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薛王氏回話,越過主仆二人徑直走了。
這女人瘋了,以後一定得離瘋子遠遠的,太容易被殃及。
看來為薛蟠尋一門親已經迫在眉睫,早日將他的親事定下來,也好讓薛家早日搬出去。
再怎麼說,薛蟠作為薛家家主也不可能在親戚家裡娶親,說出去會被人用吐沫星子噴死,日後薛家也沒臉在京城混。
薛王氏站在冷風口,望著賈政消失的方向,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絲毫不在意呼嘯的冷風刺骨的涼。
繡橘冷的打了個寒顫,搓了搓冰涼的手,催促道:“太太快回吧,天太冷了,眼瞅著就過年了,這時候可彆再著了涼。”
薛王氏回過神來,也沒看繡橘,轉身徑直朝梨香院方向走去。
繡橘快走幾步,攙扶著薛王氏,嘴裡提醒道:“路滑,太太小心著些。”
“回頭再包半斤極品血燕給二妹送去,上次送去的想必也該吃完了。極品血燕啊,那麼難得的珍稀物兒,就得二妹那種身嬌體貴福氣大的人才配享用呢!”
薛王氏那輕柔飄忽的聲音緩緩飄進了繡橘的耳朵,可能是天氣實在太冷的緣故,繡橘隻感覺一陣風吹過,冷的她透心徹骨。
賈家這個年過的喜憂參半。
喜的是平郡王妃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禦醫診斷八成是個男胎。皇上和平郡王大喜,平郡王妃的位置也越發的穩當。
王氏給閨女張羅了兩大車的吃穿用度等好東西,其中不乏賈母和薑氏等人的一份心意。
東西大張旗鼓地送去了平郡王府,充分彰顯了英勇候府對出嫁閨女的看重,撐腰的意圖展露無遺。
老太太又從老姐妹兒那討了兩個精通婦科和藥理的嬤嬤,一並給平郡王妃送了過去,希望能護著她順利誕下子嗣,母子平安。
賈敏之子孔明睿定了親,對象是翰林院長院學士蘇煥之的長女,年十六,容貌上乘,德才兼備。
兩家商定將成親的日子定在秋闈之後,孔明睿考中舉人最好,雙喜臨門。
若是考不中也無妨,婚期也會如期舉行,蘇家最是看中孔家的家風和孔明睿的人品性情,功名利祿倒成了次要的。
歡喜之後就是悲傷,悲的是還沒出正月,賈敬的師爺董卓那傳來噩耗,賈敬沉迷煉丹,過量服用丹藥,暴斃而亡。
得此消息,賈家東西兩府的人都傻眼了,賈敬居然被他自己鼓搗出來的東西害死了,這算不算自掘墳墓?
傷感之餘,更多的就是感覺荒唐、可笑至極。
賈母是賈敬的嬸娘,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得知賈敬去了的消息,悲傷心痛的大哭了一場,精神都變得有些萎靡。
大夥輪番上陣勸慰賈母,後來將賈珠家才半歲大的孩子抱到了賈母麵前,這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
關於賈敬的後事,大家商議最後決定由賈珍夫妻攜賈蓉、賈璃、賈珠、賈璉直接赴賈敬任上奔喪,棺槨不再折返入京,直接送至金陵祖墳安葬。
待幾人回京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
皇上針對賈敬所作之事,親自下旨嚴厲斥責了一番。
最後礙於此事隻折損了賈敬一人,並未對其他人造成傷害,因此皇上倒也沒再額外降罪,隻將賈敬身上二等威武將軍爵位降等為三等威烈將軍,下旨由賈珍承襲。
賈珍熬了半輩子,終於熬得爵位加身,心情可謂是複雜至極。
有痛失至親的悲切落寞,亦有繼承爵位的激動愉悅,這兩種情緒矛盾又和諧地交織在一起,造就了賈珍的麵癱臉。
頂著這張麵癱臉,賈珍帶著妻兒妹妹閉門守孝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賈政對薛王氏的態度,有些煩,
又有些打不得罵不得的無奈。
他不明白薛王氏的複雜,就隻能避著些,
卻絕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將薛家人趕出門去。
當初沒反對薛家人住進府,
其實就是一種關係上的認可,
也默認了對薛家三口的庇護。
不想王氏為難,
就一直將薛家當成親戚走動,
這才有了後來他對薛蟠的約束教導。
無論是因為什麼,
他都不想薛蟠走歪路。
不是他多無私聖父,
隻是人性複雜著呢,
有些關係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掰扯清的?
他有冷情亦有柔軟心腸,
異能絕不會輕易用在親人朋友身上。
有人也許會說,
你這是給賈政強行洗白。
其實洗啥呀,沒必要,
該是啥色就啥色,
再使勁兒也洗不白,
這世上哪來的非白即黑!
生活中大家有見過偏執狂病人嗎?
執著,瘋狂,偏激,嫉妒……
同時又頭腦清醒,理智尚存,
這就很可怕了。
薛王氏偏執,卻未到狂的程度,
更多的是不甘、幻想、嫉妒,
和見不得妹妹過的比自己好的報複心態。
看到有人問薛王氏是不是要將賈政那啥,
我都笑了!
薛王氏不傻,
做不出那種傷敵八百,
自毀一千的蠢事。
其實,哪來的愛意綿綿啊?
夢中的賈政是她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執念,
現實的賈政卻屢次打破她的妄念,
將她從幻想的夢境中打入現實。
想擁有,更想毀掉,
還是帶了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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