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穿書之豪門男寡 豆瓣君 10300 字 6個月前

那鍋蓋被炸起的聲音剛剛響起, 一股灼人的熱流便朝秦淮撲麵而來。

他下意識便想後退,可是那滾熱的香料湯汁卻像天女散花般, 噴濺的更快, 一時間, 秦淮隻有任命般閉上了眼睛。

可是身邊鐘信的身手卻比他快了許多,還未等那些汁液濺在秦淮身上,他已經衝將過去,一把將秦淮摟在身前,兩個人便借勢向前倒去。

瞬間的兵荒馬亂後,秦淮才發現自己被鐘信結結實實地壓在地上, 整個人並沒有被燙到一點。

鐘信壓在他身上的姿勢很像是一隻護著幼雛的大鳥, 兩隻手臂打開著, 厚實的脊背和結實的大腿將秦淮壓得密不透風。雖然沒有被燙到一點,可是這會子他健壯的身子倒也壓得秦淮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是刹那之間, 秦淮便感覺到身上的鐘信要從自己的身上爬起來, 可是他微微動了一下, 便止住了身體,嘴裡卻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已經反應過來的秦淮心中一驚,要知道這工夫的老七上半身完全赤*裸, 是在用後背將自己護得周全,可是他自己,畢竟也是個血肉之身, 這剛剛動了一下,便停住了身形, 倒吸涼氣,以他那種隱忍的性格,若不是傷到極重,又怎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此時心急如焚,卻不知在鐘信心裡,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他此刻壓在秦淮身上,後背和臀腿上確實被那滾熱的湯汁燙到數個地方,灼疼難忍。

但是這種皮肉的疼痛,對於從小忍受無數苦痛的鐘信來說,還不至於讓他俯在秦淮身上,剛略動了下,便又停住不動。

因為此時,他知道自己不敢動的真正原因,卻是壓在男嫂子身上這短短的時間裡,肌膚相接得實是太過緊密,尤其是起身之際,自己某個要命之處,卻偏偏碰觸到了嫂子不知哪個柔而堅韌的地方。

這一刻,一向對身心全力掌控的鐘信,已經不敢再亂動一下。生怕再有一點點的刮碰,都會讓自己現出原形。

可是一動不動,又同樣更覺難熬,因為在這種姿勢下,兩個人身體上那密不可分的感覺,更是尷尬到了極致。

秦淮見他俯在身上不動,一時間急道:“叔叔,可是燙得很重嗎,我趕緊喊人過來吧!”

鐘信深吸了一口氣,再也顧不得許多,一個打挺,也不知頂到了嫂子身上的哪裡,終是站了起來。

“嫂子且莫叫人,老七弄這些東西,倒還不想被那些人注意,隻有嫂子一個人,是進得了這房裡來的。”

秦淮也急忙從地上站起身來,這會子,他已在鐘信最後起身時的接觸中,竟忽然察覺到了他方才不動的原因。

那一刻,他忽然就想到了內蒙古草原上傲然獨世的風景。

秦淮隻覺得一張臉莫名發起燒來。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快速繞到鐘信的背後,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叔叔…你後麵燙起了好幾個水泡,還是趕緊找醫生過來,這樣的熱天,弄不好是極易感染的。”

鐘信自然能感受到整個身後傳來的灼痛,不過他並不慌亂,隻淡淡道:

“嫂子莫急,不過是燙了點子水泡出來,對老七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我房裡便有治燙傷的藥膏,嫂子一會幫我塗抹了便是。若是這點小傷便找醫生,老七從小到大,大約醫生要常伴左右了。”

秦淮聽他說得輕鬆,可是眼睛裡看到的卻明明讓自己心悸的傷口,一時之間,竟忽然從鐘信平淡的聲音裡,體會到了他從前的那些經曆。

在翻看的時候,那些描寫鐘信受儘欺淩的文字,隻能帶給人一個大致的想像。而眼前鐘信身上的傷痕,和他淡然處之的態度,才讓秦淮明白了,這個隱忍堅韌的男人,到底經曆了多少磨難,才會在成長中變得如此陰險狠辣。

他對鐘信點了點頭,“那麼便不找醫生,叔叔你站這裡莫動,我收拾一下這裡,便去給你上藥。”

