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私許終身(1 / 2)

陸雲澤低著頭,眼眶裡還又落下了一滴淚。

他仔細地看了看,確實發現戒指的表麵有“HSC”這三個字母,隻是沒有雕刻得很明顯。整個銀戒也很簡潔,除了字母以外沒有其餘的任何裝飾。中指的粗細剛剛好,推到底部,不緊也不鬆,仿佛天生就該戴在這個位置似的。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麵前的賀邵承。

賀邵承目光溫柔地凝視著他。

這張熟悉的麵孔好像已經交錯了時空,讓他分不清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了。陸雲澤含著淚抿出了笑,又去把另一枚戒指拿了出來。

賀邵承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驚訝,然而左手還是被麼兒拉了過去。

“輪到我給你戴了。”陸雲澤的嗓音有些啞,“你彆動。”

賀邵承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他的手掌大,手指更長,骨結也更分明一點。膚色略微比陸雲澤深一些,但也絕對算不上黑,隻是沒有那麼白皙罷了。陸雲澤拿著戒指,也抵在了他的無名指上,戴進去之前還又抬眸看了看對方。

這是賀邵承親手試過的,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因而順著指骨往裡,就推到了一樣的位置。

這一枚銀戒上,刻著“LYZ”三個字母。

彼此終於都戴上了戒指,一對款式相同,昭示著他們感情的戒指。

“我……也愛你。”陸雲澤抿了抿唇,略有些羞赧地輕聲低喃。

賀邵承之前沒覺得熱,此刻卻忽然從心口開始,往四肢發散,熱得他仿佛身處火爐之中。

戴好了對戒,陸雲澤的手就輕輕地鬆開了,因為他想幫賀邵承把那絲絨盒子放到一旁去。然而才堪堪錯開一厘米不到,他的手卻又被對方緊緊地握住,根本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剛才還沒感覺到,此刻手背貼到了對方的手掌,他才發覺原來賀邵承的手心是這樣的熱……

“麼兒……”賀邵承低啞地呢喃著,眼眸幽暗得仿佛是兩潭深泉,“麼兒……”

陸雲澤跟著就開始渾身發熱了。

他咬了咬嘴唇,又“嗯”了一聲,順從地讓賀邵承緊握著自己的左手。大約也意識到了那麻煩的絲絨盒子,賀邵承直接鬆手,讓他和那條毛巾一樣落在了

地上。盒子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但陸雲澤也無暇分心去看它。因為他的手已經被賀邵承換了個姿勢——

他們,十指交扣,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兩枚戒指也靠在了一塊兒,一起泛著柔和的銀色光芒。

身體被緊緊摟住,賀邵承一邊握著那隻手,一邊又低下了頭,重新吻住了麼兒的唇瓣。陸雲澤本來好不容易不落淚了,此刻被一吻住,鼻根卻再一次泛起了酸楚。

臥室裡的空調開著,他被賀邵承緊緊圈在懷裡,深深地接吻著。

雖然情緒也依舊激動,但好歹比剛才要冷靜一點,所以他也沒有到換氣都換不過來的地步。彼此的津液交纏在一起,他感覺到了賀邵承身上的炙熱,也感覺到了那結實的胸膛底下,正猛烈跳動著的心臟。

麵孔緊貼在一起,他依舊在控製不住地落淚,但眼眸卻是努力地睜著,努力地看著麵前的人。賀邵承也是如此,在深吻著愛人的同時,還不忘垂眸與他對視。

從今天開始,他們不再是一對普通的戀人了。

他們是已經定過終身的伴侶。

儘管還沒有到正式結婚那一步,但在賀邵承的眼中,給麼兒戴上了這枚戒指,就已經是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裡,再也不會有人把他們兩個分開。時間一下子變得無足輕重了起來,他深深地品嘗著麼兒口中的甜美,貪婪又不知疲倦地和他舌根糾纏。

陸雲澤也不知道自己和賀邵承接吻了多久。

他感覺不到疲憊,也不會覺得膩味,始終都能體會到那種靈魂微微戰栗的快/感。吞咽下去的津液已經太多,他的嘴唇估計都濕膩透了,說不定等會兒分開時還會拉扯出羞恥的黏絲。

他的腰被賀邵承抱著,另一隻手便也搭在了精瘦的腰上,彼此的體溫都已經相互感知。他甚至以為今天一整夜,他就將站在這裡和賀邵承接吻,然而賀邵承卻還記得自己想做的那件事。

他終於放開了麼兒。

彼此都微微喘息著,陸雲澤的眼眶還泛著一點點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但是此刻,他又乖乖地看著賀邵承,目光順從得像是一隻軟兔子。

賀邵承吐出了一口濁氣:“麼兒……這兩天,我去了武漢。”

被求婚的事情一

弄,陸雲澤都忘了一開始那個話題了。

他一愣,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接著才覺得這個地方熟悉了起來。武漢……武漢……

好像是……

“我聽說那裡有一位老中醫,手裡有祖傳的秘方。”賀邵承抱著他,嗓音低沉地說著,“用在……男人身上的,養護秘方。”

陸雲澤已經完全怔住了。

他睜著眼睛,就那樣仰著頭看賀邵承,在賀邵承的眼中仿佛是還一無所知,不明白養護秘方用來做什麼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卻已經驚訝到無可複加,因為,因為——

上輩子,賀邵承給他弄的就是武漢一家醫館裡麵的藥!

