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想她(1 / 2)

重生之美人嬌嫵 施黛 14965 字 7個月前

他從沒這樣惡劣地吻過她。

雙重的刺激, 使他將周嫵私見沈牧的不爽拋之腦後,此刻他心裡想的全部是——要給她教訓,要將她徹底弄到軟。

“容與哥……”

一聲沒叫完整, 容與咬住她耳尖, 口吻鮮少的強硬。

“是你自找的, 焉能求饒?”

“唔……”

哭腔儘被吞沒,車身都顫搖。

良久,終歇停。

周嫵淒兮楚楚地靠在容與懷裡緩神, 上衫衣襟完全鬆垮, 華美發髻也早被晃亂,甚至, 連她發中插帶的那支金鑲珠花簪, 方才經激烈時都掉落到車內的楠木地板上。

那道當啷響, 彼時無人察覺,因她失神受罰時的哼喘聲,聲聲都比它更重。

周嫵覺羞,輕輕抿了抿唇,心想幸好方才她將馬車趕離得夠遠, 不然實在無麵目視人。

兩人呼吸都漸穩,周嫵等了等,見容與不開口, 便試著環上他脖頸, 底氣不太足地發問:“容與哥哥,爹爹要我在涼亭等一等你, 我卻久等不來,後來才得知你已出了府,我焦急追去客棧, 卻發現你已不在……”

容與鬆開虛摟著她的手,語氣平平,“等我?在涼亭,你應已見到了你想見的人。”

因方才的親熱,兩人眼神都還濕熱著,故而話音雖質問,也沉啞似含情。

周嫵抿抿唇,“你已經知道了嘛。”

豈止知道,又何止這次。

容與不容她辯,再開口:“他腿傷,你親去沈府探望,這是事實,今日不過舊事重演,又有什麼?”

周嫵一怔,完全不知那次見麵早已被容與哥哥知曉,可她那時選擇隱瞞,隻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等她把五噬散的來源追查清楚,之後便再不會與沈牧有任何接觸,可哪能想,此事竟埋下這麼深的禍根。

此事必須立刻解釋清楚,她都難以想象,將這樣糟心的事憋在心裡這麼久,容與哥哥究竟有多介懷難熬,又是如何做忍,才能壓抑到直至現在才說。

是……不敢問嗎?

她難過心想,她給他的底氣究竟還是太少。

周嫵沒被容與的冷言冷語逼退分毫,反而更有膽子往他懷裡貼蹭要抱,容與擰眉,怕她來回折騰當真一不小心會把自己摔了,於是無奈,隻好伸臂護著她腰,可趁著他稍鬆力的當口,周嫵得逞似的跨腿一邁,直直往他腿上坐穩。

容與怔住,虎口收力掐著她腰,聲音沉厲,“方才還沒得教訓?”

難不成親親也算對她的教訓?

周嫵忍著不敢笑,忙哄聲說:“容與哥哥,我先後兩次見他,隻是想將那包五噬散的來源探問清楚,與他絕無半分的私情,尤其那包毒粉來得不明不白,我真怕有人暗中想要圖謀害你,若不查問清楚,我心裡實在難安……若非因為這個,我才不會和沈牧浪費多餘口舌,不過在今日,我總算從他嘴裡探得些有用線索。”

她言簡意賅,將沈牧所述的拿藥過程講給他聽,又強調那黑蓮紋印,猜測此事八九不離十跟江湖門派玉蓮樓有關。

聽她喋喋不休完,容與沒有立刻表態。

這些話,重要也不重要。

親眼目睹她不管顧沈牧,反而一路追他趕至城郊,說實話,容與心裡早淡去對沈牧的介懷,方才他刻意為難的那些話,自然也是試探更多。

現在,確認阿嫵不再看重沈牧,那在他眼裡,對方根本都不配再被提及。

周嫵不知他所想,見他依舊繃著下顎不肯開口,便想他定是不接受自己這樣的解釋,心裡對她依舊存惱。

也對,哄人就該有哄人的態度,乾巴巴的幾句話自然不行。

思及此,周嫵抿抿唇,盈盈的水眸盯著他,之後就頂著這副慵美出塵的模樣,環著他脖頸嬌滴滴獻吻,眼角,唇峰,向下再到喉結,她試著伸手去扯他的襟領,容與卻回神一般,猛地抓住她作亂的手。

“坐好。”

他言阻,不想周嫵卻快上一步,當她冰涼軟潺的手指一觸上去,他當即忍不住地抖了身。

容與沉下臉,欲伸手將人推離,可下一瞬,肩胛處又猝不及被她收齒咬住,她嚅囁,還扯著他衣襟,媚眼如絲,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發問。

“容與哥哥,玉蓮樓的人腕口紋黑蓮,你們青玄門……原來是肩頭印青鳥,它好漂亮,我可以也紋上一隻嗎?”