秦淮此時心裡有一種很古怪的情緒在悸動著。

既有對老七毫不猶豫便衝上來為自己遮擋的感動,又有一種對他更加理解後的釋然。或許還有一點,淡淡的憐惜與心疼。

房間裡雖然弄得亂七八糟,但是曾無數次在實驗室麵對過“車禍”現場的秦淮,卻並不覺得有多吃力。

他快手快腳且有條不紊地熄火、整理、歸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便收拾得乾淨又清爽。尤其是整理到最後,他把鍋裡炸剩下的香料湯汁認真灌到一隻玻璃瓶裡,並用冷水浸了,小心地收放起來。

鐘信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修長柔韌的身體前後忙碌著,手指靈活、心思細致。而且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在操弄這些器皿和香料的時候,熟練自如,似乎比自己要強上很多。

這樣的一個嫂子,或者說自己的掛名男妻,實是和從前半遮半露著身子,飛著眼神給自己唱小曲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一時間,鐘信甚至已經忘記了身後的疼痛,滿心裡隻有一個疑問。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用脫胎換骨才可以形容。可是明明大哥在世的時候,他是那樣,現在和自己成親後,便成了這樣。難道竟是自己,將他改變了嗎?

可怎麼會!

忙碌中的秦淮沒有發現,一直在注視他的鐘信,竟忽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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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鐘毓聽聞二房小產一事,便興衝衝和邱墨林回了門。

她先是帶著幾樣滋補品去了趟仲夏苑,看了眼有些神情恍惚的於汀蘭,勉強和鐘義客套了幾句,便匆匆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母女相見,又有二房的新鮮事,自是有很多體己話要說,鐘毓橫了一旁的邱墨林一眼,便讓他自己找地方歇息去。

待到邱墨林出了房門,何意如便皺眉道:

“你做什麼總對他頤指氣使的,不是為娘說你,我倒不是想讓你三從四德,處處聽命於他,可是你總要高高在上,壓他一頭,這男人便像是彈簧一樣,壓得緊了,總有彈起來的時候,到那光景,若彈到人身上,可是要疼死人的。”

鐘毓“嗤”了一聲,“便他?這輩子倒也彆想有彈起的那天,他倒是想彈,卻憑的什麼?我從鐘家帶去的家私,娘日常給我的貼補,橫豎都抵得過他三十年的進項,他又憑什麼和我彈啊!”

何意如搖頭道:“你這話說得可是差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凡事切莫說得太早。莫說娘不能照管你一世,便是你看二房媳婦那般富貴嬌慣的性子,可你看現下老二對她,聽說便像變了個人一樣,男人要是狠下心來,真是六親不認的。”

她二人在房中說著體己話,這邊邱墨林倒像是離了籠的鳥,一飛離鐘毓的桎錮,登時便又心中騷癢起來。

他現下對鐘信竟莫名有些害怕,甚至不遜於當年對鐘仁的感覺。因此便向下人打聽了下,知道老七今日出門在外,且說是很晚才會回來。邱墨林立即便興奮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泊春苑而來。

待得進了院子,又做賊一般,避了丫頭婆子的眼睛,偷偷溜進了東跨院,便直奔秦淮的新房。

早上鐘信要出門之前,秦淮照例給他上了一次燙傷的藥膏。

說到上藥,這兩日來,倒真是兩個男人最尷尬的時刻。

隻因為前日鐘信擋在秦淮身前,被那滾燙的湯汁噴濺的地方,實是不少。

當時秦淮一眼看去,不過是老七赤身在外的脊背,便已經是起了數個水泡。哪知鐘信過後在洗漱間脫去外褲,才發現原來在他臀腿之上,尚有數處被燙傷之處。

鐘信在洗漱間裡愣了片刻,直到秦淮在外麵喊他,才咬著牙走了出來,便要往地鋪上躺。

待秦淮強令他躺到床上,放眼看去,亦傻了眼。

若隻是幫他塗抹後背、腰身也便算了,可是要塗抹他下麵那兩處位置,便實是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莫說自己和他這種叔嫂之親,便是兩個普通男人,在觸碰對方那種位置的時候,也難免會有些尷尬。

可是再尷尬,也不能放任那傷口不處置啊。

他試著穩住心神,先將那燙傷膏先在鐘信後背的傷處塗抹。雖然自己在生活中從未有過這樣嚴重的燙傷,但被熱油將手背燙出個水泡的事,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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