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陷害(2 / 2)

話音還在,房間門被重重地敲響,傳出∶衙門查案,快開門。

喊聲如雷,芍藥瑟縮一下,雲疏拍拍她胳膊,對她說完冷靜應對就去開門了。

一共來了兩個衙役,一個說∶我們正在查一起偷盜案,請配合。

雲疏知道他們是來找什麼的,點點頭,任由他們進屋。

看到他們在房間東翻西找,弄得震天響,芍藥害怕極了,整個人都在發抖,雲疏拉穩她,示意她不要緊。

雲疏看著那兩個衙役搜東西挺好玩的,不知道是他們真的不知情,還是必須要把戲做足,在房間裡麵翻找了好半晌,就是沒把雙魚玉佩找出來。

弄得雲疏很想去他們提醒一聲,反正最後都是要找到的,早些找到,早些進入下一個環節,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終於有一個衙役爬到了床下麵,把包著手絹的雙魚玉佩取了出來,大喊一聲∶找到了。

兩個衙役頓時將森寒的目光轉向雲疏和芍藥,一個的說∶和我們走一趟吧。

這邊距離衙門挺遠的,需要穿過長街,雲疏豎起耳朵,聽到了一些議論聲∶真的有來去無蹤的仙姑?還在明紅樓收拾了白少爺?

不是故弄玄虛的吧?

仙姑長什麼樣子?我能看到嗎?

聽說仙姑使用的法器可厲害了,能立馬讓人昏迷。

彆的不說,就衝仙姑能收拾白業,我就敬她一聲英雄。

雲疏彎了彎唇,果然不管到哪個世界,八卦永遠是流傳得最快的。

抵達衙門,雲疏一眼看到中央坐著白業。

他的坐姿很奇怪,雲疏知道他是腰疼,特好心地上前問候∶喲,白少爺也在,腰還疼呢?真是不知道保養身體,在家好好養著就行了,出來丟人現眼乾什麼?

白業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咬牙切齒地說∶你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我怎麼了?不就是打了你,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嗎?雲疏笑得人畜無害。

你!白少爺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縫上。

高坐上位的大人將驚堂木重重一拍∶肅靜。

雲疏牽著芍藥站好,白業也暫時閉了嘴。

有衙役把雙魚玉佩呈上去∶這是我們在她們二人的房間中搜到的。

大人說∶白少爺,你先看看這是不是你丟失的?

衙役雙手捧著玉佩給白少爺看,他佯裝認真地盯了盯,說∶回大人,正是。

他又轉向雲疏和芍藥∶我就知道是你們偷的,昨天晚上我隻見過你們,回去我就發現掛在身上的玉佩不見了。

芍藥這會兒的膽子倒是大了些∶你胡說,你昨天來的時候,身上分明沒有掛玉佩。

白業∶你才是胡說,我明明有戴,我的手下可以作證。

他的四個手下被大人宣上來,一個二個都說是,還有一個說∶進芍藥房間之前,我親自給少爺整理過玉佩,記得很清楚。

雲疏嗬笑∶你的人當然聽你的話,這種證詞都能算數?

白業又說∶還有你們明紅樓的人也能為我作證。

緊接著進來了明紅樓的老鴇,她也表示∶我確實看到白少爺身上有這個玉佩,當時還誇了一句真好看。

芍藥急憤,明白莫說老鴇,肯定明紅樓上上下下都被白業威逼過了。

雲疏卻是淡然,她知道白業既然敢做,就是做全了準備。

大人問她們∶東西是在你們房間找到的,又是用的芍藥的手絹包裹的,你們還有什麼話好

雲疏氣勢不輸∶一句話,我們沒有拿。

白業冷道∶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們狡辯,你們可知道這枚雙魚玉佩是禦賜之物,偷盜禦賜之物是天大的事情,你們好大的膽子。

芍藥震得臉色發白,低聲對雲疏說∶按照我朝律法,私自毀壞、偷盜禦賜之物是死罪。

雲疏仍然是一幅不太在意的模樣,大聲說∶死罪就死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沒有偷。

你冥頑不寧!白業一瞧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就來氣,恨不得從椅子上爬起來,竄到她麵前罵,但他嘗試了一次,腰疼使他失敗了,完全直不起身。

雲疏不嫌事大地衝他擺手∶白少爺坐著就行,我這樣俯視你剛剛好。

白業氣得渾身發顫,再次想站起來,結果一個不當心,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隨從急忙去攙扶他。

雲疏完美踐行火上澆油,毫不遮掩地笑出了聲,就連芍藥都被白業的狼狽樣逗得掩唇輕笑。

白業的麵子掛不住,對高位上的大人說∶還請大人趕快為我做主。

大人當然會為他做主,驚堂木再一拍,問雲疏和芍藥∶你們二人可有證明自己沒有偷盜禦賜之物的證據?

芍藥又縮到了雲疏身後,問∶這可如何是好?

雲疏高聲回∶沒有。這個破地方又沒有監控錄像,她去哪裡找證據?

大人∶既然這樣,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們,你們就是偷盜禦賜之物的大膽狂徒,來人哪,將她們二人關押下去,擇日問斬。

隨即就有幾個衙役朝她們靠攏。

芍藥身子一抖,雲疏一手捏住她胳膊,一手拿出麻醉彈,指向衙役,聲音不大,卻是氣勢十足∶儘管放馬過來。

老鴇昨天晚上是見識過雲疏麻醉彈單威力的,此刻驚叫一聲,躲到一邊,喊∶大人,她不好惹。

白業昨晚也被雲疏打怕了,讓四個隨從幫助自己退到老遠,嘴裡說∶大人,她這是挑戰你的權威,快想辦法把她拿下。

大人一聲令下∶所有人給我上。

雲疏揚揚唇,一-彈一個,打倒了一地衙役。

動靜鬨得太大,衙門審案也不能關大門外麵過路的百姓都湊在門口看,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包手握神秘法器,那是仙姑嗎?

她手上的東西前所未見,還敢和白少爺作對,一定是仙姑了。

雲疏帶著芍藥退到一邊,找椅子坐了下去,悠閒地靠在椅背上。

她昨晚在明紅樓是使用過麻醉單的,那些被她打倒的老鴇手下後麵肯定醒了,此刻她見老鴇要說話,先堵住她的話頭∶今天我換了法器哦,被我打中可不是暈平—兩個時辰那麼簡單,敢賭的就上。

誰敢拿自己僅有的一條命去賭?老鴇頓時縮到角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衙役們麵麵相覷,沒一個敢往前麵衝。

大人也躲到了一邊,雖然嘴巴裡麵一直在喊∶給我上,給我上!

卻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雲疏笑意不減地望向白業,很好心地說∶我們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對吧?

白業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氣勢低了不止一點兒∶廢話,所以你還不放下屠刀,束手就擒。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啊。雲疏啐了句再說∶既然你說我偷盜的是禦賜之物,,這可是和皇上有關的事情,你快上報給皇上吧,讓皇上來定奪。

白業大驚∶荒唐,這點兒小事居然敢驚動皇上。

你之前不是說偷盜禦賜之物是天大的事情,怎麼又成小事了?雲疏不解地問。

白業眼神躲閃,又找借口∶我一個無官無爵的人怎麼可能接觸到聖上。

雲疏∶你不能,但你的丞相爹能啊。

我.….

雲疏懶得聽他廢話,迅速地將麻醉單對準他的腦門,寒音質問∶你報還是不報?

生死麵前,白業嚇得快尿褲子了,忙喊∶報,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