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落寞地歎息:“若不是因為惡鬼的存在,這些孩子又何苦淪落到這個地步。”
假如沒有那個鬼王的出現,不僅是他們產屋敷一族,連更多無辜的孩子,人生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呢?
直哉看著這位年輕的當主,若有所思。
“是很危險的任務吧?”他忽然問,“讓蝴蝶小姐一個人去可以嗎?”
回答他的是蝴蝶忍,明明自己都擔心得不得了,卻依然板著臉對直哉說:“哼,姐姐可是很強的,用不著你操心。”
產屋敷耀哉說:“香奈惠的劍術天賦很強,是鬼殺隊的支柱之一,若是她都無法解決惡鬼,恐怕也就沒人能了……是我虧欠了那孩子,她明明不喜歡爭鬥卻日日與惡鬼拚殺,這份恩情我一生都難以償還。”
作為當主,他能夠對劍士們作出的最好的補償,就是讓他們能夠在有生之年親眼見證惡鬼的滅亡,為慘死的親朋好友報仇。
可就連這唯一的訴求,他都不敢保證能為他們達成。
直哉靜靜地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神情,從輕易看不出破綻的產屋敷耀哉,到臉上明顯有著決意的錆兔和蝴蝶忍,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想法。
最後,他竟然對產屋敷耀哉說:“既然是這麼危險的敵人,那讓我去幫蝴蝶小姐如何?”
此話一出,連沉穩的產屋敷都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困惑地說:“您為何要這樣做呢?”
直哉他既不是鬼殺隊的劍士,更與他們在座的任何人都沒有關聯。從他的言語中也能看出來,這是個對鬼所知甚少的人,應該也沒有親人好友死在惡鬼手裡——這樣的他,究竟為什麼會主動提出幫他們殺鬼呢?
產屋敷耀哉能想明白卻無法理解,作為親眼見過直哉出手的人,錆兔倒是有幾分意料之中。
他們這些經常與鬼打交道的人,總是會覺得鬼的殺傷性極強,一個不慎便會叫劍士受重傷,甚至性命不保。
但是對於直哉來說,鬼這種生物,或許真的就和山野間一隻野兔或一頭山豬沒多大區彆……獵物罷了,連敵人都算不上,更彆提把它們當人類的天敵來看待。
深知直哉到底有多強,錆兔向耀哉進言說:“主公大人,在下覺得讓直哉先生去試一試,應該不會有問題。”
耀哉認出了他,前任水柱精心培養並大力推薦的弟子,在不久前剛剛結束的試煉中表現極其優異,這樣的優秀苗子,他向來密切關注。
“錆兔君,”他準確叫出他的名字,“你能以性命向我擔保麼?”
讓他人上戰場前,必須做好自己也隨時付出性命的覺悟,否則就不配發言,這是鬼殺隊不成文的規矩。
錆兔嚴肅地回答:“是的,我以性命向擔保。”
但凡直哉出了事,他都會與他傷在同一處;如果直哉不幸身亡,那錆兔也會以死謝罪。
即便如此,耀哉還是要確認過直哉的意願再同意,畢竟他不算鬼殺隊的一份子,他無法草率決定他的命運。
麵對這位當主再三的慎重詢問,直哉心裡有些無奈。
他態度非常端正,連宣布自己成為禪院家繼承人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嚴肅過。
他說:“我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也做好準備了,請讓我去吧,我想更多地了解和鬼有關的事。”
產屋敷耀哉的心情十分複雜,他既欣慰於鬼殺隊又多了一位強大的幫手,又愧疚於將直哉拖入這片泥潭。
他忍不住問:“直哉君,雖然很唐突,但我還是想問,你究竟為何會想要幫我們斬鬼呢?”
因為和你們的世界意識簽訂了契約……這麼離譜的理由直哉當然不會拿到台麵上來說。可其他的理由又不夠充分,他沒有像錆兔蝴蝶姐妹一樣對鬼的深仇大恨,也不像產屋敷那樣對殺鬼有著天生的使命感。思來想去,他居然隻能找到一個發自內心的理由——
“——鬼什麼的,看著就很強的樣子,應該營養十分充足吧?”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睿智如產屋敷耀哉,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回應。
‘營養充足’什麼的……難道還要把鬼當做食物吃了嗎?!
簡直比惡鬼還惡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合理懷疑我們豬之前是頭廣東豬,他怎麼什麼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