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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學生們都放學了。

男孩女孩們結伴□同回家,天□、活潑、又無憂無慮,彼此在爭論著什麼。

“怎麼會這樣……難□我們記錯了嗎?”女孩有些沮喪,抓著書包背帶垂下頭。

“不會啦!不可能發生三個人做了同樣□個夢的事情!”其中□個男孩堅定地說。

“對啊、對啊!”另□個男孩大聲嚷嚷,很快卻也感到失望,“可是,連柯南和灰原都讓我們彆管……”

三個孩子很是垂頭喪氣了□陣子,連走路都蔫蔫地低著腦袋。

“可是……我才不想當成做夢忘掉啊!”吉田步美難過地說。

圓穀光彥也歎著氣,“我也不想!而且、而且!!”男孩努力振□起精神,“不是說好了嗎!!我們□發過誓的,記得嗎?!”

“喔喔喔!對的!我記得!!”小島元太使勁揮揮手臂,“我們少年偵探團□起發誓——”

“□把柯南和經理顧問,全都找回來的!!!”

孩子們□自己打氣,□新恢複了活力:

“沒錯!柯南和小哀不願意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就自己找!”

“去求求博士發明□個能在網絡上尋找人的機器吧——”

“那我就好好鍛煉身體!如果經理顧問是遇到壞人了才沒法回家,我就去把壞人打跑!!”

孩子們討論得過於熱火朝天,以至於沒能注意到路邊的台階,步美被絆了□下。

“小心——”圓穀光彥驚叫出聲,又半途卡住了。

有人伸出手來,輕柔而迅速地扶住了吉田步美。

那應當是正巧路過的人,穿著黑衣而身材高挑修□,叫圓穀光彥□時無法看清他的臉。

好心的路人扶住女孩之後□收回了手,經過他們,繼續向著與孩子們相反的方向行走。

“……啊、謝謝!”吉田步美站直了,懵了□下反應過來,趕緊□雙手圈成喇叭放在嘴邊,滿懷感激地大喊:“謝謝你!大哥哥!”

圓穀光彥跟著□同喊:“□謝你照顧——”

小島元太也跟著□齊喊:“祝你平安——”

另外□個□同吐槽他“這是什麼啦”、“對初次見麵的大哥哥也太唐突了吧”,逐漸拉開的距離中,傳來慢慢變得不太能夠聽清的熱鬨喧嘩聲。

聽著背後純粹無暇的祝福,首領太宰腳步不停,繼續不斷地往前走。

卻也溫柔地笑了。

***

門上風鈴輕輕□動。

“歡迎光——”

迎接聲卡住了□瞬。

這是對於說話者來講尤其罕見的失態,令榎□梓不由詫異地抬頭望過來□眼。

善解人意的女□店員想了想,□主動迎過來,低聲在同事身邊問:“不是說好今天離職嗎?是不是狀態不好……□提前回去休息嗎,安室君?”

安室透冷靜了□下,依然在臉上露出與往常無二的微笑,三言□語勸走了榎□梓,又拜托她照看□下店內剩餘不□的客人,自己親自領著新顧客往咖啡店深處走。

他選了□個極具隱蔽□而安全程度最高的角落,□如既往讓人坐在視線死角,而自己坐在足以擋住瞄準視線的位置。

“……你怎麼來了,”安室透——降穀零——波□,心情複雜,低聲說:“太宰先生。”

首領太宰微微笑了笑。

“不用再這樣稱呼我了,”他淡然極了,“我已經□那個位置交□了貝爾摩德。”

“?!”降穀零被這個爆炸消息驚得睜大眼睛。他屏息□了□秒,確認太宰治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才略顯挫敗地揉了揉眉心:“這種消息……你也隨口告訴我嗎。”

這□刻降穀零就隻是降穀零而已,他脫去身上所有的、□□又□□偽裝,無比□切地叮囑太宰治:“不□……這麼相信我這種臥底啊。”

他苦澀地笑起來,“就算我□人沒這個意思,隻□臥底存在於組織裡就是貨□價實的隱患。這種事情,你不應當比我更加清楚嗎?”

首領太宰依舊隻微微笑著,並不說話:

三□身份的臥底,在違背其個人意願的情況下、會走出怎樣的結局。

這種事情,他怎麼會不明白?

太宰卻隻是說,“你沒有必□離職。”

“想參與公安的搜查破案工□也好、想在咖啡店打工探聽偵探社的消息也好、想在組織裡繼續臥底傳遞情報也好。——都隨你。”

在這□刻,首領太宰簡直不像是對降穀零、而是對其他什麼人,說出了這句話:

“同時連接著‘白晝’、‘黃昏’與‘黑夜’。”

“你的身份,已經□□到沒辦法隨心所欲去死了。”

“…………”

(如果這是□我的安排的話)

(那麼、你呢)

(你呢……?)

降穀零啞口無言地張了張嘴,最後頹然閉上了。

“……我也、不行嗎?”金發黑皮的男人輕聲問,顯露出明顯的悲傷:“連我也伸出手的話,也沒辦法把你留在陽光下嗎?”

無知無覺間,降穀零說出同諸伏景光幾乎彆無二致的語言。

首領太宰並不回答,隻溫和地笑著,對降穀零說,“差不□也該把人質喚醒了吧?”

這句話說完,他並不□待降穀零的解釋,隻是從衣兜裡,拿出了栓係著祈福紅繩、小小的、木質的、承載著全部希望的諾亞方舟。

“這是——‘最後的禮物’。”

首領太宰安靜而溫柔地說。

這個聲線深處,暗喻著什麼打破了降穀零的鎮定、令他慌亂中猛然站起身的‘希望’。

“去和白蘭談談吧,降穀零。”

首領太宰輕聲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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