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綁了(1 / 2)

重生之美人嬌嫵 施黛 6556 字 6個月前

暗地裡, 周嫵與容與開始著手調查光明教。

隨州被稱是非地,最重要的原因無非是此地藏匿前朝餘祟,常興事起禍端, 當今聖上視其為眼中釘, 肉中刺已久,隻是奈何苦於邊域戰事不斷,他一直未騰出手傾力殲覆,之後,待屹王於邊域大勝遼軍,凱旋回朝名揚聲震之時,聖上便一刻也等不了地立發召命, 圍剿邪.教。

屹王回京當日,聖上托著羸弱之身依舊堅持現身擂台,親自為其擺酒封功, 除去邊關勝遼的血恥之喜,周嫵心想,致使聖上心頭舒暢的更關鍵緣由, 或許是隨州一事處理順利。

昔日的慶功鑼鼓仿佛震響於耳,可現在顯而易見的卻是,光明教教徒非但沒有被全部清繳覆滅,甚至生生不息, 暗中攛擁,更與朝廷某方勢力有所聯合。

經查, 光明教自創教以來便無教領, 隻有左右雙護法統領管轄教中諸多事務,其中左護法名為荊途,已於逃竄之途被屹王手下殺害, 右護法名為賀築,未死,現在被關押於隨州牢獄之內,嚴加看守。

至於為什麼不將右護法一同殺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周嫵有困疑,卻未能打聽清楚。

兩人從茶樓出來又進賭坊,最後去了鬨事巷尾,越是三教九流混雜之地,打聽到的信息說不定越是豐量真實,光明教駐紮隨州,又有誰能比隨州城內的本地百姓更了解其況。

在一采耳攤位旁,周嫵坐著與一同排隊采耳的大哥熱絡交談著,為了行事方麵,她這幾日一直偽扮男裝,加之麵上又塗著黃粉,她聲音刻意加粗後還真是有模有樣。

她繼續套話,壓低聲音,“小哥,聽你方才的口氣,這光明教的人好像也不是無惡不作的歹毒之徒,你們當地百姓也沒對他們深惡痛絕啊。”

原本隻是排隊閒聊,可周嫵問得太多,表現出一副不同尋常的熱切關注,小哥慢慢蹙起眉,微警惕地看向她。

“外地人不是都應對邪.教避之不及嗎,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

周嫵故作憨實一笑,給出解釋,“不瞞你說,我家裡有個哥哥,他是屹王殿下麾下的兵士,數月前,他跟隨屹王殿下來隨州奉旨剿賊,回去後便日日在我耳邊大言不慚地吹噓,說什麼光明教人雖武力高超,可在他麵前卻不值一提,完全的假把式。他講話本似的添油加醋,我半信半疑,正好這回外出路過隨州,便想順路來打聽打聽到底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如若不是,他下次再吹破牛皮,我也能有話反駁。”

說完,周嫵看了容與一眼,見他似是忍笑一般錯過臉去,便知自己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說辭還算合理。

果不其然,小哥聞言放下戒心,對她開始知無不言起來。

“其實真不是,光明教雖被朝廷一直以來深惡痛絕,但在隨州城內,它先前名聲一直是不錯的,這些人從不掠奪搶燒,規規矩矩匿身藏著,即便擦肩也認不出來,誰的事都不礙。”

周嫵沒想到光明教在尋常百姓眼中竟是如此形象,甚至可以說是,風評不錯?

見她聽得認真,小哥興致更加,遂又小聲多透露出一些。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隨州城百姓雖知城內有前朝餘祟紮根,但也並不多麼在意,偏這回,屹王殿下加大力度前來除根,才是真的攪得百姓們不得安生,光明教的人被逼走投無路,挾持人質但也並未傷及無辜,這亂糟糟的局麵,若非屹王殿下臨城,又豈會發生?”

說到這兒,采耳的師傅送走前麵一位客人,揚起聲往後招呼著。

周嫵原本排在前麵,見狀立刻客氣伸手,笑著示意小哥先采,小哥客氣推辭一番,終究難拒其盛情,等他采完,準備再和這投緣的小弟聊上一聊時,卻見座位已空,他左右環顧,滿街哪裡還能尋到兩人身影?

……

兩人回到「迎客來」,他們前腳剛到,關成後腳便至。

見了麵,周嫵沒有急於探問衙署情報,而是率先關詢問起關成母親的病情,“傅大夫是京城內外遠近聞名的神醫聖手,昨日經他看過,傅大夫可有說什麼?”

聞言,關成神情微滯一瞬,但又很快恢複,他恭敬躬身:“家母已無礙,情緒也漸平靜下來,傅大夫說隻要稍加時日用藥調養,能恢複起身都不成問題。”

周嫵能看出他眉目狀態明顯鬆弛下來,與第一次見麵時判若兩人,之前他總凝重眉宇,沉悶的根本不像一個懷誌青年,可見得其母病情危機一直是壓在他心坎上的一塊重石,現在重石終能消除,他眉宇之間凝重漸淡,也現出些活氣來。

周嫵點頭對他道:“由傅大夫問診開藥,想來令堂的身體不時一定可以很快恢複。”

關成稍頓,垂頭衝她屈膝而跪,再開口時神色微凝,鄭重其事,“小姐救我母親一命,便是我關成的恩人,關成無以為報,願認小姐為主,今後聽從差遣。”

周嫵蹙眉怔住,下意識想扶他起身,手指剛剛有伸出的起勢,她忽的意識到不妥,動作頓住,她尋助看向容與。

容與牽過她的手,將她帶到身後。

而後麵對關成,肅起麵孔言道:“起來吧。傅大夫開藥,藥材難免金貴,若是先前的銀兩不夠,你可隨時找我。”

關成將頭垂得更低,“多謝公子。”

說完,他這才站起,目光不敢偏移。

容與卻凜神又道:“你是個聰明人,眼目通達,心如明鏡,與我們接觸幾番,我想你對我們的身份應是已有幾份猜測,今日你說出認主之言,我相信你是隻為恩情,至於恩主身份如何,貴否貧否,都無礙你之決定。”

他這話,含提醒。

關成聞言,立刻表忠,“公子小姐救母之恩,關某刻骨銘心,永不敢忘,奈何清貧之家無以為報,隻能用己微薄之力助恩主成事。”

容與:“也不問是什麼事嗎?”

關成欲言又止,但最終依舊隻是道:“不問。”

容與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猶豫所想,開口:“眾人皆知,周大人此番遠來隨州,是為調查聖上遇刺一事,而我們卻在暗處叫你詳細傳達其行蹤,你心中當然有所疑,但是你大可放心,如今我們所做之事隻為小家,與國家命途、朝堂詭算、甚至皇位更迭都沒有任何關聯,更沒有你猜測的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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