值班,弟弟也功夫,她弟媳婦倒是有時,但倆人關係不好,也不可能幫她張羅。
“王媽,給您添麻煩了!”
王媽連連擺手,說,“不麻煩!這馬上就過年了,我早都備下了,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我一會兒和上麵醒著,晚上做手擀麵,用韭菜蝦仁做澆!”
苗玲玲笑了笑,說,“那可太好了,這冬天能吃上韭菜可不容易。”
王媽說,“可不是嗎,以前老北京的洞子菜,賣的可貴了!”這韭菜倒不是買的,是前兩天部隊派人送來的。
當天的晚餐特彆豐盛,雞鴨魚肉全都齊了,有老爺子愛吃的肉丸子燉豆腐泡,也有田香蘭和許光漢喜歡的紅燒魚,林雨珍喜歡吃的椒鹽蝦,許俊紅和許俊生都喜歡吃的紅燒肉,苗玲玲是主角,自然也有她喜歡吃的菜。
王媽這人,比一般的保姆可有多了。
田香蘭說,“玲玲,你是屬兔的吧,過了今天,你就二十八周歲了,對吧?”
許俊昌生怕媽又扯到要孩子的話題上,連忙說,“今天除了是玲玲的生日,還有一件好兒呢。”
許老爺子問,“什麼好兒?”
許俊昌正要說話,林雨珍突然跑出去了,跑到院子裡乾嘔了兩。
許俊生也跟著出去了,問,“你兒吧?”
其實這幾天,林雨珍一直都什麼食欲,都是強迫自己吃點清淡的東西,剛才一落座,她就覺得有點惡。
就連往常喜歡的椒鹽蝦,彆說吃了,著都覺得不順眼。
再次回到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許俊生給她倒了杯水,十分得的說,“雨珍可能是懷上了。”
田香蘭一直催著大兒媳婦要孩子,但要說她多想抱孫子,那其實也有,隻不過彆人有,她也得有罷了。
所以這會兒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那麼驚喜,當然,高興還是很高興的,她立即叫來了王媽,“雨珍,你想吃什麼,讓王媽給你單做!”
林雨珍覺得喝點水就成了,什麼也不想吃,就說,“我這會兒不餓,等餓了再說吧!”
田香蘭說,“那也成,你要是累了,就回屋歇著吧。”
林雨珍倒不累,就是著一大桌子菜覺得膩歪,覺得惡,她站起來說,“嫂子,不好了,我先過去了。”
苗玲玲在婆婆麵前,一直自詡是真正的知識分子,但林雨珍忽然考上了北大,她一直為了工作不要孩子,但這會兒林雨珍又先懷上了,這讓她有點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她笑著說,“去吧去吧,兒,你小著點啊。”
許俊生扶著她回西廂房的。
她在沙發上坐下,說,“我真兒,你快去吃吧。”
許俊生不放,問,“真不會吐?”
林雨珍搖,“不會,你給我倒杯水,去吃飯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許俊生來,倒是苗玲玲上這屋來了,她剛要站起來,苗玲玲擺擺手,“你快坐著!”
林雨珍笑了笑,“其實我除了有點惡,什麼感覺,不用那麼小。”
苗玲玲笑著說,“還是小一點為好,你這是多時了?”
林雨珍說,“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不到吧。”
苗玲玲皺眉,“哎呦,那你這早孕反應也太早了,估計後麵有得罪受了,雨珍,你還真打算要啊?”
林雨珍一愣,“對啊。”
苗玲玲瞅了瞅門口,說,“你現在還在上大學,我可聽誰說在大學裡生孩子的,估計,影響不太好吧?”
林雨珍冷了臉,問,“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苗玲玲說,“去上大學,自然是為了學習,你上的還是北大,你生孩子,肯會耽誤學業,要是影響你正常畢業,那不就損失大了?”
林雨珍說,“我不會影響學習的,也不會影響畢業,更不會造成其不好的影響,我倒是覺得,在大學期要孩子挺好的,這樣以後畢業就不影響工作了。”
苗玲玲想到,平時起來挺溫柔的弟妹,說起話來嘴皮子也特彆利索,還話中有話,她立馬變了臉,然而還等她反駁,許俊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