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1 / 2)

他一直知道薑容惑人的本事不小,在薑府的那個陸乾珺可以因為薑容的一抹笑亂了分寸,現在的陸乾珺亦會。

那雙清澈又溫柔的眼,好像藏著無數的秘密讓人探尋,隻要與之相望,便會被勾了去,他微微彎了眼角,在陸乾珺轉過身的時候從他胸前抬起頭。

“那些日子是我無理取鬨,現在我真的怕了,陛下說過會保護我的,總不能一個誓言都不遵守。”

“朕何時說過?”陸乾珺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天晚上說的,你要了我,說會娶我,會保護我,總不能言而無信。”他一張小臉素淨白皙,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陸乾珺或許想起了什麼,周身的淡漠消散了些,隻是嘴上不饒人,“你也說過了,那時的阿珺不是朕,便去找那人要承諾去,朕給不了。”

“阿珺……”

“彆叫朕阿珺。”

“可你就是阿珺!”薑容急得眼睛都紅了,“眼睛是阿珺,鼻子是阿珺,嘴巴是阿珺,這兒也是阿珺!”他扯開了陸乾珺胸前的衣裳,隻見那結實的胸膛上有個不大不小的胎記,卻在距離胎記不遠處,有一抹痕跡,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薑容眼裡閃過一絲傷痛,偏過臉不再去看,“你是不是有了彆人,就不願意要我了?”

陸乾珺不言語,深邃的眸子好似能看透他似的,讓薑容有些躲避,但是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法回頭了。

“也是,她們都長得好看,有柔軟的身子,豐滿的胸脯,腰細屁股大,聲音也嬌媚,還聽話不會忤逆你,你不願要我也是應該的……”

他每說一句,陸乾珺的臉色就黑了一層,待他說完,陸乾珺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怎麼知道她們身子柔軟或豐滿的,這一個多月你就看了這些?!”

“本來就是,不然怎麼能讓你流連忘返!”

“你還學會了倒打一耙。”陸乾珺簡直要氣笑了,“你大可放心,她們加起來也騷不過你一個!”

“你……”薑容氣得心裡痛極,他無法接受男人好似將他當作最下賤的妓子般點評,麵上卻不能顯,隻露出一副故作生氣的模樣,轉過身去不看他。

“行了。”陸乾珺不耐煩打斷他,“朕知道你什麼意思,想要各取所需,你就要拿出讓朕動心的條件。”

薑容踟躕又不滿地解著衣裳,像個被惡霸強占的貞潔烈女,看得陸乾珺好笑,於是又生出逗他的心思來,“你也知道,朕見慣了美人,裸著身子不足以魅惑朕。”

正低著頭解衣裳的薑容手指一頓,用力到指尖泛著白,緊緊閉了眼。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朕晚上再來找你。”

這幾個月來陰鬱的情緒一掃而空,陸乾珺整整一日都未發脾氣,整個宣政殿的氣氛也終於不再那麼沉悶。

晚上難得沒有處理完政務陸乾珺就走了,他自認不算個重欲之人,卻一整天都在想晚上可能會發生的事。隻是他也沒有忘了薑容之前說的話,那時受苦受罪也絕不低頭,陸乾珺不相信僅僅是珍妃的死,就讓薑容怕成這樣。

酉時薑容正洗漱好,他一天沒回清宴閣,隻要今晚能平安度過,他在宮裡一切就會不一樣。

明白陸乾珺或許對他有所期待,薑容就偏什麼都不準備,他要試探陸乾珺對他還能有幾分耐心。

果然,陸乾珺見到他興趣缺缺,“你打算就這樣敷衍朕?”

“我腿疼。”薑容顧左右而言他,委屈的神情換來陸乾珺一聲冷哼,“疼就回清宴閣去。”

“可我害怕。”正如他了解陸乾珺,陸乾珺也算了解他,與其被揭穿,不如將一切擺上明麵,欲望也好,需求也罷,總歸他們也隻剩下這些關係。

“你怕什麼?”

“怕不聲不響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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