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吃他們家的米糧,隻浪費點口水而已,他們還是願意的。
“就是,三奶啊,我們正好也沒事,也跟著您老去看看。”譏笑著說完,有人還不忘了看向粟米姐弟。
“米妹幾,你娘留下的東西,真給你後娘收著不給你?”
“沒,沒,你們彆聽小孩子亂說,他們還小不懂事,用東西拋費,我這不是怕他們不珍惜,所以才收撿了,洗乾淨了,正準備等天涼就還給他們呢……”
反正任由賤人怎麼描補,粟米就是不吭聲,至於團裡的這些人,粟米也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總之,沾了大家的光,這一場的鬨,粟米算是跟賤人後媽徹底鬨開決裂了。
不過好的結果是,她趁機拿回了一床厚棉被,一床厚墊被;
兩套親媽的衣裳,一薄一厚;
兩套自己跟毛毛的舊襖衣襖褲……
把得了的東西,統統都抱到自己房間收好,麵上看著,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可粟米知道,賤人後媽不會輕易就這麼放他們姐弟二人過去,自己也不會輕易的吃下這些暗虧。
拿了她的,不說要立馬拿回來吧,總得付出些代價才行。
至於是什麼代價?
等風波稍稍平息後的兩天……
隨著天氣漸漸冷了起來,白天的日子也變的很短。
一天忙忙碌碌下來,不知不覺就天黑了。
因此一家子吃晚飯的時候,一般都是天黑透了以後,估摸著都在七八點鐘的樣子。
晚飯吃晚點,夜裡也不會餓的燒心,半夜醒來睡不著,第二天早上也能撐到早中飯開飯。
身為一名摳門的老太太,家裡頭的油燈也是不能隨便點的。
畢竟沒有票,煤油買不起,農村點燈,要麼自己摘桐子榨油點燈,要麼自己挖鬆樹老根,晾乾劈了綁好當火把。
作為一把當家好手,那乾的鬆樹根還能引火;
桐油可以刷屋,治病(偏方);
兩者都是不能隨便浪費的。
所以家裡做晚飯,吃晚飯,除了堂屋男人桌上,能奢侈的點盞桐油燈外。
灶房裡哪怕是燒飯,那都隻能是就著火塘裡的火光進行。
因為光線暗,粟米可不就能好好的實施她的報複行動麼?
也得虧霸道香天天拿著搪瓷缸子顯擺,不然她還找不到機會呢!
“吃飯了,吃飯了……”
輪到做飯的三嬸一開嗓子,早就等候多時的便宜奶,利落的關上了她的觀察小窗戶,招呼著三叔粟喜海,來灶房端走了他們的吃食,灶房裡就隻剩下了一屋子的女人。
粟米可不是虧待自己的人,拿著自己的專屬碗,利落的搶了勺子,舀了碗還算稠的稀飯。
她這一舉動,看的屋裡的女人們都麻木了,畢竟任誰看了半年,也阻止了半年,卻始終攔不住後,不就隻能任她去了。
而臉上傷都還沒好的霸道香,看到粟米盛好了飯,她也端著霸占來的搪瓷缸子,顛顛的排在粟米身後。
見到粟米撂了勺子,霸道香就準備伸手去奪。
就在此刻,粟米突然一手指著門口,啊的尖叫一聲,惹得整個灶房的人,都下意識的一驚,齊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粟米趁著這個時機,忙把自己辛苦在星網中收集起來的一大坨野雞屎,飛快的擦著某人的缸沿飛過。
那坨雞屎,準確無誤的掉到了搪瓷缸子裡。
“四妹幾,你鬼喊鬼叫什麼?”
大伯娘趙海花望著門口半天,什麼都沒看到後,不由惱怒的回頭瞪著粟米。
隨著她一起頭,另外的狐狸精王豔,還有三嬸馬桂枝,也紛紛看著粟米一連指責。
隻是粟米那是誰,能在乎這些辣雞們的目光?
大咧咧的聳聳著肩,“剛才一隻肥老鼠跑了過去,難道你們沒看到嗎?”
“真有肥老鼠?”
好吃懶做的馬桂枝聽了粟米的解釋,想到先前秋收打穀子時,吃的最後小半塊臘老鼠,她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如果真有肥老鼠的話,她晚上回房就跟自家男人說說,讓他裝兩個夾子,要是能逮到一隻解解饞也是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