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彆害怕,趕緊去找錢醫生去,你家弟弟肯定沒事!”
“對,對,對,小丫頭彆發呆了,快去快去……”
被病房裡的病患與家屬喊醒,粟米來不及道謝,轉身拔腿就跑。
她跑啊,跑啊,哪裡管得著,在她跑遠後,門口病床邊守著老伴的老太太,一邊歎著氣,一邊走到門邊,撿起剛剛粟米因為震驚而掉落的鋁飯盒,又提著掃帚,把撒了一地的餛飩掃乾淨,這才端著空蕩蕩的鋁飯盒,慢慢的往走廊儘頭的洗手池走,一邊走,老太太嘴裡一邊還低喃著,造孽啊,造孽……
幾乎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護士站的粟米,死死拉著位護士,表明了來意後,她就被護士帶到了急診室,見到了剛剛穩定了毛毛病情,而顯得特彆疲憊的年輕醫生,也就是毛毛的主治大夫錢誌寧錢醫生。
被護士帶著找到麵前的大夫,手腳發軟的粟米,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上前就死死的拉住錢醫生的胳膊,嘴裡帶著急切。
“叔叔,叔叔,我弟弟怎麼樣了?我弟弟他還好嗎?”
看著麵前死死拽著自己的小丫頭,觀她眼中的急切,昨天就從護士嘴裡了解到了,這倆孩子情況的錢誌寧,忍不住的長歎一口氣。
兩個孩子年紀小小,身邊還沒個能做主的大人,連醫藥費都缺,那身後急診室治療床上的孩子?他這病……
身為弟弟的主治醫生,他不歎氣還好,他一歎氣,粟米立馬就慌了。
擔憂害怕,關心則亂的粟米,幾乎立刻就胡思亂想起來,覺得自家弟弟這是有什麼不好啊。
心情慌亂的粟米,手足無措,顧不得尊嚴,也顧不上其他任何東西,下意識的一把跪下,兩手抱著錢醫生的雙腿,粟米就嗚嗚嗚的哭求了起來。
上輩子,得了絕症時,她沒哭;
後來,睡了個休眠倉,被倒黴催的拋到了陌生時空時,她也沒哭;
再後來,莫名其妙的在星網裡,成了個沒尊嚴的乞丐NPC時,她依然沒哭;
今生,在現實遭遇了一乾極品,被虐的沒有活路時,她還是沒哭;
唯獨現在,在她唯一認可的親人,她兩輩子唯一的弟弟命在旦夕時,粟米哭了,一哭再哭,一求再求,一跪再跪,尊嚴一拋再拋……
“叔叔,求求您,不管怎麼說,不管有多難,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就隻有這麼個弟弟了呀……”
錢誌寧心有不忍,如果能救,他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怎可能不權利搶救?隻是……
伸手拽住了粟米的胳膊,阻止了粟米磕頭,錢誌寧蹲下,與粟米的視線齊平。
“小丫頭,你弟弟病的不輕,因為病情耽誤,加上送來的不及時,哪怕昨晚我們已經開了藥,可惜病情還是反複了,小家夥還是因為高熱燒成了肺炎,而這個肺炎……”
錢誌寧沒有說的是,這個肺炎很難治,再加上眼下自家醫院,治療肺炎的特效藥已經用光,而什麼時候藥品能到貨,那還是個未知數。
想著床上的孩子,年輕的錢醫生不知道該如何,跟麵前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小丫頭說這個情況。
聽著醫生未儘的話,粟米心如油烹。
“叔叔,而什麼,您說,您快告訴我呀?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啊?叔叔,明明我弟弟昨晚都有好轉了的呀,明明……”粟米語無倫次。
“孩子,病理上的這些事,就算我們這些做醫生的也說不準,萬一太多了,你弟弟這個病情,也是我們大家都想不到,也不願意看到的……”
說實話,他自認為醫術不錯,做事也儘心儘責,卻怎麼也意料不到,自己經手的這個小病患,病情會突然的惡化,往著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想著孩子們的身世,也許,是這個小家夥從前的底子太差,所以才讓病魔有機可乘了吧?
不過好在,眼下小家夥的病情算是占時壓製住了,不過想要痊愈,還就真的靠那特效藥不可!
想到這裡,錢誌寧點拉起跪在地上的粟米。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天一號開始,日萬更新,連續五天,五天後看情況,估計日更三章九千字左右,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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