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親爹媽就當乾爹媽(2 / 2)

重生五零討生活 戲好多 18088 字 8個月前

知道乾爸用心良苦,粟米回答的也乾脆,“知道了,乾爸,還有乾媽,你們就放心吧,我長了腿了,他們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去找你們。”

況且等他們走後,自己就要試試計劃,上演一場大戲呀!

“好。”

得了粟米的保證,心知小家夥聰明的他,隻能暫且這樣。

其實不這樣還能怎麼辦?他也沒法帶走倔強的孩子,隻能下意識的安慰自己要信任他們。

便是如此,李勝利還想著,以後自己休息的時候,一定要不定時定期的多多來看他們,給倆孩子當靠山做主才是。

眼看著快要到中午了,就老粟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給他們夫妻留飯的,估計人家巴不得他們夫妻早點滾蛋呢。

自己又不能給孩子們添麻煩,此地也不是他們夫妻的地界,既然都是要走的,李勝利就不打算多留,還讓粟米一個小家夥犯愁,怎麼安頓他們夫妻的午飯問題,便直接提出離開要走。

“時間也不早了,小米,毛毛,來,給乾爸再抱抱,乾爸跟乾媽要回去了。”

說著話,李勝利伸手過來,把妻子懷裡的粟米拉過來抱了抱,而廖潔則是趁機伸手去掏口袋。

他們來得急,又滿心想著是領養,帶來的錢都是整票子,根本沒來得及換零錢。

按理,為了孩子們的安全,能讓他們花的安心不被人惦記,她合該給散票子才是。

隻是眼下沒有,她又不能一點都不給孩子們留後路,萬一孩子要遇到事了,總不能坐車去縣裡的錢都沒有吧?

絲毫忘記了當初粟米找到她時,就捧出一捧錢票的事情,更是忘了自家男人的戰友,還給了粟米二十塊錢的事情。

果斷選擇忘記這些事情是廖潔,最後想了想,酌情抽了兩張十元的票子,硬塞到粟米小手裡。

不是沒錢,也不是不想給多,更不是怕小丫頭亂花錢,隻是在這山坳坳裡的老農村,一來有錢沒地買東西,二來孩子還小,廖潔也怕他們手上錢多了惹來有心人的窺探,便隻掏了兩張,好給孩子留點後路而已。

“乖女,這錢你拿著。”

粟米有錢啊,當然是果斷的推拒,“乾媽,我有錢,我不要。”

“這孩子,乖,聽話,乾媽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而且認了乾爸乾媽,哪有不拿紅包的道理?這錢是乾爹乾媽給你跟毛毛的改口費,必須拿著。”

好吧,好吧,乾媽堅持,粟米隻得聽從。

“謝謝乾媽,謝謝乾爸。”

“乖。”夫妻倆得了感謝,異口同聲的回答。

李勝利笑笑,拍拍兩孩子的小肩膀,“好了,時間不早了,乾爸乾媽走了,小米啊,記住乾爸說的話,在家好好的。”

“嗯,我都記住了,乾爸乾媽,你們慢走,路上小心。”壓下心裡的不舍,粟米道完彆,牽起弟弟的小手,“毛毛乖,跟乾爸乾媽再見。”

毛毛是個乖毛毛,雖然不知道乾爸乾媽是什麼鬼,卻很是乖巧的學著姐姐揚起爪子,衝著已經壓下不舍,放開他們姐弟,邁腳往院子門走的夫妻倆揮舞著,小嘴巴裡喊著,“乾乾,見見……”

目送親人遠去,粟米拉著弟弟轉身回屋。

先前心裡琢磨的事情,想必不一會,這一屋子的辣雞就會忍耐不住,想要行動了吧?

當然,在此之前,她還得把有些好東西收起來。

過了明路,估計不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暖水瓶、鋁飯盒、舊衣服等等,這些東西不能收;

如乾爸媽買給他們的東西,因為先前□□爸用網兜裝著拎回來,想必也有人看到過了,這些同樣也不能收;

其他的東西,粟米琢磨了下,她選擇性的收了一部份後,外頭光剩下一袋奶粉與麥乳精,還有其他醫生護士們送的雜七雜八的禮物。

想要釣魚,必須得下重餌。

再來,先前自己買的貴重東西,如酒心巧克力啦,小手電筒啦,還有雨靴啦等等,大多也在戒指裡。

自己外頭留下的,也就是她跟毛毛腳上的牛皮革棉鞋,還有秋衣秋褲等等而已。

除卻這些讓人心動的好貨,其他的雖然自己收了一半,但是留下來的一半,想來對於老粟家的辣雞們來說,那也是頂頂好的好貨了,他們肯定動心。

此刻離三合團不到三千米的對麵山趙家村,領著崽女在娘家躲懶的趙海花,正在火塘邊跟家人烤著火聊著天呢,娘家大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二嬸子,二嬸子?二嬸子你在家嗎?”

