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此行收獲滿滿, 除了獵物, 居然還帶回來一個年輕姑娘,這讓村民們大感驚奇,紛紛圍攏過來看起了熱鬨,注意力也都從獵物轉移到了那姑娘身上。
幾個年輕的半大小子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姑娘前凸後翹的身子猛看, 眼神火熱, 還不自覺地偷偷咽著口水。
有婦人按捺不住發問:“黑子家的, 這姑娘是誰啊?”
“打哪兒來的?穿著好生奇怪,看著不像正經人啊!”
“真是, 傷風敗俗, 那穿的是啥衣裳,白花花的膀子都露著呢,不過這小娘皮模樣可怪好看的。”
“咦,怎麼還渾身**的?嘖嘖,這是掉水裡了吧?”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好奇心空前高漲, 對於他們來說,這實在是件百年難遇的稀奇事。
他們村子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生活狀態, 與外界來往極少, 以前窮困潦倒, 靠打獵自給自足, 還是賈政來這裡燒窯後才逐漸過上了好日子,漸漸地同外界聯係也變多了。
這幾年過的富裕了,村子裡成年的小子先後娶了離青寨村距離最近的京郊趙家村姑娘。
青寨村的人口在逐步增加, 年輕小夥子相看媳婦兒的眼光也在逐步增高,手中有了積蓄,都夢想著娶個如花似玉的婆娘過日子,以後生的娃模樣也好看些。
今兒個咋一見這突如其來的漂亮姑娘,容貌身段附和他們對媳婦兒的一切期待和要求,看穿著就是個落難的窮苦出身的姑娘,一個個的磨拳擦掌躍躍欲試,隻恨不能立時將人娶進門。
黑子婆娘不耐地揮手,大著嗓門嚷嚷道:“大夥趕緊讓讓,有問題回頭再問,沒見這姑娘渾身都濕透嗎?再不趕緊換身衣裳,一場風寒是沒跑了,瀑布那潭水有多涼大夥還不知道?”
大夥一聽連忙讓開一條道,好家夥,這是掉到那深潭裡去了啊!那卻是夠遭罪的,那深潭大夏天都沒人敢下去,實在是太冰冷刺骨。
曾有那虎啦吧唧的半大小子不信邪,非要下水試試,剛下去沒一會腿就抽筋了,差一點就沒上來,好在旁邊有人,將他拉了上來,回去之後就受了寒,總覺得渾身酸疼,有涼颼颼的寒氣往骨縫裡鑽。
從那之後便再沒人下水,倒是夏天時村民們會打些潭水用來冰鎮易壞的食物,效果倒很顯著。
那姑娘這會冷的渾身直打顫,臉上也有些潮紅,腦袋暈乎乎地任由黑子婆娘架著她往前走,隻想能快些暖和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冷死了。
賈政交代了黑子他們幾句,便帶著音遙回去了,休整一番等再過來參加聚餐。
這會大夥的注意力又轉回到獵物身上,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在村子中間的大榕樹下點起一堆篝火,又在旁邊架起一口大鍋,準備用來燉肉用。
村民們從家裡拿來五套桌椅板凳,在篝火旁依次擺好,各家的婆娘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最佳手藝,炒個山珍,拌個小菜,亦或者是蒸上一鍋餅子等等,各色吃食不斷地豐富著桌上菜品的種類。
家家戶戶自覺自發,這時候沒誰偷工減料隻進不出隻想著占便宜,漸漸地倒也形成了這種不成文的規矩,每遇喜事大事村裡必然舉行一次全村規模的聚餐。
這次是沾了東家的光,能甩開膀子吃頓大肉,大家自然喜氣洋洋乾勁十足。
賈政和音遙回去梳洗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感覺又活了過來。
賈政躺在搖椅上慢慢搖晃著,眯著眼睛想著那個莫名出現的女子。
賈政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他是靈魂投胎於這個世界,除了帶著前世的記憶和異能,同這世界的人再無其他不同。
可那個女子不同,她出現的太詭異太突兀,那副裝扮顯然就是整個人從異時空穿梭而來,是時空裂縫還是某種他不了解的神奇力量?是否這紅樓世界還存在著另一種能量體係?既然她能來到這裡,是否意味著還能穿回去?那瀑布上方的空間是否有著時空門的存在?那個異時空來的女子會不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賈政腦海裡,促使著他迫切地想要搞清楚答案。倒不是他想返回現代社會,而是想搞清楚這一切是否會給他帶來威脅。
他都差點忘了這裡是紅樓世界,而賈家正好就是一切悲劇事件的中心點,若是冥冥中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暗中操控這一切,那以他一人之力,是否真的能夠與之抗衡,扭轉乾坤,改變賈家最終家破人亡兩茫茫的悲慘結局?
