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餿飯粒!(1 / 2)

察覺自己中計入了局的曹子皙咬牙切齒暗自咒罵齊紫玉賤人一個, 虧得自己還曾真心實意感激過她的救命之恩呢,現如今看來,這賤人壓根一開始就對自己不懷好意。

這群惡棍擱自己跟前演了這麼一出戲, 最終目的不過是想要錢罷了,錢沒弄到手之前, 想來自己是沒什麼生命危險的。

想通了這一茬的曹子皙心裡不害怕了, 身子也不哆嗦了, 他艱難地蠕動著把自己從尿窩裡挪了出來, 換了個乾爽的地方躺著。

好容易給自己換了個地兒,曹子皙又開始發愁, 這群人一看就是個中老手, 自己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裡,他們不拿到錢是絕不肯放自己走的, 隻是自己家道中落身無分文, 卻又能去哪裡給這些人弄錢呢?

胡思亂想中就到了晚上, 孫家眾人提著菜刀端著油燈進來了。

瘦小乾枯的孫二嫂進來先解開了齊紫玉嘴上綁的麻繩:“大嫂,大哥去得早, 咱娘對你一向偏愛, 如今她老人家因為你做下的這丟人事兒被氣死了,你說你羞不羞得慌?”

“是我對不住婆婆。”被解開嘴巴的齊紫玉哭得肝腸寸斷:“嚶嚶嚶~,我敗壞了孫家門風, 我有罪,我給婆婆償命。”

“哼!算你還有點兒良心。”那婦人又把齊紫玉身上綁著的繩子略鬆了鬆:“你給咱娘磕頭謝罪吧,謝完了罪讓老四送你上路。”

“婆婆呀婆婆, 是紫玉糊塗,一時行差踏錯玷汙了老孫家的家門,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牛,對不起孫家的列祖列祖。”齊紫玉哭得是肝腸寸斷痛心疾首。

演!真會演!躺在地上的曹子皙斜眼看著齊紫玉唱作俱佳的表演用鼻子不屑地哼哼了兩聲。

哭完了先夫婆婆和孫家列祖列宗,齊紫玉話鋒一轉開始給自己的姘頭求情,“各位叔叔,這事兒全怪我,是我把持不住動了心,既壞了孫家門風又害了婆婆,是我淫奔無恥不要臉。”

她說著話情意綿綿地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曹子皙,做足了願意為他犧牲一切的模樣,轉回身去對著孫家幾兄弟道:“無論各位叔叔怎麼處置我,我都心甘情願領罰,不過曹先生是無辜的,他隻是被我引誘才犯下了這錯事兒,還求叔叔們能放過他。”

“放過他?憑什麼放過他?”孫二嫂狠狠瞪了曹子皙一眼:“要不是他無恥跟你通女乾,咱娘怎麼會出事兒?我可憐的婆婆啊!您老今年還不到五十歲,還沒給老三老四娶媳婦,還沒抱上孫子就活活被氣死了,嗚嗚嗚~”

孫二嫂哭得傷心,孫家兄弟也拿手掌捂住臉嚎哭:“娘啊娘~您老死得冤呐~”

演!接著演!曹子皙嘴巴被綁得結結實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隻能用鼻子哼哼來表達自己對這幾個惡棍的不屑。

也不知道是劇情需要還是被他這眼神給惹怒了,孫二嫂上來狠狠踢了曹子皙幾腳,邊踢邊罵:“放過你?呸!想得美,婆婆已經給老三看好了親事,要不是還差一點彩禮錢,我們家就該辦喜事兒了!如今可好,就因為你這畜生,喜事兒變喪事兒,彩禮錢少不得要拿去給婆婆辦後事兒,可憐我三叔,都二十了還沒成親,這一耽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攢夠彩禮錢,連帶著老四也不好娶親,你個畜生敗壞了我們一家人的前程!居然還想讓我們放過你?做夢!”

好!終於提到錢了。曹子皙忍著孫二嫂的打罵,繼續看孫家人演戲。

“婆婆啊婆婆,是我害了您老。”齊紫玉趴在地上連連叩頭:“老三老四,是我連累了你們,我該死,我願意追隨婆婆去九泉之下。曹先生錯不至死,他還有一二家產,讓他把婆婆的喪事兒錢出了,再給三叔四叔準備好一份彩禮錢,也算他贖了這份罪孽,你們放過他好不好?”

齊紫玉這話說完,孫家兄弟也不嚎哭了,孫二嫂擦擦眼淚看了看曹子皙又看了看孫家眾兄弟,遲遲疑疑地道:“這,這倒也使得。”

“不行!他害了我娘一條性命!我們兄弟怎麼能因為些許銀錢就放下這殺母之仇?”孫四牛尋求孫三牛的支持:“對吧?三哥?”

“沒錯!”孫三牛連連點頭:“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怎麼能因為一些銀錢就放下?必得要這狗日的償命才可。”

“老三老四你們這麼想可不對,咱娘一向心善,她肯定不樂意你倆手上攤上人命。”

齊紫玉為了保住心上人,極力遊說孫家兄弟:“再說咱娘最掛心的就是你們倆的婚事,要是因為她老人家的喪事耽誤了你們倆的婚事兒,怕是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要是曹先生能給你們倆備齊彩禮,想是咱娘也願意原諒他。”

“這賤婦總算說了幾句人話。”孫二嫂給齊紫玉幫腔:“咱們家貧,你們兄弟倆的親事就是咱娘的一塊兒心病,為了給你倆湊那彩禮錢咱娘可沒少犯難,她老人家常說要是她那把老骨頭能賣錢,她情願賣了自己給你們倆娶親,如果這畜生真能把你倆的彩禮錢給湊齊,咱娘肯定樂意原諒他。”

演!好好演!曹子皙看著一臉為難的孫家兄弟忍不住又哼哼了幾聲。

真是難為他們了,自己已經成了他們砧板上的魚肉,難得這些人還如此上心地給自己演戲,直接開口要錢不好嗎?

“是讓咱娘九泉之下還掛心你倆的好,還是讓她老人家歡歡喜喜地走,這還用選嗎?”齊紫玉轉而詢問孫二牛:“老二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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