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四十五天(2 / 2)

樓上的包間更大一些,是為貴客準備的,常光顧鋪子的客人,可以包下樓上的屋子。”

裴雲酈驚訝的道:“你這法子倒是妙,我見其他鋪子是不能試衣服的,你是怎麼想到的?”

甄玉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府裡的繡娘做了衣衫,我肯定要試一試合身不合身,畢竟衣裳不穿到身上,好看還是不好看,誰也說不準。女眷們來鋪子裡買衣裙,可就沒有那麼方便了,若是回到家,發現買到了不合適的衣服,來來回回更換頗是麻煩。所以我準備了換衣間。”

裴雲酈點點頭,“確實更方便些,本宮可是深有體會,就是因著在鋪子裡試衣服不方便,才把鋪子裡的衣裳讓下人帶回去。本宮時常遇到不稱心的衣裳,可若是退回去了,又顯得本宮吝嗇小氣了些。日久天長,浪費的是一大筆銀子。你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可是為本宮省了不少銀子。”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長公主的情況我也經常遇到。阮夫人,你可真是有法子,這下子可以安心在你的鋪子裡挑衣裳了。”

其他貴女又打聽了幾句,甄玉棠一一解釋。

百香閣裡的香料定價並不昂貴,主要的客人是些市井人家。

這間鋪子與百香閣不一樣,她要賺的就是這些世家權貴的銀子,這些人出手闊綽,一個比一個家底深厚。當然,與之相應的,貴女們眼光頗高、講究也頗多,不入流的衣裙入不了她們的眼。

好在,觀今日這些人的神色,甄玉棠鋪子裡的衣裙,是入了她們的眼。

裴雲酈迫不及待的想要體驗一下,“樓上的包間我包下來了,把這件、這件還有那邊的衣服都送到樓上去,本宮都要試一試。”

甄玉棠應下來,“好,殿下先去樓上喝口茶,我這就派人把衣裙送到樓上。”

裴雲酈是長公主,在鋪子裡挑了那麼多衣服,其他貴女豈會落後?一個兩個也挑了不少衣裙。

甄玉棠連同鋪子裡的夥計忙碌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有了喝口茶的時間,又見到曹氏與周氏的身影。

這倆人左右打量一下,臉上的驚訝絲毫不掩飾,第一天開張,鋪子裡的生意竟然這般紅火?

曹氏是個人精,進來先向甄玉棠行了個萬福禮。

縱然她心裡不情願,可甄玉棠有誥命在身,她隻是一介白身,不得不向甄玉棠行禮。

況且,鋪子裡的貴女可不少,大家夥都看著呢,她姿態擺的低,倒是要看看甄玉棠敢不敢受下她這個禮。

甄玉棠放下手裡的茶盞,眉峰揚了揚,也不說叫起,隻是道:“曹夫人這是做什麼?”

一進門就給她行禮,落在彆人眼裡,這是硬生生給甄玉棠按上了一個不容人的罪名。

曹氏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一句叫起的話,又聽到一旁貴女的嗤笑聲,她老臉一紅,眉頭出了一層熱汗。

曹氏許久沒給人行禮了,身子不由得晃了晃,最後自個兒受不住,站直了身子,“ 阮夫人,打擾您了,我和周夫人去阮府走了一趟,見您不在,便冒昧來鋪子裡找您賠罪。”

她心裡一陣懊悔,若是她再堅持一會兒,顯得賠罪更有誠心,便可以挽回一些名聲。可惜她自己不中用,剛才行的禮,算是作廢了。

甄玉棠淺淺一笑,“什麼賠罪不賠罪的,若是曹夫人不提起來,我都要忘記了。”

場麵話嘛,誰不會說上幾句?

曹氏隻得順著話說下來,“ 是阮夫人心善大度,不放到心裡去。我比你年長,說了那些難聽的話,還請阮夫人原諒我。”

原諒?她為什麼要原諒?

