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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待那醫生收線打結的時候,李雲道才悠悠地蘇醒過來,睜眼便看到吳廣拿著剪刀走過來,又想故技重施,卻不料聽那醫生冷冷道:“你要是想他現在就死,你就剪吧,我這裡已經有外傷縫合線了,更何況他那道傷口旁的皮肉都已經快要被我的針穿爛了,這回你再剪開,我可沒本事再縫上。待會兒那個瘋婆子要是回來看到人死了,你可彆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吳廣訕訕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剪刀,最後目光落在李雲道滿是血汙的臉上時,又充滿了陰寒歹毒的殺意:“好,暫時讓他歇一歇,咱們來日方長!”他知道,如果按朱奴嬌所說,她不會讓李雲道這麼快就死掉,而且那個向來說話算話的女人說要在李雲道麵前割下他的那些女人身上的肉,她便會說到做到。吳廣其實很期待那一幕,他很期望看到李雲道哭著向自己求饒的場麵,而不是這個時候讓他像烈士一般跟自己對抗。想到這裡,吳廣便也釋然了,的確來日方長嘛!
他坐回沙發,挑開窗簾朝彆墅的外麵看了看,史銘和朱奴嬌都不見了蹤影,鄉村彆墅外驕陽似火,蟬鳴不絕,屋子裡雖然開著風扇,但還是異常悶熱。
“唉,這山城的鬼天氣什麼時候才是頭!”吳廣暗暗嘀咕著。
“沒聽說過夏天的山城,電風扇都會變成電吹風嗎!”那醫生忙完了,靠在床邊的椅子上喘著氣,三名綁匪裡也就吳廣斯文些,讓他敢開口說話,要是這會兒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在屋子裡,打死他也不敢再開口了。
“電吹風?”吳廣吃力地朝外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一眼彆墅房梁上吊著的風扇,“裝個空調不行嗎?”
“這是豐都的城鄉結合部,哪來的那麼多講究,要是裝了空調能便宜了你們?”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接下來,屋子裡便是長時間的沉默,終於,那醫生又主動開口問道:“這人是誰啊?你們什麼仇什麼怨,要弄得這麼血淋淋的?”
吳廣聞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開始回想自己跟李雲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結怨的,這也許要追溯到好多年前,但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叫薛紅荷的女人。
過了片刻,他才幽幽道:“因為一個女人。”
那醫生恍然:“情敵?”
吳廣笑了笑:“算是吧!”
那醫生又問道:“那剛剛那個男的呢?也是他的情敵?”
吳廣搖了搖頭:“雖然他們也是因為一個女人而結怨,但卻是因為你身邊的這個人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父親跳了樓,母親上了吊,爺爺也被氣死了,你說這是不是生死大仇?”
那醫生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李雲道,他有些好奇,這個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男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想了想,他又追問:“那麼,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女的呢?”
吳廣笑道:“她的弟弟間接地死在李雲道手裡,加上之前她三番五次地找他報仇,都被他耍得團團轉,所以仇越結越深。因為他,她還不得已接受了這個世界上最慘無人道的整容手術,現在一到陰雨天,她的整張臉都會抽搐著疼痛,你說她又如何不會恨這個人?”
醫生有些同情地看向吳廣:“那照你們這麼說,李雲道該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吧!”
吳廣哼了哼,輕聲喃語道:“不,恰恰相反,在世人的眼光中,他才是正義的守護使者,我們才是真正無惡不作的惡魔。”
醫生詫異地看向吳廣:“這……這又是為什麼?”
吳廣獰笑著反問:“你覺得正常人會把你們的救護車劫下來?你覺得正常人會一邊給人輸血一流給人放血?你覺得正常人會像我剛剛那樣剪開你已經縫合好的傷口?”
“這……”醫生有些無語,不過想想從夜裡開始經曆的事情,也的確可以判斷得出來,這夥人就算不是邪惡勢力,也起碼不可能代表著正義。那麼相反過來,床上躺著的這個家夥,豈不是正義使者的化身?
果然,躺在床上的李雲道終於恢複了些許體力,這才嘶啞著道:“一個貪戀金錢權勢用無恥借口拋棄發妻的小人為了某些特殊的目的又不擇手段地去騷擾曾經被自己傷害得體無完膚的女人,該不該死?一個乾出在孕婦茶水中下毒差點引起一屍兩命的家夥,又該不該死?至於那個女人,死在她手裡的人,應該可以用‘打’為單位來計算吧,她不死,老天爺都會覺得慚愧。”
醫生這回終於恍然,為什麼吳廣說他們都是惡魔,這麼說起來,這三個人的的確確是惡魔。
醫生站起身,吳廣陡然一驚,拿起沙發扶手上的槍,對準了醫生:“你做什麼?”
醫生看了他一眼,走到李雲道身邊:“我看看他有沒有在發燒,要是發燒了,咱們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