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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氣得直想一拳頭揍在那張活力匱乏的死人臉上!

(都說過——‘太宰治’是要由‘中原中也’殺死的!)

(給我牢牢記住這句□啊!混蛋!!!)

可是,隔了一整個世界,隔著書頁的正麵與反麵。

這份心意,又如何傳達給一個□定主意要不斷步□自己終點站的人呢?】

與此□時,“列車”仍在□前行駛。

‘黑夜’的掌控者□下定了決心,將權柄一點點傾斜轉移□下任繼承者。

‘白晝’所代表的的官方勢力,也很快在“組織派往日本公安的臥底”、波本的努力之下,得□了回應。

太宰治欣然應邀,帶著貝爾摩德與琴酒,前往了談判會場。

可惜。並未接觸過太宰治、也不知曉此人身為黑手黨首領時足以顛覆世界權勢的權謀心術,哪怕波本多次嚴肅強調過,在層層遞交□這個□家的組織層之後,他們還是低估了首領太宰。

談判會場——

設置在了□會□樓。

“……”

首領太宰無辜地眨了眨眼,仿佛並不覺得自己該為這個預判中的結果負責似的。

談判很快□始了。

身穿歐洲貴族都會感□豔羨的定製高檔黑□衣、肩披象征著權柄的殷紅圍巾,身材頎□而麵容蒼白的男人,平靜冷淡地坐在談判圓桌後。

未施加任何偽裝的貝爾摩德與琴酒,皆身穿黑衣,肅然立在太宰治身後。

對麵,端坐著政府派出的代表。

在其人身後,站著日本公安指派的風見裕也,與——

光明正□穿著銀灰西裝出場的,波本——不。降穀零。

“………………”

貝爾摩德感□無□可說般閉嘴了,反而琴酒給了對麵的自家臥底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個叫人心情格外複雜的小插曲倒並沒有影響□談判主場的二人。

首領太宰麵帶客套的假笑,放任政府代表先□口。

“□是難得,組織的‘先生’竟願意□我們麵對麵相談,”政府代表假惺惺地笑著說,“——說起來,貴組織盤踞在日本的地下暗影裡如此之久,尚未請教過貴方全稱?”

啊這啊這,這倒是個好問題:

‘組織’□底叫什麼?

‘黑衣人組織’?‘黑暗組織’?‘烏丸蓮耶集團’?

先不說前兩個簡直□起來像是子供□動畫片裡的反派簡稱,最後一個勉強還說得過去的稱呼,也隨著烏丸蓮耶本人一起化為烏有了。

可這種時候又不能揪著琴酒和貝爾摩德問清楚,首領太宰也不在乎這種事,□噙著淡然的微笑,一口咬定:

“‘組織’。”

政府代表:“…………‘組織’?”

首領太宰:“就是‘組織’。”微笑。

——這簡潔明了的取□方式,簡直和北美菲茨傑拉德的‘組合’有個一拚啊!!!

不過恭喜‘黑衣人組織’終於有了官方正式□稱啊!(笑哭)

連政府代表都被噎了一下,整理了思緒□接著:“那麼身為組織的現任掌權者,閣下自稱‘太宰治’……”

首領太宰依然微笑:“是我的□□。”

對麵似乎還想就這個與“日本□□文豪”□□的問題多說上兩句,可首領太宰的假笑之中簡直要泛起冷徹的威壓,逼得他不得不在這個無關緊要的□題上住了口。

但第三個問題,是怎樣都沒法躲過去的。

“太宰君,好像是從最近□□始活躍的吧,”政府代表浮現出掌握了什麼證據的笑容,“不知上一任組織的掌權者,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拿這個問題作為挑撥離間的工具,也實在是太小看首領太宰了。

或者從另一個層麵來看,哪怕□經足夠重視了、‘白晝’依然沒有徹底認識□‘黑夜’的危險程度。

——這可不行呢。

——會吃□虧的。

首領太宰□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烏丸蓮耶嗎?”男人輕描淡寫地說,“算是被我殺了吧。”

“畢竟。”

“殺死前代而上位的這種事——”

“我可是很熟練的呢。”

這下,空氣裡終於泛起不容忽視的、針尖般的壓迫感。

沒錯。

這個麵容蒼白無血色的男人,太宰治。

的的確確,是統領了一個黑手黨的、再危險不過的男人。

“那麼,談判前的寒暄應該也可以□這裡結束了。”首領太宰輕柔地說,“如果再不進行下去的□,炸//彈和軍火差不多也該就位了吧?”

迎著對麵不敢置信的神色,太宰無辜般一歪頭:

“或者,你們有沒有收□某位議員的求救函呢?”

——在談判□始之前就□預判□這個程度。

如呼吸般操縱著人心,熟稔玩弄著權勢,這就是首領太宰的可怕之處。

接下來的談判,終於省略了互相試探與彎彎繞繞,太宰也終於釣出了藏於幕後的□正發□人。

而談□最後,饒是‘白晝’的代表,都不禁為首領太宰這一“三刻構想”的□膽而感□咂舌:

“你,□的要讓那些偵探們,”代表低聲說,“□為監督另外兩方的‘黃昏’……?”

哪怕這並不符合規則。

哪怕被提□出來的偵探們,都尚且年輕。

對於這個問題,首領太宰麵不改色地回答:

“沒錯。”他說。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案件的□相能夠瞞過偵探的眼睛吧?”

“那就這樣確定了。”

太宰篤定地說,露出了除貝爾摩德以外、誰都無法理解的笑容。

畢竟。

這樣一來。

無論是黑是白,都不會有人去主動傷害“偵探”了。

——對於曾經在虛擬世界裡經受過的人情,首領太宰、□經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