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合一【含感謝24萬、24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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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人和言落月的聯手製止下,??言乾和桑戟錯失了前往百煉大會湊熱鬨的機會。

所以,對於可以陪同妹妹一起出發的淩霜魂,兩人都表示十分豔羨。

在羨慕之餘,??他們也沒忘記提醒妹妹,??路上要跟旅友淩霜魂好好相處。

言乾:“妹妹,淩年紀比你大,??飛過地方比你多,??所以要多多信任同伴,??有事讓他做就行了,??不要累到自己,??知道嗎?”

言落月:“……”她怎麼感覺,哥哥是在幫她甩鍋?

桑戟:“妹妹,??果在半路上你的飛行法器靈石不夠了,那你就乘坐淩霜魂過去,??千萬不要自己跋山涉水,??知道嗎?”

桑戟就更是信誓旦旦:“誤會,我們兄弟仨誰跟誰啊。妹妹,??你叫上淨玄,咱們五個一起出去玩,我倒要看看淩霜魂到底有幾斤幾兩!”

言落月:“……”

夠了啊,??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你們“兄弟仨”之間的塑料味兒噴薄欲出,捂都捂不住了啊!

言落月:“……”她確定了,你倆就是想整淩霜魂是吧。

對於言落月的這個想法,??桑戟和言乾一致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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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乾連連搖頭擺手:“不,怎麼可能呢,??我們是拿他當好哥們兒的。”

言乾也同意一起出去玩。

他對鶴族史官的人品比較相信。

但出於某種直覺,言乾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存在什麼單方麵的舊怨。

話雖此,??正逢學堂裡難得的假日,為了給言落月和淩霜魂送行,五個人還是順利彙合,快快樂樂地溜出去玩了。

桑戟對此振振有詞:“總得讓我們先熟悉一下,知道淩霜魂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前去百煉大會路程遙遠,萬一鶴族沒有口糧,路上把他妹妹給賣了呢?

淩霜魂對於雲寧大澤比較陌生,一出就要詢問本地人。

“我們接下要去哪兒?”

沈淨玄不假思索地指陽升起的方:“一路北。”

“至少讓他倆結個玩伴。不然一路上互相連話都不說,該多無聊啊。”

言乾、桑戟、沈淨玄、淩霜魂以及言落月。

這個青春洋溢、甚至還夾帶了姑娘和尼姑的奇妙組合,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

桑戟摩拳擦掌,笑容很賊:“嘿嘿嘿,我們要去一個很快樂、很激情,而且還能賺錢的好地方。”

話音剛落,言乾就配合地踹了他一腳。

“閉嘴吧,妹妹在呢!”

淩霜魂迷惑:“啊?”

言落月連忙笑著按下沈淨玄的手指,心想:這就是為什麼她不帶尼姑一起去百煉大會。

以沈淨玄辨認方的神奇能力,萬一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環境丟了,言落月得找人找到猴年馬月去。

言乾和桑戟期待地豎起耳朵,準備迎接淩霜魂的死時刻。

然後,他們聽見淩霜魂超聲地問道:“是、是擂場嗎?”

言乾:“……”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一齊看淩霜魂。期待這個氣質清純又古板的鶴族少年,究竟會腦補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頂著兩人密切的注視,淩霜魂霽雪似的麵龐漸漸染上了一絲淡紅,與眉心的朱砂豔記交相輝映。

他心地看了一眼言落月,緊張地壓低了聲音。

“並非是我有意戲弄桑兄、言兄。實在是擂場這樣的地方,我兄長平日裡不許我去。我第一次和友人公開商議此事,心中有些拘謹,因而才會臉紅。”

言乾一聽,十分同情:“那正好,今天我們一起去吧?”

淩霜魂有些遲疑:“我很尊敬我的兄長。”

桑戟:“……”

你明明都猜出了,那還臉紅個紫砂茶壺!

