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來客(2 / 2)

“嘿嘿,那叫你玉珠姐姐可好?玉珠姑奶奶也成啊!”

玉珠:“你……哼!油嘴滑舌的壞小子,你給姑奶奶等著,回頭要你好看。”

保全賤嘻嘻地笑:“是,姑奶奶,小的恭候著。”

“嗤……”音遙和玉盤默不作聲地偷聽,最後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倆人最近一碰到一起就鬥嘴,眼神交流更是頻繁,離老遠就能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粉紅的甜蜜氣息,要說倆人之間沒點情況誰都不會信,看來很快就能辦喜事嘍!

宴席接近尾聲,老人孩子提前散去,剩下一些酒鬼圍著篝火推杯換盞。

黑子婆娘端著一碗熱湯和一些飯菜朝家走,有人問她為何不見那位姑娘?她腳不停歇道:“那姑娘有些發熱,我讓她睡一會發發汗,再吃點熱湯飯,想來就沒啥大事了。”話音未落,人就走的不見了蹤影。

晚些時候,賈政尋了個空去了一趟黑子家見了那個女人。房門緊閉,兩人待在屋子裡有兩盞茶的功夫,黑子婆娘在門外急得直轉悠,愣是沒敢闖進去看看,耳朵貼在門上,也隻隱約聽到裡麵有兩人說話的聲音。

她也說不上心裡到底急些什麼,隻猜測著這姑娘八成會被東家收房。

大栓的心思怕是不成了,那小子自從將人從水潭裡撈上來,就惦記上了人家姑娘,才剛吃席時問了她好幾遍。

倒也不怪他惦記,按當地的風俗,大栓和那姑娘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那姑娘不嫁他還能嫁誰?誰曾想半路殺出個東家來,東家上心的人,誰還敢惦記,隻怪大栓那小子命不好吧!

賈政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賈政前腳剛走,黑子婆娘後腳就衝進了房間,隻見那姑娘臉色蒼白地睡在炕上,衣裳穿的好好的,被褥也不見任何異樣,心裡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莫不是倆人沒成事?是她想錯了?

根據被催眠後的女子所說,她叫蘇念,20歲,來自2018年的地球,假期跟朋友一起去原始森林探險,失足落崖後到了這裡。

賈政再三確認了她隻是單純的大學生,意外穿越了時空,並沒有攜帶異能空間之類的金手指,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可沒想著同她結交,更沒打算暴露同為穿越者的身份,他們一個魂穿一個身穿,還是從不同的時空節點穿越過來,是不是同一個平行空間都說不準,披露身份除了給自己帶來不必要麻煩,毫無益處。

為了不讓蘇念以後對他的身份起疑,賈政稍做手腳,模糊了蘇念對他的記憶,確保就算日後她發現了很多具有現代氣息的東西,也懷疑不到他身上來。

想了想,又讓錢大去衙門給蘇念補辦了個戶籍,落戶在青寨村。這是他唯一能幫到她的地方,彆的他也愛莫能助,日後如何端看她自己。

又盤亙了三日,新鮮感逐漸褪去,音遙便提議回府了,她實在是有些腿軟,走路都有些打顫。

三日的光景她就在炕上睡了兩日,每天被翻來覆去地烙煎餅,她感覺自己像一條快脫水的魚,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雖然她也有被爽翻天,卻還是有些體力不支招架不住。也不知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就是新婚那陣也沒這麼瘋狂,等回府就讓他睡書房,修身養性……

賈政咂咂嘴,想想這幾日胡天胡地的鬨,有點小羞澀,卻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憋了一年多的這口氣總算是喘順溜了,大手一揮,打道回府。

