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2 / 2)

“我也知道,那就是我奶家,王剛是我二叔。”另一個孩子道。

徐朵就語氣焦急道:“你們誰腿快,趕緊去跟他媽說一聲,他家進小偷啦!”

“進小偷啦?”幾個孩子都吃了一驚,那個自稱是王剛侄子的更是急起來,“真的?我二叔家真進小偷了?”

“真的。”徐朵直跺腳,“俺親眼看著有人打東邊而的板杖子上翻進去的,你快叫你奶去瞅瞅家裡丟沒丟啥東西!”

“那我去跟我奶說一聲。”小孩拔腿就跑,其餘孩子也呼啦啦跟了上去。

不多會兒,宋蘭的婆婆就急匆匆跑了出來,“剛報信那人呢?在哪兒?”

“那大嬸說她鍋上還蒸著餅子,回去看鍋了。”

宋蘭婆婆的腳步就一頓,“她該不會是糊弄你們的吧?這大白天的哪來的小偷?”

“不會吧,她來得可著急了。”她孫子說,“奶你快點,彆二叔家東西真讓小偷偷光了!”

想想自家那糟心的二兒媳不會說話做事,淨得罪人,自從鬼節前兩天嚷嚷著家裡有鬼搬回來住了陣兒之後,再有什麼事鄰居都不大愛幫忙了。

小偷偷東西都是事先打聽好了再下手的,說不定就是知道了他們鄰裡關係不好,覺得就算不小心被人看見了也不一定會管,這才挑上了她家。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宋蘭婆婆回家叫上自家老頭子,囑咐幾個孩子老實再外麵玩彆跟著,急匆匆往宋蘭家去了。

一麵走還一麵念叨:“一天天不好好在家呆著,到處跑啥跑?這下好了,把小偷給招來了吧!也不知道老二到底看上她哪點了,從進門起就沒個消停……”

聽得宋蘭她公公直皺眉,“這都啥時候了還叨叨這些沒用的,趕緊走吧!”

兩人匆匆趕到宋蘭家,就見大門半掩著,門外還有些淩亂的腳印。看起來倒的確挺像是遭了賊,而且十有八*九小偷已經得了手跑了。

宋蘭婆婆一見就急了,想也不想衝進去查看丟啥了沒。結果一進屋,就看到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從炕上下來,正慌裡慌張理著衣服,其中一個,剛好是她兒媳婦宋蘭。

她腦袋嗡地一下,當時就炸了,隻覺全身血液全衝上了腦頂。

“你、你居然偷人!”

半晌,她驀地爆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隨便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兩人砸去。

“敲裡嗎你居然敢偷漢子!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我他媽今天非打死你!”

手邊的東西丟完了,她猶自不解氣,轉身去外屋地抄起了笤帚。

“王剛才幾個月沒在家,你就把野男人都領家來了,你欠敲啊你!我說怎麼沒結婚就攛掇他在外麵蓋房子,敢情是為了方便你跑破鞋!偷漢子!”

後麵跟上來的宋蘭公公也滿臉鐵青,拎著鐵鍬堵在門口,不讓裡麵的人出來。

宋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把門栓上了,還有人能進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等自家婆婆的笤帚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身上,她才嗷一嗓子,拚命躲閃起來。

“你還躲!你往哪兒躲!我打死你個養漢逼!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王剛他媽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那笤帚落在人身上的架勢,簡直是想真把人打死。

那郵遞員也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還是宋蘭的婆家人。

因為心虛,他立在一邊頗有幾分無措,見宋蘭被打得嗷嗷慘叫涕泗橫流,才反應過來,上前幫著擋了一下,“彆打了,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王剛他媽剛一腔怒氣全衝著宋蘭去了,一時倒沒顧上他這個野男人。此刻見他居然還有臉上來攔,她乾脆兩個人一起打。

“你他媽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他媽軍官的媳婦兒你也敢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想蹲監獄是不是?不知道你這叫破壞軍婚嗎?啊?”

一句蹲監獄,一句破壞軍婚,把那郵遞員噎得連個屁都沒敢再放。

王剛軍銜不夠,家屬不能隨軍,不到二十天的婚假結束後他就回了部隊。至今半年多了,除了每月幾封信和按月寄回來的工資,宋蘭再沒見著他人。

她本就是比著徐朵,想找個條件不比莊振宇差的。願意嫁給王剛純粹是因為他是軍官,說出去有麵子,工資還比在村中學當老師的莊振宇高。

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指望她心甘情願在家守活寡,哪那麼容易?

正好這郵遞員以前是跟她一個學校的,本就認識。她有求於對方,對方對她有好感,她拉著對方哭了兩場,對方就上鉤了,什麼都願意為她去做。

如今吊了對方也有小半年了,他又才冒險給自己辦了件大事。她剛鬆口給他點甜頭,沒想到這才第三回,就讓她婆家捉了奸。

都是他,腦子裡成天想著那檔子事兒,進來時連四下有沒有人都不瞅瞅!

身上太疼,宋蘭心裡的怨氣也越積越多,漸漸滿溢。

眼見王剛他媽把一條笤帚都打折了,又伸手來薅她頭發,她終於忍無可忍,“媽你聽我說!我不是自願的!是他!是他突然闖進來,要強*奸我!”

她也真是能屈能伸,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死死抱住王剛他媽的大腿。

“我真不是自願的!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我能掙開嗎?媽!我知道我對不起王剛,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是我還有爸媽,我早就一頭撞死算了!”

這一幕,把在場其餘三人全看呆了,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

就在這時,外麵有鄰居聽到動靜,在大門處探頭探腦。

宋蘭公公忙出去趕人,陰沉著臉將大門栓上。

然而該聽的不該聽的他們已經聽了一耳朵,宋蘭家這院子也不是很大,站在離屋子比較近的板杖子下,縱使關著門窗,裡麵的哭鬨聲也能飄進耳中。

宋蘭哭得聲嘶力竭,指天咒地說自己都是被強迫的。

那郵遞員呆呆望著她,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強*奸?

這個罪名要是落實了,他最少,也得判十年。

他心越來越冷,終於徹底爆發:“夠了!我根本就沒強迫你!分明是你為了讓我幫你偷徐朵的錄取通知書,故意勾引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奶奶家有個鄰居就是軍屬。

男人常年在部隊,老婆就出了軌,還給對方生了個兒子。

然後那男小三,被以破壞軍婚罪,判了三年,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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