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穿書之豪門男寡 豆瓣君 10300 字 6個月前

所以看到塗抹藥膏時,老七雖然麵無表情,嘴裡更是一聲不吭,可是僅從他肌肉上微微的顫栗上,秦淮便知道他現在該忍受著何種的灼痛。

讓秦淮感覺意外的是,在這些斑斑點點的新燙傷之外,在鐘信的後背上,他還看到了數處已經變淡的舊傷痕。

雖然看不出這些傷口當初是如何留下的,可是看那些傷口的大小,便知道當年他曾被人極其殘暴地虐待折磨過。

秦淮一邊輕輕地將他脊背上的傷口全都塗上,一邊在心底就湧上了一股心疼和憤怒上來。

他實是無法想像,看那傷口的痕跡,老七該是在多小的時候,便已經被人虐待得不成人形了。

在這樣一種又憐又怒的情緒中,他竟然忘記了麵對他特殊部位時的那些尷尬和羞澀,很快便在他結實緊致的肌膚上,把藥膏都抹了個均勻。

而這會子,秦淮一邊在紙上做著上次那瓶殘餘香料的分析,一邊卻時不時想著,不知道老七在外麵忙碌,傷口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還有…他那下麵的傷處,無法落座,大約便一直要站著了。

碧兒和慣常服侍的香兒這工夫都不在房裡,他正凝神間,門忽然輕輕開了。門口的邱墨林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房中的情狀,見沒有旁人,立馬從門縫裡閃了進來。

他見秦淮正坐在窗前的書案前,不知在凝神想著什麼,一身雪白的中衣下,修長的身子坐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邱墨林身上的血一時間都衝到了腦門上,隻覺眼下簡直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他放輕腳步,一點點往秦淮身後挪動,隻想著要一下偷襲到位,直接將大嫂子撲倒在身下。

秦淮正想著鐘信身上的傷勢,在思慮之間,卻隱約覺得身後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近,他心中隻當是鐘信進了房來,見他竟然不言不語往自己這邊靠近,心裡莫名就有些緊張和一份無法形容的感覺。

竟像是,期待一般。

待得那喘息已經近在咫尺,秦淮忽然聞到一股醫生身上慣常才有的藥物的味道,他心思機敏,瞬間反應過來,猛地一個轉身,卻見邱墨林一雙眼睛像是噴著火焰一般,正張開雙手朝自己迎麵撲來。

秦淮這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完全憑著身體下意識的感受,伸出右臂,對著那張戴著金絲眼鏡的白臉便揮出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哎呀嫂子…你…你怎麼會舍得打我?”

邱墨林的眼鏡被打掉了一邊,他一隻手手忙腳亂的去抓鏡腿,一隻手捂著被扇紅的左臉,一時間瞠目結舌。

秦淮站直了身體,一張臉變得冷厲起來。

“姑爺請自重些,我現下是老七的妻子,也即是你的內弟媳婦,你便不顧身分,非要與我做那敗壞人倫之事,原是你看錯了人!我現下可以說一句話與你,原來的那個大少奶奶,已經跟大爺的魂去了,現在的我,既嫁了老七,便如同新生一般,再不會有舊時的瓜葛,更何況我與你從未有過半點汙穢之事,我倒不懂,姑爺為何便苦苦糾纏不休,難道非要我和太太和大小姐說出此事,你才肯罷休嗎?”

他口中如此疾言厲色,並曉之以情,對麵的邱墨林雖然聽得清清楚楚,奈何天生一副花透了腔的腸子,隻覺得這塊白嫩肥美的肉就在眼前,卻偏生生了尖刺出來,吃不到口,心中又怕他真會去靠自己的狀,一時間當真是百爪撓心。

而在秦淮說出這番話的當口兒,門外一個略有些佝僂的身影,卻慢慢直起了身子。

尤其是聽到他說既嫁了自己,便如同新生之時,兩隻深不可測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這工夫,鐘信原是剛從城中一個極私密的作坊返來。

這作坊,竟是城中極少數達官富賈之人,才知道的一個偏僻所在。坊中原是祖傳的手藝,大約有幾百年的光景,竟隻做一樣物事,便是守人貞操的守貞鎖。而這些私密之極的物事,不僅材料極是特殊,更是手工打造,便是薄薄一件,也值重金,原不是尋常人等輕易便可以得到的。