來到榮禧堂,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麵小孩子的聲音,夾雜著賈母和丫鬟們的笑聲。

阻止了丫鬟通報,悄悄掀開門簾伸頭去瞧,隻見炕上三個小孩圍著擺積木,其實隻是賈瑚在認真擺著,賈珠和賈瓊躺在一旁,不時地手抓腳蹬將賈瑚擺好的積木弄倒,還咯咯咯地笑。

賈瑚也不生氣,伸手就去撓賈珠的小腳心,癢的他又是一陣咯咯笑。賈瑚收拾賈珠的同時還不忘給賈瓊擦擦口水,他最喜歡圓圓妹妹了,香香軟軟的比肥肥好玩多了。

“兒子/兒媳給母親請安。”夫妻倆給賈母見了禮,賈政陪著賈母說話,音遙則去一旁看孩子。

賈政獻寶似的給賈母念了一遍他帶回來的特產,“這次終於能給您做個狐狸圍脖了,雖然皮子是雜色的,可毛色十分油亮,顏色分布的也很均勻,灰白相間的倒也非常好看,回頭天冷了您出門會客就戴上。”

“好好好,政兒有心了,等回頭做好了就戴著,眼瞅著離下雪也不遠了。”

賈母心中受用,雖不缺那點狐狸皮子,可心中卻暖心至極,她的政兒啊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時時記掛著她,讓她如何不更偏心著他。

賈政看了一眼幾個孩子,這會有音遙加入玩的更歡實了,就又問賈母:“府裡最近一切可好?老爺身子可有起色?”

提到這個賈母麵色稍沉,歎氣道:“還是老樣子,一日三餐地喝著藥,卻也不見起色。前兒個皇上親賜禦醫進府診脈,卻也隻說慢慢將養。往日的舊傷到底是傷了根底,如今維持著不繼續惡化已是不易。”

賈政擰眉,暗覺棘手,他不懂醫,治不了病,救不得命,明明上次圍場之行已經解了賈代善的死結,為何又出現了舊傷複發的情節呢?難道原著的大方向真的就不能更改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原著中大部分的事情都將會發生呢?思及此,賈政的心裡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眼神也變得冰冷狠絕。

不,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他無力阻止,可人為的禍事他卻可以適時規避,必要時哪怕手染鮮血,他也在所不惜。

從榮禧堂出來,賈政帶著那株野山參去了梨香院。

賈代善瘦了很多,頭發灰白了大半,臉頰處凹陷,氣色黃中泛青,整個人看著居然有些脫相。

賈政暗中猜測賈代善這模樣更像是癌症患者的症狀表現。心中發苦,若果真如此,那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壓下心中煩悶,讓自己表現的若無其事,笑著獻寶道:“老爺您看,這是兒子在山裡挖來給您補身子的,您看看這個參有多少個年頭。”

賈代善小心地將人參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著,讚道:“嗯,好參!看品相至少得三百年往上,甚至還要更長一些,你小子運道不錯,居然能遇到這等好東西。”

賈政:“既然是好東西,就讓廚房每日給您切一片燉湯喝。您把身子養的棒棒的,就是它的功德一件。”

賈代善笑道:“既是你一片孝心,那為父就收下了。”正好禦醫也說他需要服用一些上年份的珍惜藥材,正愁沒處尋,兒子就送上門來,豈有不收之理?他有種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大好了,他不怕死,可他卻不能就這麼去死,他不放心啊!多活一段時間,多做打算,也可以多為兩個兒子安排一番。

賈代善又沉思一會,悠悠道:“為父已經上了折子請立你大哥承爵,隻待聖上批複降旨,至於降幾等承爵,端看聖上心思,不知你對此時有何看法?”

這麼問也有著試探的意思,同為嫡子,卻隻有長子能承爵,這府裡日後也是長子的,他很擔心二兒子會心有不甘,胸懷怨懟。若如此,以後或許會有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的那一日,不用外界打壓,自家從內裡就先亂起來,敗家之象。

賈政沒多想,坦然道:“兒子沒有看法,自古爵位傳嫡傳長,大哥嫡長俱占,爵位傳給他自然理所應當。至於降等承爵,想來大哥在軍中表現良好,上次圍場一行也是在聖上那裡掛了號,依兒子看,降一等承侯爵的可能性最大。”

賈代善觀賈政表情真摯,不似作假,懸著的心微微一鬆,欣慰地笑了。

心裡打定主意不能讓二兒子太吃虧,待日後分家產時,多分他兩層,兄弟倆五五分。望他們日後兄友弟恭,相互扶持,繁盛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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