陸雲澤已經傻了。

當時一開始他是沒有這個藥的,受了傷之後還發炎了幾次,雖然擦醫院開的藥能緩解緩解,但這樣的糟心事情也讓他們的夜生活非常不和諧。賀邵承每天板著臉在那裡想對策,那會兒他也是個小有勢力的人了,很快就得知武漢一個老中醫手裡有合適的藥,直接就驅車帶著他過去調配。陸雲澤當時心裡充滿了對賀邵承的不滿,吃藥這種事更是全當做屈辱,每一次喝藥,放那玉/勢進去時都要冷著一張麵孔,再罵賀邵承幾句“變態”“混蛋”。

但不得不說,那老中醫手裡的東西頗為有用,一段時間以後,他的身體就完全好了,再怎麼折騰都不會發炎也不會紅腫。

結果這輩子……陰差陽錯的,賀邵承還是找到了那個醫生。

他又眨了眨眼,小小的“啊”了一聲。

賀邵承抿著唇,有些忐忑地在麼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麼兒能不能接受,畢竟……畢竟雌伏在彆人的身下,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需要走過心裡的那一關。如果不行,由他來也是可以的,雖然他本能地感覺彼此之間不應該是這個模式。

他又啄了啄陸雲澤,終於輕聲和他解釋起了到底是怎麼做的。

“會用到……那裡。”已經站了許久,賀邵承想了想,終於抱著麼兒坐去了床上,“但是,需要好好護理,否則身體可能會有不舒服的地方……”

陸雲澤的臉頰已經燒紅了。

聽著賀邵承一本正經地給自己科普生理知識,他從沒覺得這樣害臊過

,耳根都通紅通紅的。他趕忙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不要那張英俊正經的麵孔再說這些羞恥的話語了。

“你……你彆說了。”他的耳朵尖也紅了,現在就像他衣服上印著的那枚水蜜桃,“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這下,輪到賀邵承怔住了。

原來麼兒……都知道。

也是,無論是親吻,還是彆的,都是陸雲澤先教他的,大約隻是太過害羞,才一直沒教最後這一步。他抿著唇笑了,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幼稚,倒是在那裡認認真真地教麼兒該怎麼做了。

“那……你願意嗎?”賀邵承凝視著他的麵孔,認真地詢問著,“可能會疼,還要吃藥什麼的……如果麼兒你不能接受,那就換我來……”

“誰,誰要你啊!”陸雲澤結巴了,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賀邵承居然表示可以在下麵!他們兩個之前誰在上誰在下還不夠清楚嗎?彆說比大小他輸了,他就算往賀邵承身上一趴,估計都撐不住多久吧?

“我可沒那麼多力氣……”他嘟嘟囔囔著,耳根紅得能滴出鮮血,“你也真是的,說的話羞不羞。你多壯,我壓得住你嗎?”

而且,他也經曆過了,其實雌伏這件事並沒有那麼難受。

他都習慣了。

腦海裡浮現著上輩子的一些場景,陸雲澤的臉頰就越來越紅,越來越紅,都不好意思抬眸看對方的麵孔了。而賀邵承則是低笑了起來,笑了片刻後才“嗯”了一聲。

“那……我們試試?”他又湊上去啄了啄陸雲澤的唇珠,“麼兒……我想要你。”

陸雲澤的身體都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在兩個小時之前,他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今晚會被賀邵承求婚,然後走到這一步的。一切真的太突然,已經突然到純粹是個驚喜的地步了。說起來這種事也該很正式,挑個特殊的日子什麼的……但,但就在今天,又為什麼不行呢?

他和賀邵承的感情,每一天都一如既往。

更何況,剛才……他們還訂婚了。

私許終身。

他吸了吸鼻子,嗓音都在發抖:“嗯……那,那你把那些藥拿出來……”

或許換做旁人,此刻已經摟抱著滾到床上去了,然而賀邵承卻是

很認真,拉著麼兒的手去拿出了那一大包東西。藥膏不用說,一大盒子放在邊上,熟悉得讓陸雲澤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上輩子去了。而那些中藥則一包一包的,每次取一個紙包出來煮上就好。

“那個老中醫,怎麼和你說的呀?”

“藥膏都要用,之後還要喝藥……用這根東西。”賀邵承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感覺到了煩躁。

他都已經渾身冒火了,然而現在,卻得先下樓去給麼兒把藥準備好。

陸雲澤在邊上抿著唇笑了,兩個酒窩都露了出來。

果然,還是一樣,可不能著急,要先把藥準備好呢。

“沒事的,我們一起下樓去煮。”他親了親賀邵承的臉頰,“明天是星期天,還有很多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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