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皇家美人 泊煙 5215 字 5個月前

魏令宜嚴厲地看了春玉一眼,春玉才沒往下說。春玉以為這是人儘皆知的事了,說一說也無妨。但想到莊妃如今得勢,宮裡對嘉惠後的事都諱莫如深,不提也罷。反正皇上都沒打算追究,她們這些外人也不過是猜測,誰又會真的在乎一個已死的人。

沈瀠望著高南錦離去的背影,一時心緒複雜。在宮裡呆得久了,很多時候,都分不清彆人的真心或是假意。高南錦有事瞞著她,她何嘗不是有所保留?隻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分擺在那裡,她從來都不信高南錦會真的來害自己。

宴席開始,賓客陸續入座。沈瀠坐在魏令宜的身後,高南錦介紹她時,特彆留意了一下。這姑娘打扮得十分樸素,不像阿瀠喜歡鮮亮的顏色。她一直垂著頭,不敢看人的模樣,而阿瀠從來都是大大方方地注視彆人。

是啊,不過是名字相同,根本不是一樣的人。她在期望什麼?期望阿瀠真的活過來麼?高南錦心中自嘲,讓沈瀠坐下來了。但沈瀠的容貌出眾,仍然引得席間不少關注。那些目光大多轉一轉就移開了,畢竟隻是個妾室,對於這些人來說,縱然美若天仙,也是卑若螻蟻,不值得花太多的心思細究。

沈瀠故意顯得十分拘謹,因為高南錦跟她太熟悉了,也許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或者動作,都會讓她起疑,因此處處謹小慎微。她發現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稍稍抬眸,目光正撞上對麵席位的沈浵。

今日來的人不少,入席之前,沈瀠並未看見沈浵。繼母與母親本就是親姐妹,沈浵的相貌與曾經的自己也十分相似,隻是氣質截然不同。這丫頭才十幾歲,作為家中的老幺,一直被家人寵縱,涉世未深,還不善於掩藏情緒。至少此刻,她對自己的敵意非常明顯。

沈瀠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原來在宮裡教她的那些話,什麼喜怒不形於色,估計她全忘了。

隻是這敵意從何而來?這個沈瀠跟她也是初次見麵。

沈浵也沒想到沈瀠會看自己,在她摸額頭的瞬間,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這動作……不,不可能的!長姐已經不在了,隻是巧合罷了。

那日,沈浵偷聽到兄長和母親的對話,知道皇上有意將自己嫁給靖遠侯為妻。她覺得荒唐,靖遠侯那樣一個又老又醜,殺人如麻的男人,嫁給他豈不是生不如死?她在家裡哭鬨,希望母親和兄長能夠想辦法推掉這門親事。可父親不在了,長姐也不在了,他們住的地方由安國公府變成了安定侯府,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和榮耀。

母親抱著她一起哭,說若是聖意誰也阻止不了。

她知道自己已不能再做父親和長姐庇護下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了,對於這個家,她也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所以今日謝夫人設宴,兄長說會設法把靖遠侯帶來給她看看,她才來了。

沒想到這個先她入府的妾室也來了,還生得這麼……美。尤其那雙眼睛,又柔又媚,仿佛能把人的心魄勾去一樣,跟那個莊妃簡直一模一樣!她想到早逝的長姐,心裡就越發不喜這個妾室。這家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風水,養出的姑娘各個都是狐媚。

她想到自己將來要跟這個女人共侍一夫,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席間賓主儘歡,高南錦風趣健談,什麼話題都能應對,每個賓客的需求和情緒都能照顧到。有人提議行酒令,玩擊鼓傳花的遊戲。一人背席擊鼓,花球在席間跳來跳去,鼓聲停下的時候,花球剛好落在高南錦的手裡,還來不及遞出去。

眾人喝彩起哄,高南錦無奈地笑,花球在誰的手裡,誰就要表演助興。

她正思考要表演什麼,末座的沈蓉忽然說道:“聽說夫人的箜篌奏得極好,不如表演一曲箜篌引,如何?”

她也是無意中聽到,高氏曾和嘉惠後一同學習箜篌,技藝高超的事。當年嘉惠後在高樓上以箜篌揚名之後,一生再沒碰過箜篌,一直被視為遺憾。而在她的盛名之下,世人都忽視了與嘉惠後係出同門的高氏,同樣是個彈奏箜篌的高手。

沒想到,高南錦聽了沈蓉所言,一下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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