坐在趙海花邊上的她娘家媽聞聲站起身來,出了灶房一看,發現是跟自家沾著親的自家男人三侄媳婦。

“侄媳婦,你今個怎麼有空來我家玩?”

來人是個愛看熱鬨又愛湊熱鬨,而且還是個喜歡八卦不嫌事大的主。

前頭她剛從娘家回來,路過馬路邊的道路公班時,正正好的,就遇到了粟米領著弟弟,跟著李勝利夫妻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往家裡去。

十裡八鄉的,誰不認識誰呀?

再加上三合團跟趙家村就門對門,山對山的住著;

自家男人的堂姐,還嫁到了三合團;

而粟米姐弟倆死了媽,屍骨未寒,親爹就迎了後娘進門的可憐身世,周圍的人家說起來都唏噓不已,自然而然的,大多數人也是認識粟米姐弟的。

這不,看到倆小家夥領著一看就是城裡人的親戚,大包小包的上門去,這位三侄媳婦忍不住內心八卦的騷動,急吼吼的就跑家來報信了。

“二嬸,我海花姐呢?”

火塘邊烤火的趙海花,聽到外頭來人居然問起了自己,她忙在灶房裡吱了一聲,“我在這呢,外頭是誰呀?”

“姐,是我,混子媳婦。”

“哦。”應了聲,趙海花下意識的琢磨。

按理,自己跟三堂弟的老婆又不熟,回娘家來,她們便是見著麵也沒幾句話好說,眼下莫名其妙的,堂弟媳婦上自家來找自己,她能有什麼事?

心裡思量間,她娘家媽已經帶著人進了灶房。

對方也是個自來熟的,根本沒看趙海花的臉色,上來就噓。

“海花姐,你怎麼還在家呀,趕緊家去吧?”

“嗯?”趙海花心裡來氣,下意識想著,我在我自己娘家,回不回去,什麼時候回去,用得著她一個外人催?

心裡這般想著,趙海花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不過對方也是心大,再加上那八卦湊熱鬨的心態,她不等趙海花發飆,拉著對方的手大驚小怪的開口。

“海花姐,今個我不是去了娘家一趟麼,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這人好笑,她去娘家就娘家唄,關她屁事?

心裡正吐槽沒好氣間,隻聽對方又開口了。

“姐啊,我跟你說,我回家來的時候,在公班路上,看到你婆家二房的那倆沒媽的孩子啦!”

趙海花聽是這個,想到四妹幾死崽子當初的狠辣,心裡一淩,麵前卻不漏,正想點頭哦一聲,表示自己對此不感興趣時,對方再接再厲誇張道。

“姐啊,你是不知道,你們家那倆孩子可是發了!

帶了兩城裡人家來不說,手裡還大包小包的,我可是親眼瞧見了,人家拎著的網兜裡,不僅有蘋果橘子這些,我還看到了麥乳精!

麥乳精你知道不?那玩意可是高級貨,有錢都買不到的!不僅這些,我還看到……”

一瞬間,趙海花的心神全部被那麥乳精,高級貨所吸引,完全忽略了,剛才對方嘴裡的那什麼兩城裡親戚。

特彆是後來,對方嘴裡所吐出來的一連串,如暖水瓶,如倆死崽子渾身嶄新的一套好衣裳等等,這些都讓她心裡嫉妒羨慕恨不已。

當初家裡鬨的那一場,雖然四妹幾那死崽子也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惜當時的場麵太過激烈恐怖,至今她的心裡都有陰影。

後來,倆死崽子不見了蹤影,眼看著半個月都過去了,她心裡還唏噓哪裡得,她還巴不得兩死崽子永遠不要回來呢。

畢竟他們的親爹都不著急,她一個當伯娘的急個屁?

她是心說,死崽子,小怪物永遠都彆回來才好呢!

就她了解到的,自家窩囊男人家,可沒有什麼城裡人的親戚,要是有,家裡老頭老太怎麼能忍得住,老早就噓了好不好?

死崽子回來了,她不關心;

那什麼城裡的親戚,她也不關心;

她所關心的,是堂弟媳婦嘴裡口口聲聲形容的那些麥乳精、暖水瓶啊!

那麼老些好東西,怎麼地也該輪到分她一些吧?家裡可還沒分家呢!

在有好東西的吸引下,小怪物什麼的,算個屁呀!

此時的趙海花哪裡還記得,心裡頭對粟米的那點子忌憚?

而且她都想好了,既然都是拿到他們老粟家的東西,那合該是全家一起享用,分她一份不是理所應當?