淩霜魂揉揉耳根,正色解釋道:

所有人:“……”

居然能把平日的“日”,解成白日的“日”。偷換概念到這種地步,你也算個神人。

言落月掐著眉心,感覺自己對於淩霜魂的心畫像逐漸清晰。

桑戟歪頭,有點挑釁地笑了:“也就是說不敢去了?”

“……沒有,請位聽我說完。”

淩霜魂認認真真地解釋道:“我一遵從兄長的吩咐,因為兄長平日裡不讓我去——所以我素都是半夜偷偷去的。”

淩霜魂低下頭,心地想了想,很快便鎮定地抬起頭。

“沒關係,兄長隻說了‘你平日裡不要去那種地方’,沒說‘你們不要去那種地方’。現在咱們五人一起,料不在兄長的禁令範圍內。”

所有人第次:“……”

這家夥根本是個白切黑。

桑戟抱起手臂,有點起了興趣:

“那怎麼辦,現在光天化日的,陽亮堂堂在頭上掛著,我們總不能為了你等到天黑啊。”

桑戟要是再跟淩霜魂說幾句,沒準物種都要變成穿山甲。

到時候,言必信的傳記叫作《言必信黑曆史集》。

而桑戟的傳記就叫《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

悄悄扯了一把桑戟的袖,言落月示意戟哥彎下腰。

她同情地看著桑戟:“傻了,戟哥,你整不到他的。人家專業就是搞這個的。”

沒看淩霜魂三言兩語,言必信一個正宗龜族,就活生生變成“烏鴉君”了嗎?

“我們鶴族又稱君之族,族訓以‘磊落’字立身。難道桑兄曾經見過不磊落的鶴嗎?”

桑戟:“……”

桑戟隻恨自己反應不夠迅速,沒有現場舉起一麵鏡。

桑戟狠狠地噎了一下,喃喃道:“你跟我認識的那些鶴族,好像不一樣啊……”

“怎麼會不一樣呢?”

淩霜魂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迷惑之意,但氣質仍然矜持而溫文。

至於剩下三人,他們剛到銀光擂場口,淩霜魂就熟練地掏出一枚獸首戒指戴上。

言落月伸長脖一看:謔,居然是白銀的。

據她所知,黑鐵戒指要連勝三場,青銅戒指要連勝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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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戟和言乾一見擂場大就撒了歡。

兩個哥哥先跑進擂場,替大家去定包廂。

注意到兩位姑娘家都在看自己的手,淩霜魂規規矩矩地往後退了一步。

隔著半丈寬的距離,他非常古板守禮地轉開視線,摘下戒指托在掌心裡任她們看。

淩霜魂解釋道:“並非是我貪愛裝飾,隻是佩戴這枚戒指時,在擂場裡花銷可以打八折。”

至於白銀戒指,那得連勝十場才能拿到。

由此可見,淩霜魂半夜裡偷偷跑路那些年,沒少溜去擂場玩。

言落月的腦袋探了過,沈淨玄的視線緊隨其後。

餘光瞥見了言落月掏出戒指的動作,淩霜魂好心提醒:“黑鐵戒指可以打九五折。”

“不是要問這個,”言落月擺擺手,隨口問道,“我記得每次更換戒指時,擂都能拿到獎勵,可以從他們給出的清單裡多選一。你記得白銀戒指的獎勵是什麼嗎?”

淩霜魂自然記得。

言落月:“……”

很好,這個由過於真實。

說,她不止自己有枚黑鐵戒指。生吳春輝的遺物裡,也有一枚白銀戒指……

言落月抬起頭。

淩霜魂:“最後一樣獎勵,是‘一個可能實現的願望’。”

言落月敏銳地眨眨眼:“‘可能實現’的意思是,最終解釋權歸擂場所有?”

