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中藥(2 / 2)

下人買通了薑容身邊的一個下等宮女,讓她想辦法把崔漣竹交代的東西加到薑容喝的藥裡。薑容的藥一直都是特定的宮女熬製,出了行刺之事後,宮裡守衛更加森嚴,尤其薑容身邊的人,想要無聲無息的下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直找不到合適機會,下人隻好將實際情況告訴他。

“廢物!”崔漣竹氣急敗壞踹了那人一腳,“本少爺不管,總之在今日內,將事情給我辦好,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那人隻能返回宮裡和宮女通信,可是宮門已關,她根本回不去。

不得已說了謊話,說是要進宮去送薑容要的東西,本來是不讓進的,但是幾個守衛一聽是有關薑容,又猶豫了。

宮裡誰人不知薑容現在的地位,惹怒誰都不願惹怒薑容,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侍衛搜了她的身,又仔細問了她幾句,看她回答的有模有樣後,就放她進去了。

當然,不是放她進去他們就不管了,等換班之時,他們立刻去跟薑容身邊的宮人確認,正好聯係上了之前買通的宮女,二人就這麼逃過了。

“誰在哪裡?”負責熬藥的宮女剛熬好了藥,聽到一陣聲響,廚房裡有糧食,怕是老鼠,那宮女想了想放下藥過去看了看。

小心翼翼走過去,沒找到老鼠,卻被迎麵而來的木棍擊中頭部,宮女馬上沒了意識,等被人發現的時候,藥早被人端走了。

“奴婢來遲了,還望公子恕罪。”

“無妨。”今日確實晚了一些,不過薑容不是很在意,他剛接過藥就被撲鼻的藥味熏得惡心,本想一口喝了,又歎口氣放下了。

佳音見狀輕聲走到薑容麵前,“主子可是不想喝了?”這幾日薑容總這樣,喝藥要耗很久,等到不得不喝的時候,才會白著臉把藥喝了。

之所以這樣實在是因為薑容前世喝了太多藥,每次聞到苦澀的中藥味,總讓他有種又回到前世的感覺,他於是更加不想喝。

“我想喝一杯牛乳茶。”薑容小聲道。

這個時候要牛乳茶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今天實在不想喝這藥,苦的他想哭。

“那奴婢讓人買了牛乳茶回來,主子一定要喝藥。”佳音柔聲道。

薑容點頭。

宮裡沒有牛乳茶,或者換句話說,宮裡沒有任何關於甜品的禦廚,因為沒人吃。

藥一點點放涼,端來藥的宮女還沒走,她的時間不多,於是情急之下心生一計,“奴婢會做牛乳茶。”

“哦?”佳音很驚訝,“你何時學會做牛乳茶的?”

“奴婢是從北邊來的,曾在遊牧民族手裡討過生活。”

這句話打消了他們的疑慮,薑容更是高興。

“那你去做吧,做好了有賞。”

本想著做的話總比出去買來的快,沒想到這宮女還真有幾分本事,做出來的牛乳茶味道也不差,佳音喝過沒問題才敢放心讓薑容喝。

“有些燙,公子用勺子攪一下再喝吧。”那宮女遞給薑容一個新勺子,薑容接過,喝了一口道,“你從前是做什麼的?”薑容覺得她麵生。

“回公子,奴婢隻是個下等丫鬟,平日裡難以見到公子。”

“那你以後便負責製作牛乳茶吧。”又喝了口,薑容心情好了,做了下準備,一口氣喝了藥。

見他喝了藥,宮女才放心的退下了,隻是崔漣竹安排的男人卻無法進入,總不好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崔漣竹徹底惱了。

——

夜深了,薑容已經睡下,卻被一陣熟悉的躁動影響,慢慢有些清醒。

身邊躺著陸乾珺,陸乾珺第一時間發現了薑容的不對勁,他喚了薑容幾句,薑容動作卻愈發大膽,被他撩得難耐,陸乾珺隻好束縛住他薑容的手腳,“容兒!你清醒些!”

他很清醒,頭腦清明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知道身邊睡著陸乾珺,男人的體溫讓他貪戀,於是扯開陸乾珺的衣襟輕蹭。

“容兒……”陸乾珺忍得眼裡布滿血絲,下人已經去請了太醫,太醫來了卻無用武之地,隔著簾布診脈後,告知了陸乾珺一個消息。

對於陸乾珺來說其實不算壞消息,卻是讓他猶豫不決起來。

“薑小公子這是中了藥了,這藥據老臣所知,除了交合,無藥可解。”

他早就想讓薑容成為他的人,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要了薑容。

嘗試著解開薑容的衣衫,卻換來激烈的掙紮,薑容明明忍耐的受不了了,卻在拒絕他。

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事實後,陸乾珺也狠下了心來,“不解藥性對你身子不好,你老老實實,朕會溫柔的。”

“不……”薑容用儘了全部的力氣才遏製住自己再次靠近陸乾珺的想法,可陸乾珺卻像是看穿了他一樣,湊到了薑容麵前。

“滾!”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熱度,薑容像瘋了一樣推他,“滾開!不要碰我!”絕對不能再失身於這人,他怕極了,一定不能。

“容兒!”陸乾珺製住了薑容的身子,鋒利的眉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冷硬,“朕會對你負責……”

“不……”薑容失了全身的力氣,仰躺在床榻上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不,不要……”

輕吻著薑容的臉,陸乾珺企圖打消薑容的懼意,卻不知薑容的懼意皆來源於他。

“不要……”薑容看著他的臉,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滾開!我恨你,我恨你……滾開啊,滾開!”他記恨這個人,上輩子他就恨這個人。

被他眼裡濃重的恨意驚到,陸乾珺一時有些恍惚,腦中的記憶如同潮水一樣衝刷下來,讓他悶哼一聲抱住了頭。

“滾!”薑容用儘氣力推了他一把,終於把陸乾珺推下去,薑容縮在床腳,抱著膝蓋,魔怔了一樣喃喃自語。

想湊近聽聽薑容在說什麼,陸乾珺卻自顧不暇,所有的記憶一股腦湧入,不禁讓他痛苦異常,更讓他疲憊不堪。

“容兒……”撐著身子喚了薑容一聲,陸乾珺雙手捂住頭部,頭疼欲裂,陸乾珺連安撫薑容的力氣也沒有了,說了句什麼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