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1 / 2)

憑著記憶薑容找到了妓院其中的一間屋子,那是他爹爹傅冰墨的好友,也算是薑容如今唯一的長輩。

敲門後片刻,屋子裡出來個紅衣長衫的青年,正是柳苑,見到薑容柳苑十分驚訝,趕緊把他迎到了屋裡,“阿容?你怎麼來了?”他是知道薑家出事的,也知道薑容被陸乾珺接到了宮裡。

“柳叔叔,我能不能在你這兒藏一晚上,我從宮裡偷偷逃了出來,怕被發現。”到了這裡薑容才開始有些害怕,或許他不該來的,萬一被抓怕是會連累柳苑。

“那你趕緊脫光了到床上待著。”柳苑也沒問他怎麼了,忙而不亂的丟了一地的衣裳,又把薑容穿出來的太監服扔到了床底,自己扯亂了衣裳坐在床邊,正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門就又被敲響了。二人麵色皆是一凝,薑容躲在被子裡,身子有些抖。

“來了。”柳苑換了張笑臉去開門,門口站著的高大男人麵容俊朗,氣宇軒昂,就是臉色陰沉難看。

“這位客人是有什麼事嗎?”說著柳苑側開了身,屋裡一片曖昧淩亂,陸乾珺臉色更難看了,直奔屋裡素紗圍籠的大床。

“哎哎!這位客人,裡頭是我接待的恩客,剛歇下了,您行行好,彆讓我這一晚上白忙活……”

“滾!”陸乾珺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柳苑登時渾身一僵,隻能祈禱薑容還有應對法子。

腳步越來越近,薑容手指緊緊抓著身上的棉被,睜大了眼嚇得心跳都要停了。

“你們都出去。”許恭福緊趕慢趕過來正聽到這句話,趕緊招呼屋裡的侍衛退下,柳苑也被人抓了出去。

沒人了陸乾珺也不著急,氣定神閒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隻心中怒火仍在,杯子被他捏得裂了紋。

“你自己出來還是朕揪你出來。”冷硬的聲線一聽就讓人發顫,薑容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他不敢麵對陸乾珺。

“這炷香燃儘,你若還不出來,朕就讓你在一樓接客。”

“不要!”薑容倉促從床上起身,陸乾珺就朝著床的方向,冷淡的眉眼流露出一絲嘲諷。

一樓都是一些犯了錯誤的妓/女小倌兒,隻要給錢就是乞丐也能上,折騰死了也就是十兩銀子的事,薑容是真被嚇到了,眼淚簌簌往下掉,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不要……”

“下次再跑,這就是你的下場。”青花瓷茶杯哢嚓一聲化為齏粉,薑容神情呆滯地坐在床上,被陸乾珺用自己的外袍包了起來,隻露出一個後腦勺,和凍得通紅的圓潤腳趾。

從宮外一路把人抱到清宴閣,許恭福隨時在一旁侯著。

“清宴閣所有宮人拉到此地杖斃,今夜宮門守衛給朕淩遲處死!”

“不!”薑容在陸乾珺懷裡掙紮,淩亂的發絲遮住半張臉,神情急切又恐懼,“放過他們吧,求求你,不關他們的事……”

許恭福悄悄看了眼陸乾珺的臉色,見他沒有動容的神色,立刻揮揮手召來侍衛隨手抓了個宮人,摁在長椅上杖罰,慘叫聲不絕入耳,薑容頭發發麻,死死捂住耳朵不住地搖頭。

第一個宮人很快沒了聲息,如同一灘爛泥被人拖了出去,血腥氣籠罩在整個淩晨的清宴閣,宮人們兩股戰戰,一時間空氣中又迷漫起一股腥臊之氣。

薑容轉頭看著侍衛又拉來一人,待看清人時,神情更為驚恐,他從陸乾珺懷裡伸出兩隻細細的手臂,環住陸乾珺的脖頸,再也不敢朝那兒看一眼,“求求你了陛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逃了,求求你放過她們吧,陛下……”一聲一聲的悶哼傳入耳中,薑容幾乎是慌不擇路,慘白著一張臉去吻他,卻每次都被陸乾珺偏著頭躲開,次數一多他開始崩潰了,挺起半個胸膛在陸乾珺眼前,手指在男人發間摩挲,在場的侍衛宮人低垂著頭非禮勿視,陸乾珺與他對視一眼,看清他眼中濃濃的哀求,終於打橫抱起他走進了屋裡。

目的達到,許恭福也讓人停止了行刑,將佳音送去治傷。

屋裡迅速升溫,薑容極儘討好,疼得渾身發抖還在昧著心撒著謊說舒服,陸乾珺鐵了心給他個教訓,動作粗魯不說,也將最近憋的氣都撒在了他身上,一場情/事下來,幾乎折騰去了薑容半條命。

天將將明,陸乾珺要去上早朝,才剛起身,手掌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抓住,或許是剛經過了一場情/事,陸乾珺並未表現出不耐,反而耐心等著薑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