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如果那位甲斐巡警的確不是死於真正的意外的話。”源輝月不鹹不淡地說,“目前看來,大概率不是。”
柯南了然道,“因為那位大和警官當時的神情?他和甲斐巡警似乎熟識,甚至甲斐巡警的死在他那裡是個心結,如果他的確死於意外,大和警官的確不可能這麼久都無法釋懷。”
他想了想,“除此之外,會不會還有彆的原因?”
源輝月輕輕笑了,“你太小看JW這種人的控製欲了。”
她慢悠悠拿著酒杯往前一指,河對岸的風烈烈吹來,掀起了她長長的袖擺。
“看到對麵的黑暗和影子了嗎?對他而言,那才是他最熟悉的東西,他在長野停留了這麼久,每一寸土地下的罪惡他都必然清清楚楚。甚至直到他離開,他留下的影響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說,除非是泰山府君急著勾走了甲斐警官的魂魄,隻要他想要他活著,他就絕對不會發生彆的‘意外’,甲斐警官的死顯而易見地另有內情。”
她輕輕伸手,將一縷被風吹亂的碎發挽到耳後,“明天我們就去那個鎮子上看看。”
柯南點了點頭,隨即忽地默了幾秒,斟酌著開口,“那位黑田管理官……”
“你擔心他有問題?”源輝月淡定地轉身,一手把酒杯放回桌案,從酒桌上拿起手機操作了一下,“檔案發你了,自己看吧。”
作為一個合格的姐姐,她時刻不忘培養他弟的獨立思考能力,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名偵探對此習以為常且十分適應,畢竟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也的確更習慣自己思考然後得出結論。
檔案裡是黑田兵衛過往的履曆,跟他滿頭白發的外表不符,黑田管理官實際上隻有五十歲,三個月前從警察廳調職到長野。
“……曾經遭遇過一場嚴重事故,昏迷了十年之久?”
“他臉上的傷口,還有右眼改裝了義眼以及頭發全白,都是那場事故導致的。”源輝月淡淡地說,“正好和JW活動的時間錯開了,所以他是JW的嫌疑非常小。另一方麵,我讓長野縣這邊給我推薦一個人,他們就把這位黑田管理官送過來了,我勉強相信一下那家夥看人的眼光吧。”
柯南一愣,終於發現她提起長野縣警察本部時不同尋常的態度。
怎麼說呢,充斥著一種裡頭有熟人的感覺。
而且,“那家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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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被討論的黑田管理官正被人送到門口。
“到這裡就可以了。”
黑田兵衛站在護城河上的拱橋上回過頭,看著和管家一起出來送人的金發青年,表情有一瞬間的複雜,好在周圍光線晦暗,並不容易被人察覺。
“……叨擾了。”
對麵的人神情淡定,態度十分理所當然地代替管家開口,“我們這邊才是,之後要繼續麻煩黑田管理官了。”
“……”
旁邊的老管家一臉比他還要淡定的和藹微笑,似乎完全不覺得目前的情況有什麼不對。
黑田兵衛默了默後點頭,“有什麼需要我們一定幫忙。”
安室透衝他笑笑,又轉向他旁邊的人,“大和警官,我們能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你還在追查虎田家的案子吧,明天輝月桑大概也會到那個鎮子上看看,還要麻煩你引路。”
不耐煩這些社交流程的大和敢助原本正在走神,被這一聲喚回注意,下意識抬頭,餘光瞥到旁邊的管理官沒有反對的意思,遂順從地掏出手機。
“另外,如果稍後大和警官回家之後還有空的話,能夠和我聊聊甲斐巡警那個案子嗎?”
正打開了電話簿的大和敢助驀得一頓,抬頭看去,就見到對麵的金發青年笑容平和,說出的話卻有種截然相反的一針見血。
“看剛剛大和警官您提起甲斐巡警時的態度,你們是很熟悉的人吧?甲斐巡警的死是有其他內情嗎,似乎你到現在都非常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