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威脅(1 / 2)

雲疏的麻醉彈並沒有因為白業的答應而收回,輕歎∶非要我來硬的。,

白業急忙推出去一個隨從∶還不趕快回府找我爹,讓我爹進宮麵聖。''

雲疏補充∶記得如實稟報,我手上有什麼武器,做了什麼事情。才好讓皇上確定是她。

白業∶對,一定要把她的膽大妄為如實稟報。

隨從領命而去。

白業再看向雲疏手上黑漆漆的出彈口,顫顫巍巍地說∶我照你說的做了,你可以把那個玩意拿開了吧?

雲疏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害怕它啊?

本少爺怎麼可能…….

白業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雲疏前傾身體,手上的麻醉單離他更近了,他閉上眼睛哭喊∶我怕,我怕!

這就對了嘛,害怕就要說出來。雲疏口頭上這樣說,身體再往前麵傾,嚇得白業忍不住了,哇哇大哭。

外麵圍觀的老百姓看戲看到這裡,沒有對白業產生一點同情,都在說∶

終於有一個人敢收拾白業了。

什麼人?那是仙姑。

仙姑為民除害!

支持仙姑!

雲疏看向老百姓,笑得一臉燦l爛。

芍藥在旁邊聽到她要上奏皇上後就呆成了石柱子,怯生生地問∶我們真的要鬨到皇上哪裡去?皇上會為我們做主嗎?

雲疏將目光鎖定在外麵的老百姓身上,嚴肅地說∶皇上也不能事事隨心所欲,他必須。

芍藥聽不懂她的意思,隻感覺一切都消化不過來。

不多時,一隊羽林軍進來,大人和白業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紛紛指控雲疏和芍藥∶就是她們!快把她們抓起來。

羽林軍首領看向雲疏∶皇上命我將你速速帶回。

雲疏收起了麻醉彈,拉上芍藥,說∶我們走吧。氣定神閒的模樣,如同是要去皇官遊玩似的。

路過老百姓時,雲疏聽到他們在說∶仙姑可不要有事情啊。

雲疏淺笑∶大家相信皇上聖明,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老百姓∶對,皇上聖明。

按照規矩,進入皇宮必須卸掉所有武器,但雲疏不敢賭,她在羽林軍強製要求時,拿出了太上皇之前送她的雕刻刀。

這把雕刻刀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為了以防她再回到古代,需要用到,實驗站的專家們在檢查過後,還給了雲疏。

像這樣重要的東西,她都是隨身攜帶,才沒有在之前把裝備包全部喂恐龍的時候弄丟。

之前在宮外,她沒有拿出雕刻刀,是不確定普通百姓認不認識,這會兒遇上打過交道的羽林軍,才好使用。

還是像上次一次,雕刻刀一出,羽林軍們紛紛下跪,但他們雙方也因為武器問題陷入了僵持,等一位羽林軍進去稟報了皇上,皇上同意不管雲疏的裝備包後,才再次往裡麵走。

雲疏又回到了修養殿。

和第一次無意間的闖入不同,這回是截然相反的心境,雲疏在進殿前,把麻醉單和雕刻刀都收了起來,以示誠意。

步入殿中,她見到皇上正背對著身子,站在窗前,在聽到羽林軍一聲回稟皇上,人帶回來了以後,他才轉過身,直視雲疏。

芍藥第一次麵聖,嚇得直接跪了下去∶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直直地盯著雲疏,開口∶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芍藥被兩個公公帶走,雲疏擔心地望了一眼,皇上說∶你該擔心自己,你的處境比她危險多了。

雲疏大大咧咧地說∶我又沒有做錯事,我危險什麼?