記錄一切自己見過的事物,本就是史官的職責,甚至成為他們銘刻在骨裡的本能。

報出了一連串長長的獎品清單後,淩霜魂微微遲疑了一下。

“還有最後一樣獎勵,隻是那個獎勵有點奇怪。”

至於言落月,她帶著沈淨玄,去登記處注冊了一個“呂呂呂”的擂名。

等言落月再回到擂場的時候,桑戟的包廂已經準備好。

淩霜魂也打完一場拳腳擂,正在候場第擂了。

淩霜魂第一次聽到這種新奇的說法,停頓下消化了片刻。

“嗯,言道友這樣說,倒也沒錯。”

過了一會兒,見言落月沒有其他問題,淩霜魂先是提前和她們打了個招呼,這才擂場後台。

但其他妖族充其量是磨快了尖齒利爪到處巡行,而鶴族則直接占據了領空優勢!

——嘿嘿,想不到吧,爺會飛~

鶴族的腳杆雖然細長,也有力。

言落月在包廂裡坐定,心中很是有些意外:“他速度居然這麼快?”

“那是,鶴族打起拳腳擂多方便啊。”桑戟有點酸意地評價。

在拳腳擂的比賽上,一般都默認妖族更占便宜。

要是有個沼澤地形的擂台,他們鱷魚族的死亡翻滾一出,一定所披靡。

說話之間,淩霜魂已經等到了自己的第個對手。

擂場在設置對手的時候,會考慮到雙方的等級、種族、還有戰鬥力。

配合上撲扇撲扇的大翅膀,竹葉似的無影腳從空而降,簡直一腿一個朋友。

說到這裡,桑戟不免有些怨念。

可惡,擂場裡怎麼不設一個沼澤擂台!

桑戟雖然嘴上抱怨淩霜魂,但心中還是著夥伴。

要知道,語言或許口是心非,但下注的靈石是最誠實的。桑戟一連兩把,壓得可都是淩霜魂贏。

就在場上局勢逐步焦灼,緊張得觀眾們身體前傾之際,美麗的白鶴揚起修長的曲頸,對著天空發出了一道銳利的鶴唳!

所以淩霜魂這場匹配到的對手,是一位同為禽妖的金雕。

金雕妖不但長相和氣質更為成熟,而且經驗也遠比淩霜魂老辣。

雙方在擂台上空飛舞了幾個回合,淩霜魂明顯處於下風。

所以,鶴族特意鑽研出了“鶴歌”這種獨功法。

平日裡,鶴族會鶴歌交流信息、安慰孩,也會它求偶。

關鍵時刻,鶴族將“鶴歌”投入戰鬥。

桑戟狠狠地一揮拳頭:“是鶴歌!這把贏定了!”

鶴歌是鶴族特有的種族習俗。

從科學原講,鶴族的脖頸頎長,聲音響亮,宛一件天然雕成的管樂器。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史官,淩霜魂的鶴歌中甚至配了歌詞。

他歌唱的不是的,正是自己筆下記錄的曆史故事。

以歌詠誌,以歌言故,這也是民間傳播曆史的慣常手段。

就比說,此刻的淩霜魂。

淩霜魂正在引吭高歌。

他的歌聲嘹亮幽清,牽動愁腸,宛一線光芒衝天而起,直上雲霄。

這歌聲聽得言落月眼前一黑,差點沒把她當場送。

淩霜魂一麵振翅一麵唱道:

“玄陽一百十八年兮,煉器師言必信現世~

對於以上內容,言落月都解,她真的解。

唯一讓言落月不能解的是——尼瑪,淩霜魂唱的是她的故事啊!

而且問題的關鍵是,淩霜魂不但唱了,還唱得抑揚頓挫,感情充沛。

既形似而又神似兮,霜魂以‘鴉君’號之……”

言落月:“……”

言乾還是第一次接觸鶴歌,不但聽得津津有味,而且還跟身旁人分享心得。

必信能鐵口直斷兮,每開口必料中慘事~

大師以黑袍覆身兮,又以霧影遮麵~

烏鴉的叫聲是呱呱兮,大師的預告聲是‘你房塌了’~

刷地一聲,言落月當場起立。

沈淨玄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落月,你乾什麼?”