“ 曹夫人,我不是說了嗎?”甄玉棠淡聲道:“你說的那些話,聽過就罷了。我本來都要忘記了,你非要提起來,這下可好,我又要想起來了。”

她繞了一個圈子,就是不說出原諒兩個字。

曹氏不是真心實意向她賠罪,不過是怕聖上追究於她,損了她自個兒的聲譽。

再者,若是和曹氏等人握手言和,還要費時間和她們打交道,甄玉棠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犯不著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曹氏與周氏神色訕訕,心裡有許多話,卻不敢再說出來,生怕說多錯多。

既然不能賠罪,可她們也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呀,這兩人隻得掏腰包買了不少衣裙,以求挽回一些名聲。

甄玉棠眸含黠慧,衝店裡的夥計吩咐,“給曹氏和周氏介紹些昂貴的衣裙,使勁忽悠她們就是了,她們不說停,你就彆停下。”

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最後那兩人結賬的時候,帶的銀子不夠用不說,還差了一大截兒,隻得派人去府裡取銀票。

曹氏和周氏看著空癟的荷包,欲哭無淚,肉疼的緊。不過是挑了幾件衣裙,就要大幾千兩銀子,這份賠罪禮可太貴重了,以後她們可不敢招惹甄玉棠了。

鋪子開張時間選的妙,京師上空的烏雲籠罩了近一個月時間,城裡的人時不時擔心蒙古大軍攻進京城,哪裡有逛街賣東西的心情。

壓抑了一個月,索延汗剛一撤退,貴女夫人們巴巴的要出門逛街,甄玉棠的鋪子就開張了。

最重要的是,衣香閣裡的衣衫著實吸引女眷,加上裴雲酈、柳夫人等人也光顧了衣香閣。天時地利與人和齊全,從開張的第一日起,生意便甚是不錯。

當然,甄玉棠也收到了陸遇、陸瑤等人送來的祝賀鋪子開張的賀禮。

陸瑤近來甚是安分,待在府裡不敢惹一點事兒,她送來的賀禮,也是以周祁的名義送來的。

至於陸遇,望著桌麵上的錦盒,甄玉棠出了神。

去年七夕節,陸遇一反常態約著她見麵,從那一次後,她便沒有見過陸遇的麵。

陸遇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甄玉棠看不真切。

趕在七夕這樣一個敏感的節日,陸遇主動來找她,甄玉棠可以感受到,陸遇並非是喜歡她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可他為何要做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

她與陸遇曾是相處多年的同窗,在最青澀的時間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在學堂裡一起讀書,踢沙包做遊戲,聽彆人講故事。

一晃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每個人都有了變化。

陸夫人又張羅著給陸遇說親,當然也請了甄玉棠過去相看。

這一次,甄玉棠婉拒了,不管陸遇打的什麼主意,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妙。

一連忙碌幾日,待生意步入正軌,甄玉棠才有了歇息的時間。

靠在美人椅上,甄玉棠渾身酸軟,這一段時間勞心勞力,提著精神的時候不覺得多麼疲憊,可一放鬆下來,渾身的力氣恍若被抽走了。

甄玉棠使喚著,“阮婷婷,給我按按肩捶捶腿呀!”

阮亭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盞玫瑰露,遞到甄玉棠手裡,順便輕掐了一下她的香腮,“玉棠姐姐,我是你夫君,你不能這麼稱呼我。”

甄玉棠抬著下巴,望著他,“那我還比你小呢,你也不能這麼稱呼我。”

阮亭噎了一下,隨即戲謔的道:“到晚上的時候,讓你知道知道你夫君的厲害。”

話雖這樣說,他把甄玉棠抱到一旁的貴妃榻上,為甄玉棠揉著腿肚子,還貼心的按摩了她的腳底。

甄玉棠愣了一下,急急直起身子,“你不嫌臭呀?。”

“ 不臭,是香的。” 阮亭手上的動作不斷。

“我腳當然是香的,我每天都要沐浴,還塗了香脂。”甄玉棠奇怪,“可是,你有潔癖呀,你怎麼願意碰彆人的腳?”

許是甄玉棠是他兩世的夫人,又許是甄玉棠是他最為信任的人,阮亭不會抗拒與甄玉棠的接觸。應該這樣說,他隻對甄玉棠沒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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