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瑄起身,嫋嫋婷婷的往前麵走去。
趙臻把她拉了回來。
“胡鬨!”他輕瞪她一眼。
儀瑄咯咯笑個不停,笑得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軟綿綿的。趙臻心軟的一塌糊塗,在她頰上親了親,道:“不用問了。你最漂亮。”
儀瑄不笑了,反而有些好奇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
“我在想,原來殿下也會誇人的啊。”
趙臻無奈。
儀瑄一臉得逞的笑容,發現很多人都看著他們,便不好意思的讓趙臻放開她。趙臻雖然不舍,但念及這裡人多眼雜,便沒反對。
“公子你看,這兩天都不表演彈琴彈琵琶了,隻有跳舞。”儀瑄指著台上。
趙臻隨意瞥了一眼,“恩。”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賊人好像很喜歡擄走擅樂器的姑娘。”儀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秦媽媽不讓我彈琴,我就去屋裡彈。我要是被賊人盯上了,你得來救我。”
趙臻心神一緊,“不行,你不能冒這個險。”
儀瑄摸摸他的臉,道:“沒關係的,我有能力自保。”
“那也不行。”他嚴肅:“我可以留你在桃夭居打聽消息,但絕不允許你冒險。否則,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按照儀瑄本來的計劃,是要被賊人擄走,摸清楚他們的老巢,再想辦法放消息給趙臻。
危險是危險了點兒,但可以將賊人一網打儘。
“好。我不冒險就是。”儀瑄溫柔道:“咱們抓兩個俘虜回去,慢慢審。”
趙臻麵色和緩了,“恩,這樣好。”
“公子記得每晚都過來。帶幾個得力的護衛,抓人利索的那種。”
趙臻頷首以應。
雙兒看守西角門的第三個晚上,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那時賓客已經不多了。儀瑄依舊和趙臻坐在一塊兒,吃茶談笑。忽然雙兒跑過來,一臉急色:“來了!來了!賊人用刀把西角門的鎖給砍了,已經進來了!”
儀瑄放下茶盞,跟趙臻互視一眼。趙臻吩咐手下:“把賊人抓起來,一個都不能少。”
“是!”
儀瑄喊住那名手下:“不要全抓,放走一個,讓他回去通風報信,你暗中跟著他。”
“雙兒,你也去。”
秦媽媽得知韃靼人來,十分焦急,賠笑著讓客人都回去,讓姑娘也都各自回屋。
“公子,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您……明天再來?”
秦媽媽邊說邊拉扯儀瑄,小聲道:“快上樓去!你還待這兒,小心被韃靼人擄走!”
“我再待一會兒。”儀瑄堅持道。
“你這傻孩子,你不怕……”
“她不用怕。”趙臻微笑著摟儀瑄入懷,“多謝你這幾日對我妻子的照拂。”
秦媽媽目瞪口呆。
什麼?妻子?跟她玩笑呢!
“公子您說這話,我就聽不太懂了……”
儀瑄從懷中取出玉佩,給秦媽媽,“我並非是流落在外的孤女,這位也不是尋常的世家公子。媽媽應該知道,豫王最近就在寧夏。”
秦媽媽看那玉佩上寫了一個“臻”字,不敢相信,冷哼一聲輕蔑道:“你敢冒充豫王?好大的膽子!不怕我扭送你去見官?”
又指著儀瑄罵:“你給我回去!休想用這種招數騙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勾搭了漢子想離開嗎?我告訴你,想都彆想,不可能!”
這時,趙臻的手下回來,抓了兩個韃靼人。他們的穿著和漢人並無二致,不過嘴裡罵罵咧咧的都是韃靼語,大臉盤,臉上掛著橫肉,腰間各彆一把彎刀。
秦媽媽大驚失色,忙躲到儀瑄身後,“這是……”
“王爺,王妃,人怎麼辦?”
“先押回府。”趙臻道。
“是。”侍衛把人帶下去。
秦媽媽瞠目結舌,反反複複打量麵前兩人,咽口口水,“你、你們真的是……”
儀瑄點頭,“這幾日打攪您了。”
秦媽媽嚇得直哆嗦,“不不不打攪,王爺、王妃,民婦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你們原諒。”
秦媽媽噗通跪倒在地,磕了兩個響頭,被儀瑄扶起來。
“不必如此,快起來。”儀瑄微笑道。
秦媽媽送兩人出了桃夭居,目送她們上了馬車,還猶如夢中。
車上。
儀瑄抱住趙臻的胳膊,笑嘻嘻問:“我幫了殿下大忙,殿下準備怎麼感激我?”
趙臻揉著她的頭發,笑道:“你說怎麼感激?”
儀瑄愣了下,她好像也沒什麼想要的,但是——他起碼自己想一想吧!
“敷……”一個衍字還未出口,儀瑄的唇就被男人堵住。暈暈乎乎聽到他說:
“把我送給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