心裡惦記著東西,趙海花一刻都不想在娘家多呆。

“爹,娘,我家去了,我得去看看家裡到底來什麼親戚了。”招呼完爹娘,趙海花看向自己的四個兒女,“大妹幾,二妹幾,大毛二毛,我們家去了。”

“哎,好嘞。”

“哦哦哦,家去了,家去了,娘,家去後,那麥乳精你給拿給我吃。”

可以說,除了唯唯諾諾的粟雲外,其他三個孩子,哪怕是最小的那個二毛,在剛才也親耳聽了來人的話後,聽到自家娘說回家去,他們一個個應的乾脆的很。

簡直是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家,去搶那些他們見都沒見過的好東西。

雖然他們並未見過這什麼所謂的麥乳精,可他們不蠢,看他們娘,還有公公婆婆(外公外婆),以及這什麼舅媽的神色,他們就知道,倆死崽子帶家去的東西,一定是頂頂好的好玩意。

這廂,趙海花領著崽女匆匆往家疾馳的時候,那廂混在團子裡相好朋友家的馬桂枝,此刻也得了消息。

馬桂枝人在家雖然不怎麼地,也愛偷奸耍滑,不過人家嘴巴甜呀!

加上她男人在團裡有處得來的夥計,自然而然的,馬桂枝就跟著幾個人的老婆玩熟了,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一般情況下,她躲懶的時候,就愛往這幾家鑽。

今天恰恰好,馬桂枝抱著兒子來到了李老五家,李老五跟粟喜海一樣下田挑糞去了,不過他老婆卻在家帶兒子。

窩在火塘邊帶兒子的馬桂枝,正跟搓著棕櫚繩的李老五老婆聊的歡,不料,李老五唯一沒結婚出嫁的小妹,正巧也從玩伴家裡串門家來了。

看到自己一直看不上,也不喜歡的馬桂枝,想到剛才路過巷子口,自己瞧見的粟米姐弟,李老五這小妹壞笑。

“桂枝嫂子,你怎麼還在我家呀?你家出大事啦!”

“妹子,你可彆瞎噓,我家能出什麼大事?”

在馬桂枝想來,再大的事情,還能有那天三妹幾想殺人,後來又帶著三毛阿幾失蹤的事情大?

可就這麼大的事,家裡的人都默不吭聲的給瞞了下來,馬桂枝覺得,麵前丫頭片子嘴裡的大事,其實根本就不算個事。

看著逗著兒子,依然老神在在的穩坐火塘邊的馬桂枝,這位妹子撇撇嘴,麵上做出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嘿嘿,桂枝嫂子既然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多話了,反正小米妹幾帶著的那麼老些好東西,像什麼麥乳精啊、水果糖啊,蘋果橘子什麼的又不會給我吃,我著急個什麼勁呀……”

本來還一點都不關心在意的馬桂枝聞言,下意識一驚,幾乎是立馬就摟著兒子站起身來,“妹子,什麼麥乳精、水果糖?你倒是說清楚啊!”

“咦?桂枝嫂子,你不是不在乎麼?怎麼?”

“算了算了。”馬桂枝豈能看不出來,麵前小妮子的秧怪!(故意使壞)“香草啊,我家去看看啊,你忙你的。”

跟好友打了聲招呼,顧不得跟丫頭片子計較,著急上火的馬桂枝抱起兒子,把腿就往家跑。

她可得快點,就死丫頭說的這些個好東西,萬一自己家去晚了,她豈不是毛都撈不著?

看著如一陣風刮走的馬桂枝,搓著棕櫚繩的香草沒好氣的點了點小姑子,“你呀你,怎麼老跟你桂枝嫂子過不去?”

被自家親嫂子說了,人也毫不在意,聳聳肩嘟囔著。

“嫂子,也就是你心好,我就看不慣她那人,眼下哪家那戶家裡不缺吃少喝的?就她馬桂枝,經常帶著兒子美其名來串門,其實就是在我們家蹭吃蹭喝來的!我就不稀罕慣著她!”

香草搖頭,“她男人跟你哥是老夥計。”

護家的小姑子搖頭,“老夥計也不行!”

馬桂枝身後李老五家,香草跟小姑子是如何議論她的,馬桂枝絲毫不知,便是知道,眼下在有大胡蘿卜在前頭吊著的時候,她也沒工夫跟丫頭片子去計較。

粟米把老粟家所有人看的太透,太明白,事情果真如她預料的那樣,等到馬桂枝抱著兒子匆忙到家,等到趙海花領著崽女氣喘籲籲的跑進家門時,家裡爭奪的大戰,其實已經爆發。

李勝利跟廖潔考慮的再周道,再如何的警告了這一家子,粟得貴馬芳蘭心裡有所忌憚,可王豔卻是不怕的。

她的心裡正恨毒了李勝利夫妻看不上她的女兒,沒有把她的香兒帶去城裡享福呢,加上自己的斷腿隻恨,恐嚇之仇,便是倆死崽子認了當官的做結爹結娘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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