他需要見一見那個女人,搞清楚她的來曆。
音遙換了身桃紅色對襟長裙,一出門就見賈政皺著眉頭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緊,走過去輕聲問:“夫君在想什麼呢?可是累了?”
賈政被問的一愣,直接回道:“哦,我在想那個女子。”
“你……哼!”音遙覺得自己預感成真了,夫君果然對那女子很上心,一時間心裡又酸又氣又苦澀,委屈的眼圈含淚,轉身就往屋裡走。
賈政一見她這模樣,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暗罵了一句說話不經大腦。連忙拉住音遙往自己方向一拽,音遙一下子便倒在了賈政身上,搖椅被大力一衝,帶著兩人猛烈地搖晃了起來。
“你放手,抱彆人去。”音遙掙紮著要起身,卻被賈政摟的更緊,如何也掙脫不開。
賈政無賴道:“不放,除了媳婦兒,我這輩子誰也不抱。”
“哼,那你心裡還想著彆的女人?你是不是見人家模樣好,就見色起意?你若是真有此心,我倒也不是容不得人。”
音遙語帶哽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她雖然不願同彆的女人分享夫君,可若是他執意如此,她也沒有辦法阻止,甚至都不會有人站在她這邊,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女人沒有話語權,除了痛苦難過,被動接受,她毫無辦法。
賈政氣的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瞎說什麼,你夫君我是那種人嗎?再說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是覺得那女子出現的太奇怪,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難道你沒覺得不對勁?”
音遙回想了當時的場景,好像那個女子真是從天而降,還穿戴奇怪,狐疑道:“莫不是那女子是仙子,亦或者是什麼成了精的山精野怪?”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出彆的來,不過她更傾向於後者,畫本子上不還常講那些精怪化身美人迷惑書生的故事嘛。這裡本就地處大山,出個精怪也算不上多奇怪吧?若果真如此,依她看,那個女人八成就是個迷惑人心的狐狸精。
賈政還不知道她那神奇的腦回路,好笑道:“管她是什麼,回頭都得撬開她的嘴問問清楚,村民們好心救了她,彆回頭惹了麻煩才好。”
音遙點頭,“嗯,是該如此。可若是她不肯說出來曆,那又要怎麼辦?”
“放心,我自有辦法。”賈政神秘一笑,在他的異能下,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音遙狐疑地看了賈政一眼,不知他又有了什麼鬼點子,不過隻要不是對那女子生了彆的心思就好。
一隻二百多斤的成年雄鹿,去掉皮骨內臟,能得純肉近百近。黑子將兩條鹿後腿留給賈政,再給每戶分了一塊肉,剩下的全都放到大鍋裡混著兔肉蘑菇燉了起來,香氣四溢,彌漫了整個山穀。
音遙從未吃過這般原汁原味的大亂燉,看著無形無色,味道卻出奇的好,就著美酒不知不覺就吃了不少,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燃燒的劈啪作響的篝火,眼神漸漸有些迷離。
賈政看大夥都吃的差不多,就吩咐玉珠玉盤道:“先扶你們奶奶回去休息,彆忘了讓她喝醒酒湯,不然明兒個該頭疼了。”
玉珠玉盤:“是,奴婢們省的。”倆人扶著微醺的音遙往回走,保全見狀連忙從旁邊拿了一根火把跟了上去。“玉珠妹子,我給你們照著點,小心腳下。”
“呸,哪個是你妹子?”玉珠笑罵了一句,臉色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