言落月握緊雙拳往外衝,一字一頓道:“我要去,焚琴煮鶴!”

“哇,他在歌聲跟我們講故事誒。”

正在被講的故事本人:“……”

硬了,言落月的拳頭硬了。

他細長的鶴腿連連飛蹬,踩了對手滿臉竹葉狀的爪印,眼看就要贏得勝利。

而台下,一個言落月正以80km/h的高速衝出包廂。

桑戟喟歎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贏了比賽,輸了人生’嗎?”

所有人:“……”

聽到這句宣告,沈淨玄三人不由將同情的目光投擂台。

台上,驕傲的白鶴正字麵意義上地高歌猛進。

但要是兩個擂之間存在矛盾,想要借擂場的台和司儀切磋一番,擂場也是允許的。

隻是這場比賽不能下注,等於讓觀眾免費看,為擂場吸引人氣。

淩霜魂剛在後台坐下,預備休息片刻,就有侍為他送上戰帖。

淩霜魂你知不知道,雖然你贏過了那隻金雕妖,但你馬上就要被燉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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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互相認識的修士們私下串通,聯合坐莊打假賽,對手的分配,一是由擂場安排。

然而淩霜魂擰起眉頭想了想,聯係起“黑鐵戒指”這個線索,很快就把三個口字對號入座。

當初言落月怎麼把這個名字拆出,今淩霜魂就怎麼把這個名字給按了回去。

“黑鐵、三口……莫非是言道友?”

“黑鐵擂口口口邀您進行擂台戰。”

史官對於文字的敏感確實非同一般。

普通人聽了“口口口”這樣的名字,第一反應一般都是覺得關鍵字被框框了。

對麵的言道友也還了一禮,神情比他還真摯,說話比他還誠實。

“我知道,我看出了。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特意選的刀劍擂。”

姑娘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她衝著淩霜魂笑了一下,笑得甜而不膩,殺氣外溢。

淩霜魂將戰帖完整收好,點了點頭:“嗯,都依照她的邀請吧。”

——這就是為什麼,淩霜魂上台之前,忽然發現這場比賽是刀劍擂。

“……”望著對麵的言道友,淩霜魂雪色袍袖翩翩,誠懇地躬身一禮,“……口口口道友,其實我不擅長刀劍擂。”

淩霜魂開始緊急思考,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過人家。

刀劍擂允許擂使兵刃。

但為了防止出現言落月這種家底豐厚、法器左一件右一件的掛壁選手,每個擂隻能使一樣法器。

隻差沒在臉上寫上五個大字——“我就是要揍你”。

淩霜魂:“……”

一股冷氣沿著脊背蔓延上鶴妖的後腦。

淩霜魂實道:“我沒有擅長的法器,不不。至於口口口道友,你自便就是,不必因此禮讓我。”

刀劍擂的規則,就是允許選手使法器。

淩霜魂不會因為自己不法器,就以此擠兌對手。

比賽即將開始,司儀示意雙方亮出武器。

言落月抖了抖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皮筋圈,讓人看不出法和曆。

至於淩霜魂,他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空著手。

興亡天定,勝負無憑。

史對於淩霜魂最大的影響,大概就是讓他能夠平靜地接受每一次塵埃落定。

所以,即使是在開場的第一彈指內,化身為鶴形的淩霜魂就遭受了一次大打擊,丹頂鶴也隻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就像是在拳腳擂裡,淩霜魂也不會自縛羽翼。

天生的翅膀、尖喙和利爪,是淩霜魂在拳腳擂裡的優勢。

而言道友能觀察到他不擅法器,借機提出刀劍擂的打法,這份眼力和策劃,便是言道友的優勢。

擴大皮圈的邊緣像是孩套圈圈的遊戲那樣,精準地套住鶴妖修長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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