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啊你快點跑(2 / 2)

更何況眼下這樣的天氣,全團上下的辣子早都收光了,眼下三妹幾居然說,她還能搞到新鮮的辣子,對於這樣的好事,馬芳蘭自然是樂得歡喜。

至於為何這麼冷的天,山坳裡的那幾顆野生野長的秧子還能掛果的問題?馬芳蘭自動自發的腦補為,可能是山裡溫度高的問題去了。

總之,能白的,為何不要?

低頭湊近粟米些,馬芳蘭叮囑:“那你快點去,早去早回,避著點人。”

過了明路,得了批準,粟米爽快的哎了一聲,臨了拉著三毛轉身之際,粟米還不忘了故意交代一句。

“奶,那我跟毛毛去了,要是我們家來遲了,您可彆忘了給我們留點稀飯。”

“知道了,知道了,活還沒乾,就知道惦記著吃!趕緊走吧,少不了你的飯。”

要不是看著死丫頭大半年來,三五不時的能給家裡弄點好貨來,是家裡任何一個孫子、孫女都不能比的,她馬芳蘭才不會這麼大方的好說話呢。

等順順利利的出了門,粟米拉著弟弟就往他們經常開小灶的地方去。

這麼冷的天,地裡的辣子早收光了,現實世界裡,即便當初是為了,能在自己開小灶時拿得出各種蔬菜找到借口,她特意跟便宜奶要了些秧子,種到了下陷阱的山坳裡,可這樣的天氣下,其實早就沒有什麼收獲了。

今天為了報複賤人後媽,又給自己與弟弟找到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她才會這般殷勤的找了這麼個借口出門。

等粟米跟三毛在外頭,一人一個烤了白麵大饅頭墊了肚子,又從星網破廟的後院,自己抽空開墾的菜地裡,采摘了小半簍子,她在星網花銅板買的辣椒秧子結出來的辣子,粟米這才估摸著時間,掐著點的往家去。

嗯,太了解老粟家一切作息時間的粟米,把時間掐的剛剛好。

等她背著小半簍子的新鮮辣子,牽著弟弟,將將進了團子裡的主路時,立時就聽到了不少熟悉的人,在哈哈大笑的調侃著。

“哎哎,二河啊,你快點跑,怎麼地也不能讓那死肥豬白白拱了你老婆啊……”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二河啊,趕緊滴啊,你再不快點,那肥豬可又拱你老婆身上去了……”

“哈哈哈,二河媳婦,你快跑,快跑,豬來了,豬又來了……”

“哈哈哈……”

“我說二河,你們家這兩頭豬養的可夠肥的呀!唉唉,你親點打,打壞了可賣不上價錢,吃不上好肉啦……”

“就是,就是,要是這豬是我家的,我就讓它拱,這年頭,老婆哪有豬金貴?”

“哈哈哈,王老三,這話要是叫你老婆聽到了,回家可不得要你跪搓衣板?再說了,你這麼說,感情那王豔不是你族妹?”

“粟五奶,您老彆追了,再追,您還能跑得贏那四條腿的豬?讓我二河哥去追就成了,您老歇歇,歇歇……”

……

粟米牽著毛毛一路進團子,團裡可是熱鬨的不行。

大家因著看熱鬨也沒去地裡忙,更是沒去上工,一個個的閒得慌不說,在他們看到王豔被自己家裡養的兩頭大肥豬,一邊拱,一邊嗷嗷叫的滿團子跑時;

在他們看到,肥豬後頭還跟著個拿著棍子,急吼吼的想打豬救老婆的粟喜河時;

在他們看到粟喜河身後,還跟著個跑的氣喘籲籲,一邊扶牆跑,一邊急切的嚷嚷著,“老二你彆打壞了我的豬,那是年底要送供銷社換錢的……”老太太馬芳蘭時;

這人被豬拱著跑,丈夫追著豬兒叫,老娘追著兒子哇哇跳的滑稽一幕,可是笑壞了團裡一乾人等。

這場麵,千年難得一遇啊!

正常日子裡,在他們這連個老戲都看不上的老鄉下,哪裡有這等熱鬨可以看?更合論,眼前的一幕,還是這樣彆開生麵的生動喜劇?

大家可不得卯足了勁的看個過癮!

粟米側耳傾聽著團裡人七嘴八舌的風涼話,更是站在高處,看著被豬追的滿團子轉悠的賤人後媽,粟米對這次報複的結果很滿意。

看來杜爺爺的藥,藥效依然杠杠的!

此時此刻,粟米自然是不會冒頭,她得防著那倒黴催的渣爹,會心氣不順的,把邪火發到自己身上來。

所以趕緊的,粟米領著弟弟,跟或站在自家門口,或蹲在團裡道路兩邊,或趴在各家牆頭上圍觀看熱鬨的團裡人,禮貌客氣的打著招呼,在換得團裡眾人或善意,或調侃,或嬉笑的各種回應聲中,粟米領著弟弟一路順利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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