她指腹流轉。

此刻青鳥的羽翼,正在她指腹下戰栗。

容與不清楚自己怎麼就開始跟著她的思路走,竟然真的回她的話,“這是宗門圖騰,信仰象征,除了門中人,外人不可紋此印。”

“我是你未婚妻,也不可以嗎?”她漉漉的口吻,委屈道。

容與太陽穴猛跳,真的很難招架得住。

“會很疼。”他提醒。

針刺見血,她身上肌膚勝雪的細嫩,如何受得了那份罪。

他也舍不得。

周嫵默著,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青鳥的邊沿,癢得他舌乾心燥。

“我不怕疼。”她幽幽啟齒,仿若無力地攀附著他左側肩胛,低低央求著,“就答應我吧,好不好,我想擁有和你一樣的印記。”

容與繃住身,閉了閉眼,最後終是妥協,“紋。”

周嫵得逞揚唇。

其實,她以前就很喜歡他身上的這處青鳥印,兩人曾經親密動情時,她更時常俯身親吻那一處,隻是那時,她身上尚有幾處遇火災受傷留下的燒痕,容與舍不得她再在身上弄些印記,於是任她如何訴喜歡,他也不肯鬆口答應她這個請求。

如今,心願總算能夠實現。

心裡想什麼,她就如何做,挺腰直身,似有起勢,容與察覺,隻以為她是鬨夠了玩累了要起身,可剛準備將她從腿上抱下去,鎖骨之上的紋樣處頓覺一陣溫濕。

意識到那是什麼,容與瞬間僵住,聲音更不穩,“彆,彆鬨。”

周嫵眸光盈盈,很是無賴的開口:“現在我身上還沒有青鳥印,可我實在喜歡呀,不如先親親你的,不要小氣嘛。”

不要小氣?她以為這種事是有商有量的嗎?

她,她在舔啊!

“阿嫵,先放開,不行,現在還不行。”

容與理智漸沉淪,待反應過來沉聲製止時,他黑袍上衣已被她解得大敞。

她一路吻,星星點點的痕,開口纏綿又夾帶哭腔:“容與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我會想你,每天都想。”

“抱抱我……”

她說著那些生動好聽的話,喋喋不休。

容與手箍她腰上,仰起頭,悶喘,心頭軟得一塌糊塗,“我也會想你。”

她繼續叮囑,伏身,邊親邊說:“玉蓮樓的人意圖不軌,手段更是陰毒,容與哥哥,你切勿大意,一定小心應對。”

容與繃起下頜:“一群鼠輩,不足為慮,兩日後的門派比武,他們會付出慘痛代價。”

她繼續向下挪,絕對地帶,容與心震如鼓,喉結突兀地連滾兩下。

抬臂,那雙本想強行拉開她的大掌,卻在落下時,忍不住換成輕輕揉撫她頭,以作安撫。

就容他自私一次,自縱一次。

他實在受不住了。

她明明隻流連注視他一眼,就足以致他心猿意馬,更彆說此刻這般明晃晃的惑引。

他已如鐵。

闔著目,他堅忍懇求:“阿嫵,說你心悅於我,就說一次,好不好?”

周嫵順勢抬起了濕漉漉的瞳眸,眼尾稍揚,嘴角掛抹如絲的銀線,當真一副狐狸精樣。

她餘光往下瞥,很快了然地紅了臉。她想,容與哥哥不虧是錚錚習武之人,意誌力更非常人可及,他都憋忍成這樣了,還能生生忍下念頭,隻顧討她一句甜言蜜語?

她怎會不依。

起身附耳,那些臊死人的情喃張口就來,她完全不知羞似的,愛他想他的話,脫口而出,一聲聲哥哥更是啟齒就喚,發嗲撒嬌惹人憐的功夫簡直無人能及。

容與是甜進了心坎裡。

最後一聲,她膽子大過天,竟衝他說:“這樣,是不是很難受,真的不用管嗎?”

容與神色窘迫,錯過臉,耳尖更像要滴血似的。

“過會兒就好。”隻要她能離他遠些。

聞言,周嫵緩緩伸手,刻意在這時和他十指牽握住,她柔荑纖嫩,環套他指腹。

沒挨過這個刺激,身子陡然一顫,容與脖子青筋猛烈繃起,當即麵如死色。

周嫵也愣了,她隻是存心逗逗,未想致此局麵,還有,容與哥哥究竟對她有多大的癮,才會因一個小小的暗示就瞬間潰敗卸甲,揚了旗。

她老老實實坐好,再不敢造次了。

容與板肅著麵容,手握成拳,默了半響,才不作聲地從座位側旁扯過一巾毯,蓋遮腰腹。

氣氛一時凝滯,容與臉色不善,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是周嫵憋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出聲:“容與哥哥,你,你還好嗎,我不會再那樣鬨你了,我保證。”

容與已聽不得她那魅蠱般的語調,當即抬手,狠狠掐捏住她下巴,凶惡作警告。

“還要來?”

“不……”

她哪還敢。

容與臨近她,幾乎咬牙切齒,“套我手指,有意思?”

她做的混賬事。

周嫵羞,趕緊垂首捂臉。

容與眯眸,沒放過她,貼她耳喑啞再問,“更脹的,套嗎?”

周嫵心臟都快跳出來,怔怔說不出話。

容與沒等她回話,矜然回身坐好,整斂自己的衣襟,袖口,唯一沒動的,是腰腹上的遮蓋。

顯而易見,那還戳著。

“走。”他趕人。

周嫵忽的有點想哭,她好舍不得,心裡期盼著能日日和他纏膩,片刻都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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