更因這物極為私密,若不是極相熟的老客推薦,一般人等,根本連這作坊也進不到其中。

鐘信自打手中握了嫂子那私密之物後,心思機變深沉的他,暗中揣摩多日,終將那守貞鎖暗帶夾層的機關破了出來。果然,鐘仁生前千方百計珍藏的鐘家祖傳秘方,便在其中。

鐘信便是再沉穩之人,見到秘方之時,也難免興奮了些工夫。不過半晌之後,他便恢複常態,卻暗暗思慮起一些事來。

這幾日,借外出采買之機,鐘信便四處打探,終於在城中一個年過七旬、卻專愛娶黃花閨女的富商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一邊逢迎其人,一邊為其送上幾樣厚重的大禮,終是把這製守貞鎖的作坊打探了出來。

待通過那富商的手信尋到此處,便自然被以貴客相待,更讓到作坊的密室,果然便看見室內擺放著各種樣式的守貞鎖樣品,而其中一款,赫然便是自家嫂子身上的那一個。

鐘信心中早有盤算,這裡便先交了重金,竟直接讓那作坊再做出兩個同款的守貞鎖來。

那帶他看貨的老板見他出手大方,心中歡喜,又見他是老客的舉薦,有些興奮過頭,嘴裡便沒了分寸,因對鐘信道:

“客官真是豪客,以後倒常來消遣著些,這裡的款式,原也是常換的。您有所不知,像您這樣年輕俊俏的公子,來買此物的甚少,倒是今天還有一個,竟然也訂的是此款鎖頭。說起來,那位爺的年紀模樣,雖比您大了幾歲,偏是外表生得,倒真有幾分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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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墨林戴好了眼鏡,心裡隻一萬個不甘心,可是麵前的嫂子雖然還是那張俏臉、偏偏卻再也沒有當初眉梢眼角,對自己的那般春情了。

他杵在當地,走又不舍,不走又不敢再上手調戲,一時倒窘成了個泥人蠟像一般。

便在此時,門口的湘簾一掀,鐘信便走了進來。

“怎麼,姑老爺原在這裡歇著,難怪方才我去太太那裡回事,大姐不知是不是有何急事,正滿屋子尋姑爺不著,急得罵小丫頭呢。”

邱墨林見他忽然進來,麵色雖然淡淡地,卻不知為何就有一股陰沉的感覺,他心中有鬼,忙訕笑道:

“我原是特意過來看看你和弟妹,說說家常。鐘毓就是這般性子,說是尋我,若尋到了,又根本無甚要事,不用理她。”

秦淮見鐘信給他如此台階,他卻毫不上道,當真是好笑又好氣,便轉身對鐘信道:

“你今天回來得早,我倒是放了心下來。這方才院子裡麵,也不知哪裡鑽來的野貓,一心想吃那簷下籠子裡的八哥,我雖然趕了它數次,更用長竿子抽它,隻是那貓偏生奸滑頑固得很,便打了它,還不識趣,總圍繞著那籠子轉,我正拿它沒有辦法,剛巧你就回來了。”

鐘信看了他一眼,神色紋絲不變,隻淡淡道:

“那野貓現下又在何處,你不該早點和我說,對付這種騷性難改愛偷食的家夥,我最有辦法。一般不過扔出兩條活魚出來,引它上鉤,待進了備好的網袋,便讓人控著它眼睛,偏讓它自己親眼看著人閹了它的那物,從此以後,沒了那股騷勁兒,再不知偷吃偷嘴為何物,也便是了。”

他說完這話,便又看向邱墨林,道:

“姑老爺若不急著回去,倒不如留下來和我二人共進晚飯,早起聽說廚房新買了兩尾活的鱸魚,姑老爺可有興趣嘗嘗鮮嗎?”

邱墨林的白臉此刻隻白得越發厲害,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想來鐘毓如此尋我,還是有要緊事要辦,我便不打擾你二人,告辭告辭!”

他邊說邊腳不沾地推門去了,臨要出了院子,才偷偷擦了擦額上的細汗,竟果真朝那廊下的鳥籠看了一眼,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秦淮見他終於離了泊春苑,便看了鐘信一眼,忽然展齒笑道:

“叔叔方才說的話可當真嗎?”

鐘信略一皺眉,低聲道:“卻不知嫂子指的是哪一句。”

秦淮見他挺了挺後背,傷口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樣子,便急忙走過去,幫他慢慢脫掉外麵的長衫。

“便是那兩尾鱸魚啊,我看叔叔說的誠摯,還在想若這姑老爺便是死賴著不走,可不知有沒有魚真給他吃呢。”

鐘信知他是玩笑話,隻是想到方才邱墨林驚恐的樣子,倒也不禁莞爾。

他見嫂子先是反鎖了房門,又將那清除傷口的白紗布與燙傷膏取了過來,便慢慢解了衣褲,俯在床上,看了眼一身雪白中衣的秦淮,嘴裡卻低低的自言自語道:

“那般鮮美的魚便有,又怎會舍得給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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