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花冠(2 / 2)

重生之美人嬌嫵 施黛 6593 字 6個月前

像是意外自己的反應,他愣了片刻後,頂著那雙半清明半沌然的眸子努力消化,隨後手指發顫地抬起,作立誓狀,他以性命鄭重擔保,診堂必留,他更會對她負責。

那日,從晝到暮,從榻到桌,周崇禮再不是什麼溫潤斯文的俊儒公子,心中野欲被喚醒,他成為原始形態下的狼。

若公署假日整歇,府衙內並無幾個人,她又在內室四壁隔音,一切巧合到仿若上天築席,要兩人合寢。

隻是負責什麼的,秦雲敷不在意,她孤兒出身,得幸拜在師父門下習以醫術真傳,十歲以前她從未下過奉山,日日勤勉研學,終有所成,再後來長大些,她更是滿門心思醉心醫診,從未想過嫁人,或者相夫教子。

因身邊無父母謀定婚事,她本人更無婚嫁意願,所以長久以來,她都將男女之情看得很輕,沒有分量,甚至在她心裡,男人還不及一味藥材來得珍貴。

可後來,經那夜,周崇禮高調帶人直上奉山送聘禮求親,陣仗大到甚至一連驚動了附近幾個村落的村民齊紛紛夾道看熱鬨,他沿著崎嶇山路,步步拾階,艱難而行,直至抵達山頂,他雙手捧著花冠慢慢走向她。

陽光在他身後,他的身體遠看像是被鑲嵌上了一層暈暈光絨,神容五官被襯著,皆顯俊雅柔和,那瞬間,她無動於衷的一顆心終究是難免動容地跳了跳。

送花之人英俊昳麗。

而那花冠,也是真的漂亮。

……

再醒,已是翌日晨早。

周崇禮睜開眼,這回感覺已完全緩了酒勁和渾身的疲乏。

大概是因夢到了思念相見之人,身體誠實地自尋過活,乘了興,泄了火,又怎麼會不舒暢。

思及此,周崇禮隻想將案子早日理清,如此便能儘早回京看望雲敷,不是夢裡那種,他渴望真真實實。

聽門口傳來腳步聲,周崇禮自當認為來人是蒙中或者蒙東,於是頭也不抬地開口:“你們搜尋的如何?現在完全可以確認,隨州城裡一定還潛藏著光明教餘孽,隻要能抓住一個,撬開他的嘴,其背後究竟是誰在助力,朝中又是哪方勢力膽大妄為敢與邪.教謀化聯合,我們一一都會得知容易。”

話說完,他抬頭,原本是想聽他們發表看法,可身軀卻陡然一滯。

夢中人,在眼前,他豈能不陷怔茫,更感覺自己將要分不清虛與幻,真與實。

秦雲敷走近,手裡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湯藥,碗裡熱氣正騰騰冒著,她開口柔聲:“夫君,你身體積勞,還需慢慢調理,我早上熬的藥,你先把它喝下,之後再食藥膳養護。”

周崇禮卻沒端住藥,他隻是盯著她,探究打量。

直至克忍不住,他猛地伸手一把握上她的手腕,感受到真真實實的溫感,他蹙眉,試探問:“昨夜,你便在?”

那番雲雨之顛攣,難道是為真實?

他那樣粗魯發泄地對影,竟是真正傷在他的愛妻之身。

周崇禮自是懊惱自責,遂鬆開手,不再語。

秦雲敷抿抿唇,把藥碗塞到他手裡,緊接背過身去,不想回他羞惱人的問話。

她話鋒直轉,把話岔開,“若不是阿嫵傳信向我告知,你哪會知道你這麼不顧身子,你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

“阿嫵?她說什麼?”

“阿嫵傳信給我,信上告知,你對我報喜不報憂。隻是我不解,夫君若怕我們憂心,為何不一視同仁,瞞我卻向阿嫵坦言,莫不是嫌我勸說時太過囉嗦,所以才不願再自尋麻煩地傳送家書。”

“怎會?”

周崇禮立否,一時琢磨不明其中的差錯誤會,阿嫵傳話?可他又何時給阿嫵傳過信?

“她寄的信,你可有帶來?”

秦雲敷點頭,周崇禮跟她取來查看,確認當真是阿嫵字跡。

可是自己在隨州積勞,她在青淮山上又怎會知明?

心頭困惑難消,與此同時,周崇禮的其一隨從現身來報新發現情況。

“大人,你叫我們密切留意進城的可疑之人,今日我們守在那,不想真遇到了一個熟麵孔。”

聞言,周崇禮下意識猜想會是阿嫵,可屬下卻道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是傅榮初傅大夫,他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不知他為何會選擇在近日到來這不太平的隨州城。”

秦雲敷也困疑蹙起眉,不知師兄意欲何為,而周崇禮卻已斂收住眸子,再無暇管顧小妹的事,他目光平淡望向秦雲敷,沉聲啟齒,不明意味。

“你們師兄妹一人,你來他至,還真是默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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