皇上來氣∶十日前,你私自從朕的禦花園逃走,害朕找了你整整十日。今天又大鬨王都衙門,殺人無數,威脅恐嚇朝廷命官和丞相之子,任何一件事,朕都可以治你死罪。

雲疏解釋道∶上次我無故離開是被迫的,我第一次和皇上見麵時就說了,我從天上來,不是尋常人兒U。

皇上不信,嗤之以鼻∶裝神弄鬼。

雲疏沒理會,繼續說∶今天不是我想大鬨衙門,是那個狗官和白業勾結,企圖治我死罪,我要是不知道反抗才叫有問題。

並且自始至終,我沒有害過一個無辜。

她估摸時間,那些被她用麻醉彈單打倒的人差不多該醒了,皇上不信可以再派人去問問。

皇上緊盯她,滿眼狐疑。

有羽林軍適時來報∶皇上,衙門那些傳來消息,那些衙役逐漸蘇醒。

雲疏揚揚眉,露出我沒有騙你吧的表情。

皇上揮手讓羽林軍退下去,對雲疏說∶你若是有冤情自可上訴,這不該是你大鬨衙門的理由。

上訴?去哪裡上訴?雲疏冷聲一笑,皇上久居深宮,怕是離外麵的老百姓太遠了,不知道老百姓對白業這個丞相的獨苗苗多麼深惡痛絕,又多麼膽戰心驚,敢上訴的都被他的好爹爹收拾了,還有誰敢?

皇上眸色深沉地望著她,她直直地將目光迎上去,不畏不懼地說∶或許皇上知道,隻是沒管。

放肆!皇上爆嗬。

我就是放肆。雲疏的聲音比他的更大,反正在你們這裡,我放肆也是死,不放肆也是死,為什麼不放肆?

皇上虎目怒瞪,她繼續說∶讓我猜猜皇上沒管白業的原因?坐上那把龍椅,掌管萬民,需要考慮的事情肯定很多。

丞相的位子,丞相背後的勢力,您放縱白業一時,是為了引他犯下更大的錯,好一舉將他的丞相爹拿下吧?

皇上默不作聲,雲疏又說∶昨天晚上我是無意間惹到白業的,其實依照我的本事,可以直接找到丞相府去,逼迫丞相讓白業不敢對我出手,再讓他們想辦法帶我進宮麵聖,但是我沒有,我故意給白業陷害我的機會,這可是在幫皇上的忙。

皇上輕嗬∶幫我什麼?

雲疏直言∶當然是幫皇上找到打壓丞相的突破口。這次白業要殺我的理由是偷盜了禦賜之物,我聽說在你們的律法中,損壞、偷盜禦賜之物都是殺頭的大罪,那白業利用禦賜之物陷害我和芍藥,罪名肯定不輕吧?

他這是在藐視君威,皇上要是再坐視不理,就是太不把自己九五至尊的麵子當一回事了,以後還怎樣在文武百官麵前樹立威信?

皇上的眸光更加森寒,嗓音染著火∶你是在威脅朕。

我是相信皇上。雲疏一臉真摯,環視修養殿,上次來這間屋子,我親眼看見皇上大半夜還不休息,折返回來批閱奏折,能這樣勤懇的一定不會是一位隻知道玩樂,不顧社稷的昏君,皇上之前不動白業一定是因為時機未到。

皇上輕聲冷笑∶你就是在威脅朕,滿城的流言蜚語,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

事到如今,隨便皇上怎麼想。雲疏淡然地說,反正外麵流言四起,皇上就算不聽我的,也要聽聽全城百姓的,皇上想做明君,就不要讓天下百姓寒了心。

這時,又有羽林軍來報∶皇上,王都的百姓正在迅速聚集,有的往丞相府,有的往宮門口,高喊支持仙姑,讓皇上為民除害。

皇上一瞬不瞬地盯著雲疏,半晌後說∶你蠱惑人心的本事可以。

雲疏無辜道∶每個老百姓心裡麵都有一杆秤,他們隻是在遵從本心做事。雖然一開始挑動民意的確實是她。

皇上再未說一句,似是在思索。

雲疏覺得他太磨嘰了,放出殺手鐧∶皇上,我沒有拿雕刻刀出來,足以可見我很有誠意了。

提起雕刻刀皇上就來氣,卻是深刻地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明明可以直接用雕刻刀進行更明晃晃的威脅。

皇上緩緩點頭,終於移開了視線,下令∶把白業和衙門的那個官員抓起來,宣刑部尚書。

雲疏聞此便知道事情在往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賣乖地說∶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